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科研人的腦回路,果然無法揣測…… 比如從實力出發(fā)安排的對話時間…… 柳唯的話其實跟負責溝通的人員帶來了諸多困擾,即便他再三保證這些都是寧為的原話,但在外交用語上其實不太好拿捏。當然用“不太好拿捏”來形容,其實已經(jīng)非常溫柔了。事實上要原文復(fù)述寧為的措辭,以保證接下來雙方真的對話不出什么幺蛾子,不要扯出什么歧義,負責傳話的工作人員真的是絞盡腦汁來處理英文文案。 華夏人并不像其他民族那樣喜歡直接表露出攻擊性,如果可以的話,更喜歡用一種委婉的方式來處理感情。比如在大型儀式上先說些很漂亮的話,然后最后舉辦一個讓無數(shù)和平鴿飛起的環(huán)節(jié),來委婉表達自己的真實態(tài)度,懂的都懂,華夏人的日常用語里給“放鴿子”三個字賦予了一些深層的含義。 當然這層含義非華夏人或者對中文的表述意思有極為深刻的了解,是很難理解的。 類似的還有很多,華夏獨特的文字跟語言體系,讓很多詞語都能擁有別樣的含義,有同音不同意的,比如既可以是古道熱腸,也可以是谷道熱腸;也有明明字都是一模一樣,詞也指的是正經(jīng)東西,但是一幫lsp就硬能做出不同理解,比如早早就被玩壞的菊花跟鮑魚。 雖然華夏文化博大精深絕對不僅僅體現(xiàn)在這一面,但如果不掌握這些市井之言,也很難真正融入到華夏磅礴浩瀚的文化之中。即便放到外交辭令,華夏也喜歡用擱置爭議跟自古以來這種含蓄的辭令來讓對方感受到華夏幾十年發(fā)展帶來的巨大變化。 僅僅四個字的改變,代表的含義能深到不鉆研三十年華夏變化都無法理解。這大概也是思維深度的體現(xiàn)之一。 當然,對于寧為來說,他并沒有太多困擾。 一位老人想要跟他通話,并不會也不可能讓他這個年紀的人特別興奮。相對而言,能破解一個個數(shù)學謎題帶來的舒爽感肯定遠勝于這種通話。 所以他也不太介意對面直接拒絕掉他無理的要求,然后大家老死不再相見。 寧為覺得這肯定是對面那位老人的損失,畢竟他還年輕,而對面是真的已經(jīng)是位老人了,起碼就目前的科技水平來說,時間跟生命對每個人來說還是相對公平的,大家都只有一條命,掛了也就掛了…… 所以寧為忙里偷閑的花了一上午時間開始構(gòu)思論文,中午吃了江同學送來的午飯,然后拉著江同學的小手,沿著曾經(jīng)皇家園子里的未名湖轉(zhuǎn)了一圈,搜腸刮肚講了幾個從徐公子那里聽來的lsp專屬冷笑話,把江同學逗得雙頰染上飛霞,才志得意滿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人生的樂趣莫過于此。 寧為覺得這個世界大概已經(jīng)很難找到在他這個年紀便能愛情跟事業(yè)都極為成功的小伙伴了,這多少讓他在快樂之后又感覺有些許寂寞,高處不勝寒的那種寂寞,然后開始思考一些哲學上的問題,并跟柳唯探討。 “柳哥,你知道怎么區(qū)分渣男跟好男人嗎?” “嗯?” “我告訴你啊,渣男就是那種脫下褲子的時候,除了一個地方硬,其他地方都軟,提起褲子之后除了一個地方軟,其他地方都硬的男人。” 柳唯:“……” 這就真的有點討厭了,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也就罷了,還在單身狗面前說這種話,真的很傷人。 然而寧為又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如果你接受了剛剛那個定義,你覺不覺得這也能用來形容一下那個美麗國?仔細想想這幫人的思維邏輯,真特么的像極了渣男啊!所以我猜雖然我上午的要求有些無理取鬧的感覺,但他們一定還是會答應(yīng)的,因為剛剛跟江同學在一起講笑話的時候,我終于想明白了他們的中心訴求。” 柳唯依然保持這沉默,很多時候?qū)帪檎f話他不好接,不管往哪個方向接,他都怕這個大腦極為發(fā)達的年輕人,會過分解讀他的意思。 這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如果寧為的影響力還僅限于科學界到還沒什么,但很顯然,現(xiàn)在寧為的影響力已經(jīng)不止局限于學界,他還是著名的科學家網(wǎng)紅,甚至每一條微博都有一群人幫著過分解讀。 “說白了,他們就是希望依然能保持亂來的資本,但是又怕我跟著他們一樣亂來,讓他們亂的不痛快,所以大概是想跟我商量一下,找到一個辦法,怎么能讓他們繼續(xù)亂來,但我卻可以保持安靜,做一個乖乖的年輕人,不要被他們帶壞了,跟他們一起亂來。” 很拗口的一番話,但柳唯發(fā)現(xiàn)他居然聽懂了。 “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的意思那幫人的思考模式只需要用渣男思維去帶入,就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最簡單的分析無非就是又想拿好處,又想能不負責任。但你知道渣男最怕什么嗎?”寧為問道。 柳唯決定沉默,大概是想以這種態(tài)度來跟渣男劃清界限。 不過這顯然不會耽誤寧為發(fā)揮,等了兩秒發(fā)現(xiàn)這個捧哏不太合格,完全沒有余師兄的覺悟之后,便自問自答道:“他們怕的是比他們段位更高的渣男,如果這個渣男還能比他們更不要臉,他們就更怕了。” 柳唯看了眼寧為,道:“所以你要做一個高段位且不要臉的渣男?” “不!”寧為義正言辭的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我只是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后,準備給你演示一下怎么靠三句話,讓一個有錢的老渣男為我花個幾十上百億!” 柳唯的嘴張了張,但沒等他說出什么,兜里的手機震了起來。 其實柳唯跟寧為一樣,平時的電話從來不會很多。寧為這樣是因為他的手機一直開啟著手機白名單,不熟悉的電話根本打不進來,柳唯則純粹是沒什么事情根本不會有人找他。 寧為曾無意中看到過柳唯的手機通訊錄,里面干干凈凈,一個號碼都沒有。當然也可能柳唯有兩部手機,只是寧為沒看到他用過第二部手機而已。 所以,只要他手機響了,都是重要電話。 柳唯也沒避著寧為,拿出電話直接接聽:“嗯,好的,我明白了,馬上轉(zhuǎn)達。” 簡短的兩句話,用了大概五秒鐘,然后柳唯掛上電話,面無表情的看向?qū)帪椋f道:“你判斷的完全正確,那位老渣男那邊同意了你的要求,距離你們談話的時間還有……2小時37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