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好了!” “救命啊!” “太上老祖詐尸啦!” 天蒙蒙亮的時候,青羊山上,忽然傳來了一陣陣驚恐的大叫聲,刺破了清晨的寂靜。 霎時間。 雞飛狗跳,整個洗髓宗都沸騰了。 晨霧中。 青羊山半山腰的一排房舍里,許多弟子衣衫不整的沖了出來。 他們睡眼惺忪,彼此神色疑惑又茫然。 “出了什么事?” “太上老祖不是昨天剛下葬嗎?咋會忽然詐尸?” “掌門心急,沒過頭七就埋了太上老祖,難道太上老祖不高興,從墳里爬出來了不成?!” “去后山看看吧,多帶幾個黑驢蹄子.....” 洗髓宗的弟子們喧嘩一片,結伴朝著后山行去。 他們一個個神色都帶有惶恐和不安,精神萎靡。 因為這幾天,洗髓宗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青州的青國皇室緊急飛鴿傳書。 說大荒東域的石國神朝,那位名震天下的荒古靈體南下伐敵,七天后路過此地,要來洗髓宗拜訪太上老祖。 同時。 荒古靈體已經派人提前送來了拜帖,請求太上老祖紆尊降貴,為他洗髓伐脈,提升體質。 “價格費用任由前輩開,所求皆予,只求為晚輩洗髓伐脈一次,感激涕零。” 這是荒古靈體拜帖里的原話。 可見。 這是一筆大生意,洗髓宗上下無不歡喜激動。 太上老祖是青州有名的洗髓圣手,人稱洗髓圣祖,曾言大荒十萬天驕盡出洗髓宗。 因此。 洗髓宗雖隱于青州最偏僻貧瘠的青羊山,但山不在高,有太上老祖則靈。 來往跪求太上老祖洗髓伐脈者,不知凡幾。 但太上老祖從不輕易出手。 距離上次出手,已經有十多年了。 收到了荒古靈體的拜帖,看到了其滿滿的“誠意”,太上老祖決定出手,為之洗髓伐脈。 可就在前天夜晚。 太上老祖忽然身染紅毛,陰風刮了一夜。 早晨一看,太上老祖竟然死在了洗髓殿里。 尸體已冰涼,嘴里卻還叼著旱煙鍋,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瞪眼望著半開的窗戶。 “太嚇人了,太上老祖明顯死不瞑目啊!” “掌門說太上老祖這是被人暗害了,兇手不知是誰。” “難說啊!” “最近大荒不太平,獸人國又侵犯我們人族邊疆了,荒古靈體可殺了不少獸人高手,也許.....” “噓!別亂說,小心像太上老祖一樣嘴上長紅毛!” ...... 洗髓宗的弟子,一邊往后山行去,一邊輕聲議論。 此時。 天已破曉,晨光燦燦,穿透如白紗的晨霧,像碎金一樣灑落在青羊山上。 依稀可見。 琉璃金瓦的大殿幾座,白墻青瓦的房舍數排,晨光薄霧里,一群睡眼惺忪的弟子沿著石階山道而行。 山門口,拴著一條老狗旺財,毛色棕黃,伏地瞪眼,盯著草叢里的兔子流口水。 這,就是洗髓宗。 在浩瀚大荒的南荒青州,一個低調獨特的隱世宗門。 連看門神獸都是旺財! “蹬蹬蹬......” 弟子們來到了后山。 這里一片荒涼,唯有墳冢幾座,野草叢生,天空烏鴉盤旋。 在最前面。 有一座新墳,漫天紙錢在晨風里繞著墓碑飄飛。 那墓碑上赫然寫著——“洗髓宗太上老祖楊恒之墓”。 此時。 一個紫袍中年人正圍著墳墓撒紙錢。 紙錢飛舞,他嘴里念念有詞...... “師尊啊,您走得太著急了,洗髓術還沒給弟子教完呢,怎么就走了呢?” “您平日小氣吧唧的,但弟子還是很豪的,紙人紙馬紙師娘,都燒給您了。” “還有啊,您一走,誰給荒古靈體洗髓伐脈呀?” “弟子肯定不行,二師弟和三師妹更不用說了。” 紫袍中年人喃喃自語的念叨,一臉愁容。 此人。 正是洗髓宗的掌門,李大秋。 也是洗髓宗太上老祖楊恒的大徒弟。 這時候。 后山的山道上,傳來了陣陣嗩吶之聲,悲戚哀鳴,傳遍山巒。 李大秋扭頭一看,發(fā)現是一隊青國官兵押送著一批身穿白色壽衣的百姓從山道上經過,一路撒紙錢。 隊伍里不斷傳出哀嚎聲,絕望的哭聲,還有官兵的怒罵聲,鞭子的抽打聲。 這是在送葬。 人還沒死,卻已經上路了。 紙錢飄飄,白綾飛舞,紙人紙馬高高挑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