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排位宣布完畢,入選者說了感激的話,或哭或笑或平淡。 淘汰者在對面為她們鼓掌,也為自己一輪游而悲傷。 之前還坐在一起,現今,兩撥人已經分隔了兩邊。 有些人組團來的,并非全部晉級。進者哭泣,淘汰者抱著對方安慰要加油鴨。 有些人在這里新交了朋友,卻沒想到相處的時間是如此短暫。 紀攬月不好交心,她朋友很少。如果說在這里的一百個人中,到底誰是長公主的朋友。 不好意思,沒有。 只能算關系有點近、見面接觸比較多,除此之外,沒有稱得上“朋友”二字的人。 但她同樣傷感。 大概是從小感情就細膩,鍛煉了多年,還是避免不了觸景傷情。 “嗚嗚嗚我要走了,你在這里要加油啊,一定要走到最后啊!” “我會的,你也要加油啊不能放棄。” “嗯嗯嗯,那以后你拿到手機了我們再聯絡,我想去你老家吃正宗火鍋。” “好哇說定了!” 紀攬月:“……” 行叭,已經不是那個通信見面往來要走幾天幾夜乃至幾個月的時候了。 聯系如此簡單,傷感好像有些廉價了。 紀攬月:我居然忘記了還有手機這個大殺器! 她回想起了汽車,還有平坦的道路。之前聽聞從南到北只要三四個時辰,唔,這邊是用小時。 那就是七八個小時。 多好啊,再也沒有了“此次一別恐難相見”的絕望。 心神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以往的日子里,在這二十年的時光里,長公主還是做公主的時候多。 大小姐,也只是這幾十天的功夫罷了。 “攬、攬月……”有人在她身邊怯怯地小聲喊了她的名字。 紀攬月下意識地看去:“嗯?” 來人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我、我是于紫書,那個,我被淘汰了。但是我很喜歡你,想趁這個機會來跟你說兩句話。” 于紫書苦笑了一下:“以后可能……”沒有這樣面對面的機會了。 她跟紀攬月沒有合作舞臺,也不是一個班級的。這么多人的地方,兩人愣是沒有長時間的聊天過。 于紫書是看到紀攬月站在那里發呆,周邊無人,這才鼓起勇氣上前的。 “我在初評級時候就覺得你好厲害,舞蹈唱歌都很棒……對不起其實我平常吹彩虹屁很在行的,但是我現在太緊張了所以……” 于紫書有點絕望。 是的,她對于淘汰這件事情很傷心。但最悲哀的點在于,她再也沒有了跟紀攬月同臺的機會。 她也好想有一個合作舞臺啊! 如果能在一組的話,那從開始到表演結束,都可以跟紀攬月待在一起了! 于紫書:別人是來參加比賽的,我見到紀攬月的瞬間,目標就改成了來追星。 但自己太菜了,評不上A,也沒有進她隊伍的機會。 紀攬月眨眨眼睛:“我記得你,《仗劍》選歌的時候,你跳得很高。” 這話不是反義,更不是諷刺。 翟孟在問誰想進紀攬月隊伍的時候,很多人都舉手了。十八個人在外面,還有八十二個人在一處站著。 雖然有臺階,卻也擠擠攘攘,一眼掃過去看不清誰是誰。 性格外向的、積極主動的,那真的是蹦跶著喊紀攬月,希望能被挑過去。 正如她們所想,紀攬月實力強勁,形象氣質無一不佳,參加節目以來高光點頻出——雖然都是竺穎送她的——但很吸引粉絲。 眾人心知肚明,節目組肯定是要力捧紀攬月的。 如果黑馬是個人出道、沒有背景,節目組興許會為了私底下的交易,而給黑馬很少的鏡頭,避免她被觀眾發現。 此舉也能簡稱為“防爆”,娛樂圈常用手段之一,包括但不限于以上的做法。 但是,紀攬月背靠星朗娛樂,這個可能性在她面前并不存在。 甚至說,節目組唯一的“大魔王”劇本,也許就是為了她存在的。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那么,竺穎三番五次不自量力的挑釁,很有可能是兩家公司聯合起來為她們二人造勢啊! 觀眾想看的是什么?真就是各位唱唱跳跳一首歌五分鐘結束嗎? 不是的。 她們想看的是熱鬧。 成績當然重要,你們七個人練習一周,結果舞臺現場跳得不齊、唱歌跑調,那說明了能力問題。 同時,也是一個新嘲點。 還有訓練過程里,聲樂和舞蹈是分開的,人數眾多,總有奇奇怪怪的情況出現。 一旦出現洗腦式動作、言論、音調,那將會是一次出圈。 出圈到路人皆知。 比如曾經某個選秀里“蛋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那幾天席卷了所有平臺。 有好有壞。 好在會有很多路人對該事件制作者的姓名有點印象,壞在初步印象就這樣定下了,以后想扭轉的話還是要費點功夫的。 正如很多流量明星,他們在乎的其實不是黑著紅或是紅著紅,他們以及背后的團隊最在乎也最害怕的是——沒有了關注度。 黑紅可以洗白,有槽點可以進行輿論引導。 一千個人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個說法在哪里都是適用的。 在娛樂圈亦然。 腦殘粉、媽粉、女友粉、男友粉、泥塑粉、事業粉……單單粉絲就能劃分出來這樣的類型,且不限制年齡。 那么,對于一個藝人的某言論或舉措,自然就有百千多種看法。 可關鍵在于,你是否能被人看到。 所有人心里都有一個算盤,對周圍人、事進行著打量。誰可以接觸,誰要遠離,誰是可愛的,誰是討厭的…… 誰,是能有利可圖的。 所以那日,很多人都想選紀攬月,想進入她的隊伍。 再評級時候的主題曲舞蹈,紀攬月學得很快,到后來看見F班的人死活學不會,有人在她面前哭,紀攬月直接手把手教。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她們感覺紀攬月不說話的時候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樣,自帶屏蔽罩。 可你要是真誠地去了,她也不會拒絕。 也許她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大家這樣想著。 其實不是這樣的,紀攬月幫別人是因為她喜歡舞蹈,她羨慕能夠自由跳舞歌唱的人。 手把手教人,用心去糾正對方的動作和小習慣,是因為紀攬月覺得這個人有想做好這件事情的決心。 所以她愿意幫助。 大概是以往高高在上的日子過得多了,現今這樣平等的氛圍,讓長公主既開心又滿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