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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白虎壇開爐在即，請入山門。”

    掌印長老傅兆卿一臉云淡風(fēng)輕，就仿佛此前落敗的并非龍虎山一般。

    宋胤星也身影一閃，回到了傅兆卿身邊。

    作為掌劍長老，他實(shí)質(zhì)負(fù)責(zé)宗門防衛(wèi)陣法等諸多事宜。此時(shí)三大道門觀禮，他也肩負(fù)職責(zé)。

    各道門也裝作此前無事發(fā)生，隨龍虎山接引修士一同登上石橋，進(jìn)入山門。

    所有人都離去。

    傅兆卿這才看向同門師弟：“姚長盛，到底如何？”

    “深不可測。”

    宋胤星毫不猶豫道：“化神相與天道借勢上，我不如他。”

    “若持‘雌雄龍虎劍’如何？”

    “最多五五之?dāng)?shù)，但姚長盛必定也有高階法寶。龍虎劍雖強(qiáng)，也未必能將其壓制。”

    傅兆卿第一次皺起眉頭：“若三山法寶齊出又如何？”

    “同樣，最多五五之?dāng)?shù)。”

    宋胤星臉色凝重，認(rèn)真道：“「大衍數(shù)禁」術(shù)近乎道，正如傳言一般，連天道軌跡亦可計(jì)算，若是不能在化神相或是道的層面將其壓制針對，就難以破解其推演。”

    “只要推演還在繼續(xù)，不論有多少化神相、神通、術(shù)法，都難破其算。”

    “唯一增加的，不過是他計(jì)算消耗。”

    “不過化神相都是借天道為媒，以先天一炁為薪柴，因此哪怕消耗增多，也無濟(jì)于事。”

    傅兆卿嘴唇繃緊，他鶴發(fā)冷面，原本就不茍言笑，此時(shí)整個(gè)人更加嚴(yán)肅。

    “就無破解之法么？”

    “有。”

    宋胤星目光坦然：“就如世間所有化神相一般，「大衍數(shù)禁」也需要付出高昂代價(jià)，那便是姚道友的壽元。”

    “要推演化神相與天道，光靠借相于道，取先天一炁不夠，還需以神念推動(dòng)「弦」不斷勾動(dòng)天道，以三千大道不斷試錯(cuò)修正……”

    “他破「萬物齊一」，我無法阻止，卻感知很清晰，姚長盛分化了萬千神念，失敗了數(shù)萬次，最終才找到了那條唯一的路，鎖定了破綻。”

    “分化神念，這些神念大都在推演時(shí)被化神相與天道所毀，猶如萬千螞蟻過河，這些神念死一個(gè)就少一個(gè)。”

    “這便是姚道友需要付出的代價(jià)。”

    宋胤星嘆了口氣：“若是姚道友能夠沉下心，不疾不徐地耐心完善，說不定千年內(nèi)便能再出一名天仙。”

    “可惜他所行之路是勇猛精進(jìn)，只爭朝夕。”

    傅兆卿臉部肌肉緩和了幾分，胡須隨著嘴唇微動(dòng)：“既如此，他如今元神后期，九千歲大限……姚長盛是漢時(shí)入的青城山，如今也就幾百年，若是以壽元催動(dòng)化神相，他這般使用怕也用不了多久。”

    “甚是遺憾。”

    宋胤星一臉嗟嘆：“我勸他不必過于猛銳，極剛易折，他若有不測，對婆娑世界的修行界太可惜了。”

    “師弟不必介懷，世間萬物皆有其道。”

    傅兆卿注視著這位天賦異稟的師弟：“你們還說了什么，想必不止如此。”

    “不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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