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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過也燒光了。”步歡道，“就看那些檢驗員能不能查出沒燒掉前里面放的是什么了。”

    韓彬道：“有些能驗出來，至少能確定個大概范圍。”

    “估計燒掉后查不出什么問題，否則就白燒了。”程錦把小安的平板電腦遞還給了她，“幕后主使人腦子沒問題的話，應(yīng)該不會做這種蠢事。”

    小安道：“老大，那他燒死人是意外還是故意的？腦子正常的話，應(yīng)該知道燒死了人，事情就鬧大了吧。”

    “大概他覺得就算死了人事情也還在他的掌控中。”步歡哈哈地笑了起來，“沒想到會把我們引過去，以后他知道肯定腸子都得悔青了。”

    葉萊道：“所以，也可能不是我們得罪了人，而是那家伙得罪了人？”之前，他們私下猜測，估計是他們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被派去唐城管那個不對勁的火災(zāi)的事，畢竟嚴格地來說這種事本不在他們的工作范圍內(nèi)。

    步歡道：“這樣最好啊。”

    這時楊思覓睜開了眼睛，“陸昂的說法可能是對的。”

    “嗯？”程錦看他醒了，便攬著他換了個姿勢，他那只胳膊一直不動，有些麻了。

    楊思覓掙開他，按住他的胳膊捏從上到下捏了一道，“安全部的升職不一定按部就班，有人前一天還在檔案室里當(dāng)個小職員，后一天便去就任局長……”

    小安好奇地眨著大眼睛，“是誰？我怎么不知道？”她合法或非法進入各個數(shù)據(jù)庫時，經(jīng)常偷偷地滿足一下自己的八卦興趣，但沒看到過這種信息。

    楊思覓沒回答，“關(guān)鍵不是資歷，而是決策能力。”

    程錦沉默。大家看看他，又看看楊思覓。程錦動動胳膊，“再捏捏？”

    “……”大家有點被噎住了，都聚精會神地等著他說點什么，結(jié)果他不當(dāng)回事地來了這么一句。

    “不管是資歷還是能力，我都很有限。”程錦打了個呵欠，抬手揉眼睛，“年紀(jì)大了，沒以前能熬夜了。”

    楊思覓按下了他的手，“眼藥水。”

    步歡立刻道：“韓彬有一款特帶勁的眼藥水！韓彬，快拿出來讓頭兒試用一下。”

    “嗯。”韓彬起身去開藥箱，然后揚手拋了個透明小瓶子給楊思覓。

    楊思覓接住，打開小瓶，聞了聞，然后按住程錦的頭，扒著他的眼皮，往他每只眼睛里滴上了一滴。

    “嘶……”這眼藥水，超級清涼……透心涼，靈魂都被澆醒了。程錦閉著眼睛伸手，“紙巾。”葉萊往他手上放了兩張。

    步歡笑道：“怎樣？爽吧？”

    程錦裝淡然，“還行。”

    小安道：“我也要試試！”試過之后，抖了抖，緩過來后，叫道，“真爽！以后就用這個眼藥水了！”

    韓彬道：“不能多用，一天不能超過兩次。”

    “哦，好吧。”

    楊思覓看著程錦的眼睛，里面的紅血絲已經(jīng)消失了。程錦和他對視著，微笑起來，“到安全部也有幾年了。不知不覺間，我還是變了，是吧？”在安全部，有決策權(quán)力的人，不說能力如何，至少心得夠狠。現(xiàn)在有人認為他夠得上這個標(biāo)準(zhǔn)了，讓他去唐城練練手。

    步歡他們疑惑地看著他，他們覺得程錦一直都這樣，現(xiàn)在和剛見時有什么不同嗎？以前會嫌棄他們，現(xiàn)在仍然偶爾表示很嫌棄他們……

    楊思覓道：“這不重要。”

    程錦又笑，車內(nèi)溫度似乎突然升高了很多，他摸摸楊思覓的頭發(fā)，頭有靠過去的趨勢，但轉(zhuǎn)眼一看，大家都在看他，便停下了。他笑道：“還有多久到機場？”

    步歡道：“十分鐘。”

    “嗯。好好開車，看路別看我。”

    到唐城是晚上，下飛機前，特案組穿戴上陸昂給他們的設(shè)備。

    葉萊道：“弄得像是要去做間諜一樣。”剛進安全部時還挺期盼，也試用過一些科技局的新奇電子產(chǎn)品，但實際上出門時還是用不上那些東西，久而久之，興趣便減淡了。

    “哎，我也好像沒用這些東西了，真有點不習(xí)慣。”步歡試了耳機，又戴上眼鏡試了下功能，有望遠鏡功能，還能拍照，他有點意外，“改進了不少嘛，韓彬，是不是？”

    “嗯。”韓彬已經(jīng)摘了眼鏡，塞進了口袋里，但耳機仍帶著。

    程錦聽著身邊和耳朵里的雙重聲音，看向楊思覓，“你是怎么習(xí)慣用這些東西的？”

    楊思覓道：“直接關(guān)掉就行了。”

    程錦笑了，握住他的手，“走吧。葉子，叫輛車來接我們。”

    葉萊猶豫一下，調(diào)了一下耳機，“boss已經(jīng)到了機場，需要一輛低調(diào)、安全的車。”

    對面有人回應(yīng)了，“7組收到。”接著把車牌號報給了葉萊。看來他們早有準(zhǔn)備。

    葉萊也回，“收到。謝謝。”

    等他們走出出口，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開到他們面前，葉萊核對了車牌，朝程錦點頭。

    八座的車，沒他們在京城坐的車寬敞，但位置足夠。

    司機是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人，看他們上車坐好，才開口，“進城？”機場在郊區(qū)，離唐城中心有段距離。

    程錦放下手上的箱子，看看時間，再看旁邊的楊思覓，“先吃飯？”

    “好。”其他人表示很贊同。

    楊思覓沒說話，他聚精會神地用手指撥著程錦手腕的那根拴著箱子的金屬鏈子。

    “想吃什么？”程錦晃晃手，那根鏈子跟著晃了晃，被楊思覓拽住一拉，把程錦的手拉過去握住。

    “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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