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撩她十八式-《撩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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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緋連著給賀承南彈了三個晚上的琴,從最初那晚的拘束緊張,說出賣藝不賣身的話把賀承南無奈逗笑了后,后面越來越習(xí)慣,越來越自然。
自然到,當(dāng)琴音響起的時候,喬緋覺得就是在給心上人彈,每一個音都帶著自己悄悄萌發(fā)的少女情感和心思。而賀承南也很尊重她,每晚半小時,到點(diǎn)就讓人送她回家。
保持著這樣松弛有度的距離,兩人終于摸索到了適合彼此相處的模式,就算有早已越過友情的情感在心里悄悄蔓延發(fā)酵,誰也沒有主動提出來過。
或許都在等,等一個更成熟的時機(jī)。
連彈三天后,賀承南被賀梟群一個電話召回家。
自從聞禮婕回國還繼續(xù)住在賀家后,賀承南就長住酒店。賀梟群比同類豪門家長要開明得多,雖說聞家父親在世時說過兩家聯(lián)姻的事,但現(xiàn)在孩子們長大,賀梟群看得出來,自己這個兒子對聞禮婕完全沒想法。
今天把他叫回來,也是想當(dāng)面再確定一次。
本來是說回來一起吃個晚飯,但賀承南知道聞禮婕白天不在家,就懶得晚上跟她在家里碰面,索性中午開完會就抽空回去了趟。
到家的時候老爺子正在逗鸚鵡,傭人在給他準(zhǔn)備出行的外服,賀承南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眼,人往沙發(fā)上一仰,輕聲輕調(diào):“喊我回來什么事。”
賀梟群把鳥籠放了放,走到賀承南面前打量,兩條深凹的法令紋微微一揚(yáng),意味不明的笑道:“嗯,心情不錯。”
賀承南:“……”
他承認(rèn)回來的這一路自己腦子里都想的是喬緋,卻不知道這點(diǎn)隱秘的情緒竟然被面前的人看穿了。清了清嗓,賀承南稍顯正色:“您有事說事,別揶揄我。”
“行,說正事。”老爺子洋洋笑了兩聲,背過身坐到他對面,“伍家兒子的事,聽說連撈出來的機(jī)會你都給封死了,是不是稍微過了點(diǎn)?”
“過嗎?”賀承南神情散漫的接過傭人送來的茶水,語氣冷淡懶散:“給臉不要臉,那就別要了。”
這事賀梟群其實(shí)也不想管,賀承南就是年輕時的他,輕易不顯山露水,但只要出手了,就絕對是不留余地的那種。
他也不過是當(dāng)個話引子罷了。
頓了頓,賀梟群終于拋出正題,“天冷了,酒店那邊住著不方便,你回來,讓阿姨每天給你煲點(diǎn)湯,順便——”
賀承南正在吹茶,聽到后面的話馬上打斷他:“不用對我旁敲側(cè)擊的試探,如果您是想提聞禮婕的話,對不起。”
他將一口未喝的茶不輕不重的放回桌上,帶著分量的三個字也跟著落下來:
“不可能。”
賀梟群沉沉哼了聲,仰頭睨他:“還挺沖。”
賀梟群隨之抬了抬眉:“要不怎么姓賀呢。”
父子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
“行了,你的私事我不管,但禮婕那邊過幾天的首場演奏會你必須跟我一起去,就當(dāng)是給你聞叔一個面子,那天你聞阿姨也會去,等演奏會完了,我打算給禮婕設(shè)置一個基金,再之后……”
賀梟群沉吟片刻,嘆了口氣:“也是時候讓她回聞家了。”
賀承南原本是要拒絕的,但賀梟群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且他對聞家的長輩并無惡意,事關(guān)兩家多年情義,就算是為了自己的父親著想,這個面子他也要給。
思索幾秒,他淡淡應(yīng)下來:“就這一次。”
傭人這時給賀梟群拿來一件中式剪裁的外套,又遞上一副金絲眼鏡,兩樣搭配著,極大的削弱了賀梟群身上那股狡猾城府的梟雄氣質(zhì),反而,眼鏡帶上后,眉眼中倒有了三分慈善。
賀梟群圍上圍巾:“你去忙吧,前幾天小周告訴我慶嵐街有很多賣黑膠唱片的,我去瞧瞧。”
老爺子年近六十,典型的晚婚晚育,賀母前幾年去世后他便無心打拼,把公司全權(quán)交給了兒子,之后的日常就是搜集三四十年代的金曲唱片,再逗逗鸚鵡喝喝茶,十分悠閑。
賀梟群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愛聽歌的,那時候他真正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閑散下來就會聽聽鄧麗君或周旋的歌。現(xiàn)在老了,雖然是歷練無數(shù)的一代梟雄,但為了搜集偶像的原版珍藏唱片,偶爾也會失手買到假貨。
“去吧。”賀承南重新端起了那杯茶,嘴角微漾著在身后叮囑他:“小心別被人騙了。”
慶嵐街是很出名的二手貨市場,分了很多區(qū)域,喬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里的圖書音像區(qū),淘一些二手的電音混音教材。
今天她剛好有空,相熟的那家書店老板告訴她來了幾本適合她的書,喬緋吃了午飯就馬不停蹄趕了過來。
到店后老板將留好的書給她,原價三四百的教材書,喬緋只花了不到一百塊就買到了全套,她美滋滋的謝過老板后離開,經(jīng)過一家音像店時,看到那家店的老板正對著一個老爺子唾沫橫飛:
“喲,老爺子您就放心吧,周旋這幾張黑膠都是咱們家祖?zhèn)髁粝聛淼模瑥垙埗际枪哦谄渌胤浇^對見不著!您看看這封面,現(xiàn)在的復(fù)刻版是做不出來這質(zhì)感的balabala……”
喬緋每次經(jīng)過這里,這位老板都是這套說辭,她都能背下來了。
而貨架上的那幾張祖?zhèn)鞯闹苄?jīng)過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賣了一批又一批。
喬緋平時經(jīng)過也不好說什么,但今天老板騙的竟然是一個兩鬢微白的老爺子。
這樣喬緋就有點(diǎn)看不過眼了。
她悄悄走近假裝看唱片,順便豎起耳朵聽兩人對話,聽到老爺子被說心動了準(zhǔn)備掏錢后,馬上擠到老板面前把賀梟群往門外推:
“總算找到你了叔叔,你車被抄牌啦!快去挪一下!”
賀梟群措手不及被個丫頭片子推走,還沒鬧清楚是怎么回事,低低的聲音傳來:“出去再說。”
老板到手的肥鴨子飛了,一臉懵逼的看著離開的兩人,還不忘在身后喊:“大哥!那您挪好車回來啊!我東西給您留著呢!”
喬緋邊走邊罵:“留你個頭!”
走出市場,賀梟群愣愣看著念念有詞的小姑娘,不解的問:“小姑娘,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喬緋這時才松開賀梟群的手,撓了撓頭,抱歉的笑著說:“不好意思啊叔叔,我唐突了,但剛才那家是這個市場里最黑的店了,那幾張周旋都是盜版的,我也是看您要被騙掏錢所以才…”
“哦?哈哈哈。”
賀梟群瞇著眼睛,愣了兩下爽朗的笑起來。
他這么一個在商界叱咤了大半輩子的資本家怎么可能看不出剛才小販拙劣的推銷手段,但半路殺出的姑娘倒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大概是從沒見過這么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姑娘,賀梟群覺得十分有趣,頓了頓,故作一副恍然感激的樣子:
“那可真是幸好遇著你了,你叫什么名字?要不叔叔請你喝杯茶,就當(dāng)作是學(xué)費(fèi)了。”
喬緋卻擺擺手,三兩步的蹦走,留了個背影給賀梟群:“多大件事呀,您不客氣,哦對了!”
她忽然回頭,“您要是想買周旋的唱片,可以去老上海路有一家叫.春弦的琴行看看,那里收藏了很多,只是不知道老板肯不肯賣了。”
說完,長臂一揮:“拜拜啦叔叔!”
等賀梟群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姑娘已經(jīng)背著個包走遠(yuǎn)了。
好不容易找到車位擠過來的老余看著笑得跟個老父親似的賀梟群,順著他的視線問:
“老板,您看什么呢。”
賀梟群眼角微笑著,似有止不住的感慨,許久后才轉(zhuǎn)過身自言自語道:“當(dāng)初真該再生個女兒的,還是女兒乖一點(diǎn)。”
老余順著他的話安慰:“您不是有聞小姐嘛,她也算您半個女兒了。”
賀梟群話頭頓住,隨后嘆了口氣,“那孩子太嬌慣了。”
情緒忽然就淡了下來,老余也不知道他忽起忽落的點(diǎn)在哪里,便也沒敢再說下去,攙著他上了車。
車上賀梟群想起剛才喬緋的話,問:“你知道老上海路有個春弦琴行嗎?”
老余想了想,“好像是有一家。”
“那改天去看看。”
在慶嵐街里又逛了一會,喬緋接到高榛的電話,高榛說新發(fā)了工資,請她吃麻辣燙。
約的吃飯地點(diǎn)離慶嵐街不算遠(yuǎn),大約兩站路的距離,剛好有一輛公交車過來,喬緋便上了車。
坐在車上,喬緋習(xí)慣性的打開手機(jī),原本想刷會微博打發(fā)時間,手卻不自覺的打開了短信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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