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紀攬月再見到杜仲的時候,是她們一群人剛結束課外小活動。 節目組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說各位姑娘憋在教室里太可憐了,還是要出去見見陽光的。 外面的天氣倒是不錯,剛來這個地方的時候還有點冷,到了現在,溫度適宜。 紀攬月還以為是什么好玩的,沒想到居然是體育活動。 ——by連寒松的吐槽。 誰樂意在外面接力跑啊?還有什么兩人三足。 沒有訓練,也不是爭奪戰,就簡單玩一玩,讓選手們散散心。 順便呼吸新鮮空氣鍛煉身體。 聽到這話的紀攬月:“……” 她們天天高強度練習,可不是只摳舞蹈的。健身必不可少,因為要唱跳,體力必須跟上。 紀攬月還是到這里才學習了高抬腿等健身方式,說實話,很刺激。 結果拉出來了,還是跑步溜達玩球。 除了換個地方以外,沒有新意。 紀攬月手里拿著毛巾在擦汗,進來之后還沒等杜仲打招呼,先是說了一句:“你怎么又來了?” 正站起來準備招手的杜仲:“???” 紀攬月隨手扯了把椅子,在地上發出了頓頓的聲音:“一會兒要吃飯呢,你有事說快點。” 杜仲:“……”我這輩子,還沒受過這樣的氣! “來拿票,順便跟節目組說點事情,最重要的是來給你送東西。”杜仲默默坐下。 決賽現場的門票,現在是沒開放給外面的人員,但是內部其實已經開始到處送了。 不管是誰晉級,位置擺在那里,臺下觀眾區域也規劃好了。 這種舞臺又不是提前兩天就能搞定的,出設計圖、提供場地、道具燈光、組織人員……忙得很。 紀攬月:“哦對,我哥說是要跟家人一起來看的。” 杜仲撫了撫胸口,說實話,他原本不知道有這一茬。 還是從新播出的那集里看見的。 “你哥……”他艱難道,“帶上你的家人……來這里的話,臺下會入鏡的。” 紀攬月:“我決賽,他們不能來?” 杜仲:“當然可以!” 他撓撓頭,不知道要怎么跟紀攬月形容。 昭玄集團現今的掌權人,紀揚和紀長風,普通人是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可是決賽場下是有各位贊助商,以及所有參賽選手背后娛樂公司老板的。 多多少少會有人認出來這兩位是誰。 杜仲嘆氣:“我來這里就是找節目組說這件事情的,剛好,你之前說壓票的問題也能解決了。” 又不是體育場的演唱會,那里還有包廂。 杜仲:“但你的身份就要泄露出去了。” 紀長風會愿意戴口罩嗎?不,沒人敢有這個膽子向他提出此般建議。 現在網絡這么發達,大家一般不關注金融板塊的消息,觀眾們不一定知道那張臉是紀長風。 但他們會查啊! 每個公司的**oss都在自家官網上掛著呢,出席活動時候也有照片。 紀長風原本不受關注,一是昭玄有專人負責降低相關新聞的熱度,二是沒人會特意搜索他。 可網絡上又不是全無他的蹤跡。 杜仲敢保證,一旦這人的臉出現在屏幕里,所有人就會知道,紀攬月是昭玄集團的人。 刺激了,大小姐下節目扶貧。 到時候絕對鋪天蓋地黑營銷,說她的出道位是內定的。 什么票數,什么實力,不值一提。 杜仲:“……我覺得吧,不要露天體育場了,還是找個室內體育館,帶包廂的那種。” 他決定去給節目組建議一下,并強迫他們接納這個意見。 紀攬月:“……很嚴重嗎?” 她不太理解紀家在這里的能量,畢竟沒有等級之分了。 如果你說我弟外出,啊那確實,護衛開道大街靜寂無人…… 杜仲認真道:“很嚴重。” 紀攬月:“好吧。” 說著說著,杜仲又道:“你粉絲名下來了,你看看選一個唄?我給你后援會的人發過去,她們正在投票呢,不過也差不離了。” 應援燈光的顏色,也捎帶腳選一選好了。 紀攬月接過來:“月光吧,好聽。我拒絕月餅。” 還有起名叫兔子和月桂的,說是神話故事里,嫦娥抱著玉兔在月桂樹下,居住在那廣寒宮內,一派唯美景色。 杜仲:“OK。” 紀攬月:“顏色呀,這個嫩黃色很好看。” 杜仲想了想:“黃色星海的話,可能沒有綠色和紅色好看。” 應援棒多起來了,效果還是紅色最好看。 “不過黃色也可以,月白色你看怎么樣?”杜仲又提議。 月白并不是白色,而是淡藍,很舒緩溫柔的顏色,古人認為月亮并非純白,而是帶著些微的藍。 因為紀攬月名字的關系,周邊似乎都要帶著“月”才好。 紀攬月:“啊,我個人是比較喜歡黃色系。” 淺黃鵝黃嫩黃,亮麗的顏色她都愛。 杜仲也不糾結:“應援棒的顏色其實是公司定下的,最好不要跟別人撞色。不過現在的顏色很少,大家都很容易碰在一起。你喜歡黃色的話,我找人挑一個色卡里不容易跟人撞的顏色出來。” 紀攬月:“可以。” 她拿了旁邊的礦泉水來,隨手擰開,喝了兩口后,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當初我來這個節目,你說是星朗原本預計要送新人來參加的,但你上一次來找我的時候,說你們沒有打算送人來。” 紀攬月記性還挺好的,之前不在意,這會兒無聊了,倒是揪到這點了。 “是你記錯了,還是你跟我瞎逼逼呢?” 杜仲:“……人前你可千萬別用‘瞎逼逼’這三個字。” 紀攬月好奇:“我室友跟我說的,這個怎么了?” 杜仲撓頭:“你的形象,不適合這三個字。” 紀攬月對于不懂的事情還是很聽話的:“行吧。” 杜仲:“你說的那事兒,可能是我瞎說的。不對,練習生這件事情不是我管的,我不負責女團和男團。” 他看著紀攬月,突然笑了出來:“你在擔心搶了她們機會?” 紀攬月無所謂道:“也沒有,閑下來了,就容易多想。” 杜仲:“星朗多的是機會,這一次不是她們的,只要她們夠練習生出道水平,也會有下一個節目等著她們。” 能進星朗娛樂當練習生的人,都是經過水平測試的,不夠標準的話連當練習生的資格都沒有。 “別的公司里,練習生是自己掏錢進來,培訓期間沒什么工資。我們不一樣,星朗挑人很嚴格,培訓課程的老師都是真材實料,很貴的。” 杜仲解釋:“星朗里沒有閑人,正是因為出來了很多明星,所以才會是金字塔尖的娛樂經紀公司。” 娛樂圈里大大小小的經紀公司多了去了,針對性也不一樣,比如商務經紀、個人經紀,業務范圍各不相同。 星朗能屹立多年,又不是只靠邱星路。 那肯定是眾多員工支撐起來的。 “你若是怕阻礙了別人的星途,那也不必,都是自家人。”說完這話,杜仲又自我嘲笑,“隨口一說的自家人,不必在意。” 紀攬月倒是明白了一點。 現今,“公司”里的人是一體的。 那這也算是一個大家族的意思了,只不過里面的人員構成沒有血緣關系。 更沒有奴籍等控制手段。 倒是神奇。 她想起來剛到的時候簽訂的那份合約,想必靠的就是這白紙黑字的東西。 紀攬月錯開了目光:“誰擔心了,我沒有。” 她也不是什么圣人,當初頂著大小姐殘存的怨氣,一股腦地繼續了原本定好的發展路線。 這會兒自己開心起來了,也有功夫思考了。 突然意識到,會不會真就影響了哪些熱愛舞臺的姑娘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