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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為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怎么說呢，大概就是有種二十八歲白活了的感覺。這個時候他在真的意識到，這么多年他被保護得有多好。本以為那些鬼鬼魅魅的事情，已經從他身邊絕跡，卻沒想到其實每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著，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好奇，非常好奇。

    接下來便軟磨硬泡了，最終柳唯敗退，用研發中心的電腦登陸了一個后臺，給寧為大概瀏覽了寧思實驗室所謂商業間諜的身份跟證據。

    功課做的非常扎實。

    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交流了些什么，有些什么好處，或者被人拿捏了什么把柄，跟誰家接觸，誰家派來的，可能造成的損失有多大，一切都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23個人中還真有他都些印象的技術人員，去江城交流時見過，雙方還交流過一些技術問題。

    更讓寧為詫異的是，這位他挺看好的牛人竟然是因為沒能過美人關……

    當然這份名單中，沒過這關的人還挺多的，有六位，很順的數字。除此之外還有職業的，比如竟然還有同時跟兩家知名企業保持著聯系的，對此寧為只覺得不可思議，畢竟這人竟然想著干一份工作賺三份錢，這是想三贏？

    如果說這兩種寧為還能理解，那么在在賭上迷失自我就讓寧為頗為感慨了，甚至感覺這已經不能用蠢來形容了……

    最終，寧為只能感慨了一句：“人吶！”

    到是柳唯一直表現得極為平靜，聳了聳肩道：“人性不可能完美，總會有弱點，其實你之前說的那句話我覺得很好，人類真正的幸福其實源于克制，有人評價這話不是大智慧，說不出來。”

    寧為還記得這是他很久之前說的話，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好像還不認識眼前這位老哥，不過也無所謂了，于是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問道：“我現在突然又有了特別的感慨，又憋出了一句特別有智慧的話，你想不想聽？”

    “什么？”柳唯側了側頭，問道。

    “傻人有傻福，但傻逼沒有！”寧為認真的答道。

    “嗯？”柳唯微微皺眉，想跟寧為闡述厚德載物的道理，身為華夏院士，還是不要說這種不符合身份的話才好，但寧為接下來的話讓柳唯把話又憋了回去。

    “我們的cpu必將成功，參與項目的人都能賺得盆滿缽滿，成功的曙光就要來臨，這幫人竟然站在歷史的對立面，不是傻逼是什么？”

    “對！他們都是傻逼！寧院士，你也趕緊去休息吧。”

    “寧社那事不管了？”寧為問了句。

    “都是小打小鬧的事情，有華夏的法律做后盾，相信你那些高智商的學生們應該能處理好的。”柳唯聳了聳肩，很輕松的說道。

    “嗯，那我去睡覺了，的確累了。”寧為點了點頭，說道。

    ……

    站在研究中心大門口的陳典誠掛了電話后迅速冷靜下來。

    剛聽到消息的那一剎那，他是第一時間想的是給自家寧導打個電話，說說這個事情。不過回過神來立刻便放棄了。一來想到寧導正在忙芯片的項目，不知道有沒有時間接他電話；二來，既然這事是三月通過大數據分析異常，那寧導八成比他更先得到這個消息。

    到不是陳典誠瞧不起寧社監察會的小伙伴，而是三月是個什么樣的運作模式，他們這些寧班高材生都很清楚，對于外人來說，即便申請三月的智能算力進行項目科研跟驗證都要排隊，但寧總卻是閑暇時想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都要用三月來進行新聞播報的主兒，

    所以如果三月如果通過它的大數據分析得出了結論，大概率是會第一時間向寧導匯報的。如果寧導想管這事，會直接打電話來問，如果不想管，或者沒時間管，他打個電話過去也沒什么用。

    有了這個想法，陳典誠也不急惱了，第一時間打開了寧社監察社app的后臺，便看到了這位高度疑似商業間諜的信息。

    孔文覺，燕北大學研究生，跟的導師主要是做無線網絡通訊研究，能混進寧社成績自然是不錯的，入社后去年作為交換生去過曼徹斯特大學一年，最近才剛剛回來。

    這個名字陳典誠還有印象，因為目前來說寧社的研究生其實不多，更多的還是本科生，許多研究生都是因為項目需要特別吸納進社團的。

    這位理論上的孔師兄就是如此，之前就參與過隨機事件算法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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