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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思覓拉住他，“晚了，炸藥已經(jīng)爆炸了，澆不滅。他們會(huì)把車推倒。”

    果然汽車開始向一邊傾斜。

    “我操！這些神經(jīng)病！”步觀罵了聲，叫道，“大家都找東西抓牢！”他把游鐸往身邊一讓，讓他抱住一個(gè)座位，“別放手。”

    葉萊和韓彬把小安安頓好，“別怕，抓緊，沒事。”

    莊華正在打電話，大聲叫人過來幫忙，“喂！你們快點(diǎn)！這些人要推翻車……”他滿頭的汗。

    程錦叫道：“莊副局，別打了，車要翻了！抓緊點(diǎn)。”車搖得更回厲害了。

    莊華忙丟下手機(jī)，抱住他身旁的一個(gè)座位。

    從人群圍過來，到這時(shí)，其實(shí)才幾分鐘。狀況一惡化，只幾秒種工夫，車便被人們推得傾斜了，重心一歪，汽車轟然砸倒在地。人群在這刻終于靜了下來，他們神情茫然，像醉鬼突然酒醒了一樣，恍然不知自己先前做了些什么。

    小巴車側(cè)著倒在了地上。車?yán)锏娜硕浔徽鸬枚Q，一時(shí)間什么也聽不清。

    汽車還沒有完全倒下時(shí)，楊思覓看了看程錦，然后翻出窗外，等汽車倒到地上后，他正巧在車的側(cè)面上站穩(wěn)，他舉起手里的槍朝天開了幾槍，安靜的人群更加安靜，他說：“知道妨礙公務(wù)罪能被判幾年嗎？”

    人們面面相覷，一時(shí)間沒人敢動(dòng)。

    “警察殺……”

    楊思覓翻身跳下車，腳一抬便準(zhǔn)確地把那個(gè)說話的人踹倒了，旁邊幾人也一起被帶倒在地上，楊思覓沒管他們，只狠狠地在盯著那個(gè)說話的人，往他身上補(bǔ)了一腳，那人疼得在地上直抽搐。

    “誰還要起哄？嗯？”楊思覓轉(zhuǎn)身，目光所到之處，人們都避開他的視線。他往回走，人群分開，讓出很寬一條路，他走回了車邊，站在那里陰沉沉地盯著那些人看。

    最外圍有幾個(gè)人像身上有跳蚤一樣，不安地挪動(dòng)著，接著悄悄地離開了。一旦有人開始走，其他人也都很快便動(dòng)搖了，沒多久圍著車的人群便都散了，最后走的人甚至是跑著離開的。連那個(gè)先前被楊思覓踹倒的人，也被人扶走了。只剩下更外面一層的那些看熱鬧的路人——他們的人數(shù)一直在持續(xù)增加中。

    “都走了？”步歡從車?yán)锱郎蟻恚缓箝_始把其他人拉出來。

    程錦最后上來的，額頭上捂著團(tuán)棉花。韓彬在旁邊道：“被碎玻璃劃了道口子。”

    楊思覓不說話，只怔怔地看著程錦的額頭，眼中映著團(tuán)紅色。

    程錦握住他的手，“沒事，被碎玻璃濺到了，只是小傷口。血已經(jīng)止了。”楊思覓的眼睛一眨不眨。程錦捧住他的臉，“思覓？回神，你還好嗎？”

    楊思覓道：“你又受傷了。”

    “只是小傷……”

    楊思覓推開他，手在那輛傾倒的小巴上一撐，躍了上去，從車門處跳進(jìn)去，很快便抓著根鐵桿從車?yán)锓顺鰜怼Ｈ缓笏麚P(yáng)起那根鐵棍開始砸車……鋼鐵敲擊聲一下接一下，像緊密的鼓點(diǎn)砸在人的心上，讓人心驚肉跳，隨著這慘人的聲音，碎屑四濺，那車快速地變著形，以非常快的速度在變成一堆廢鐵……

    程錦站那看著，沒去拉人，也沒說話。

    小安在旁邊捂著嘴，像是不敢讓自己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步歡和韓彬很快回神，看看周圍，有人在拍照，他們走過去與那些人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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