第(2/3)頁 “這魏龍國以前是象雄王國的附屬國,連國王都是象雄王國的王室子弟擔(dān)任的,象雄王國滅亡后,彼等也改朝換代,不過是用象雄王國的女婿擔(dān)任國王而已,吐蕃國滅亡象雄后,精力都在東方,便忽略了魏龍、箇失密等國,不過是讓這些國家每年向其朝貢而已” “但不知怎地,我在寺廟盤桓了一個月正要離開時,吐蕃人卻來了,他們出動了大約一千余步騎,徹底滅亡了魏龍國,將與前象雄王國沾親帶故的王室子弟斬盡殺絕,彼等倒是對佛寺頗為尊重,并沒有難為我等,但我等南下的道路卻被他們封鎖了,想要南下就要獲取他們的文牒,我等語言不通,更兼舉目無親,如何識得吐蕃貴人,只得北返了” 楊守瑜心中著急,暗忖:“吐蕃人這么一來,聶敘丹樨他們肯定不會長期待在魏龍國,但也沒有從喀喇昆侖山口回來,找不到彼等,如何實現(xiàn)大郎的宏圖大計?” 便道:“居士,聽說有一伙象雄馬賊跑到了魏龍國避難,你等可有他們的消息?” 剛才聶峰并沒有介紹楊守瑜,李泌還以為是聶峰的手下,故此也沒有在意,此時聽他這么一說,便問聶峰:“聶伙長,這位是……” 聶峰一拍自己的前額,說道:“是我不好,忘了介紹,居士,這是胡弩鎮(zhèn)新來的強弩伙副伙長楊守瑜,就在你等南下時,胡弩鎮(zhèn)又來了兩人,一人叫孫秀榮,乃今年疏勒、于闐兩鎮(zhèn)跳蕩營第一名,新任胡弩鎮(zhèn)騎兵伙伙長,而楊守瑜是第六名,新任強弩伙副伙長” “這位是……” “哦,他叫耿思都,是孫秀榮伙長的仆兵,我等原欲南下魏龍國附近探查,都是青壯漢子怎行,恰好孫秀榮伙長的仆兵年幼,便帶上了” 李泌點點頭,暗忖:“我在西王母廟也住了一段日子,與白孝德的交情也頗佳,以前,騎兵伙是白孝德兼任的,眼下又來了一個新伙長,還帶著仆兵,多半是四鎮(zhèn)里家底殷實者,但像這樣的大事,新任騎兵伙伙長為何不親自出馬?難道身后還有大人物依靠?” 他嘴上卻說道:“聽說過,不過在吐蕃人進入魏龍國后,彼等就跑了,在北邊,有兩條道路可以進入魏龍,最好走的自然是喀拉喀什河源頭附近,但在徒多河上游,也有一處山口可以通過,他們都是象雄人,不可能南下,不是去了大小勃律,便是北上從徒多河山口北上了” 楊守瑜點點頭,對著聶峰說道:“老聶,既然如此,我等的行程就要改變了,你看……” 聶峰說道:“既然是這樣,不如與居士一起回去,向?qū)O伙長、白鎮(zhèn)將說明后再做打算” 楊守瑜搖搖頭,“恐怕來不及了,按照之前胡弩鎮(zhèn)老軍提供的訊息,馬賊若是從徒多河上游回來,就要穿越長達三百里的雪谷,然后再從西北繞到徒多河流域,是不可能直接翻越那些大雪山的,這樣的話,馬賊們應(yīng)該還在路上!” 他看了看李泌,剛才說過,他似乎從李泌身上見到了孫秀榮的影子,內(nèi)心里不僅對他十分信任,還想到,“此人年紀輕輕竟能孤身來到西域,還只帶著一名仆人南下魏龍國,這些地方,無一不是人跡罕至,兇獸出沒,路途極為險峻之地,他竟能穿梭自如,還有,他來往各處,除非有皇室的文牒,否則也是寸步難行” “此人肯定不簡單,還有,看他比我與大郎還要年輕一兩歲,竟能在魏龍國與一眾大師辯論佛經(jīng)一個月,可想而知其才氣縱橫到了何等程度,還有,他一身道童打扮,卻又通曉佛經(jīng),這樣的人物,也只有大郎能夠之一相比” 除了信任,心中油然生出敬意。 他向李泌行了一禮,說道:“居士,能否借一步說話?” 李泌暗道:“難道不是聶峰做主?” 他看向聶峰,見聶峰點了點頭,便跟著楊守瑜來到一個僻靜處。 楊守瑜說道:“我等雖然是出來偵查的,但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事情是這樣的,這伙馬賊原本是前象雄王國王室子弟后裔,還是如今吐蕃王國鎮(zhèn)守象雄故地的大將瓊布贊婆深為痛恨的對象,眼下吐蕃國是大唐的勁敵,按照大郎的說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