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襲擊來的很猛烈,沒有太多讓秦明時思索的機會。 于是,毫不猶豫的,秦明時自己干先干掉了自己。 他的自身重啟很有局限性,在他身體徹底死亡的那一刻,就會在原地自動重啟,直到消耗掉他所有保存的曾經。 這詭異的能力很像游戲里的機制,存檔,讀檔,而秦明時可以選擇全部讀取或部分讀取某個檔,賦予別人或自己。 所以,秦明時很清楚,他現在要拿到主動權,搶在沈林面前完成一切,他還有可以反應的機會。 南山,某個避暑山莊,重新回歸的秦明時還沒有徹底回神,整個人就再次陷入了死亡危機。 “麻煩,跟個橡皮糖一樣,連反應的機會都沒,這樣遲早會被他拖死?!? 他有再多的刻印都沒用,按照這個形式下去,遲早會消耗光,直到他再無重啟可用。 又是一次重啟,同樣面臨死亡的很快,秦明時感覺到了麻煩和糟糕,對方從記憶中發動的襲擊他現在根本沒有防范的能力,只能靠一次又一次的重啟來躲過,可這不夠。 他每一次重啟不會丟失記憶,這意味著只要他還記得沈林,沈林可以無數次在他的記憶里發動襲擊,這狀況糟糕透了。 危機中的冷笑,秦明時臨死前的笑有些輕蔑。 真當他沒有為這方面準備過嗎?隨手用身旁的東西削掉了腦袋,秦明時又一次死亡,再出現時,是一個看上去擺滿陳列品的博物館。 這里的每一樣東西都看上去很平常,可細看又覺得不一樣。 比如那畫的別致的油畫上,各式各樣的顏料涂抹到像是在涂抹著血漿,那瘋狂的痕跡很明顯,讓人看久了覺得不寒而栗。 比如那古怪的鋼琴四周明明結滿了蜘蛛網,可琴鍵上卻詭異的一塵不染。 再比如,那旁邊栩栩如生的雕塑像是蓋著薄紗,可你隔著那雕刻的薄紗,卻好像能感覺到那雕塑在看著你。 沒有時間顧慮,襲擊一樣來的很快,秦明時來到了一個看上去很古式的斷頭臺面前,毅然決然的將自己的頭放在了卡槽上。 在數十年前的法蘭西,這東西掀起過不小的波瀾,看到這東西的人無一例外會在三天內把自己的頭放在鍘刀下,然后身首異處。 詭異的是,在身首異處的幾分鐘內,對方的頭顱依舊活著,有感覺,有思想,甚至能正常對話。 這就是秦明時留給自己的底牌。 在恐怖復蘇的世界,那幾條定理永恒。 只有鬼!才能對付鬼! 閉眼,鍘刀落下,當秦明時再睜眼,感覺到的是徹骨的痛。 可同樣,他在沈林之前用鍘刀襲擊了自己,身首異處之后,按照鍘刀的詭異能力,他能以這恐怖的姿態存活幾分鐘,這幾分鐘,除非沈林能夠突破鍘刀的封鎖,否則他將安然無恙。 幾分鐘,只有幾分鐘,夠那家伙趕到了!—— “嗯?已經撐不住了?” 某時某地,青年瞥了一眼背后緊追不舍的人,揮了揮手。 之后,這四周的一切都像是面臨了一場詭異的漲潮,更詭異的是,沒有人看到潮水的到來。 當潮水散去,幾個渾身濕答答的人影在那里站著,麻木而僵硬的姿態一看就很不好惹。 “拖不了太久,得速戰速決!”在潮水開始的一瞬間,那青年消失不見。 —— 那是秦明時年輕的時候。 少年老成,意氣風發,家族的教導和背景讓他很早的意識到了他和很多人都不一樣,于是,他像是把生活當成一場游戲。 虛偽的社交,裝模作樣的玩笑,這一切的一切都在秦明時看上去很滑稽。 他從頭到尾都很清楚,他跟身邊這群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不是那種貧與富的差距或階級劃分的世界,而是真正意義上,馭鬼者的恐怖世界與普通人的平凡之間所設立的一道鴻溝。 那是百無聊賴的一場客,體內剛剛切換骨頭的靈異物品還在躁動,秦明時好似在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真實卻是在壓抑著自己的一切。 在這場本該平凡的記憶里,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沈林的身影。 出現即動手,不帶一絲猶豫。 可動手的那一剎那,沈林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身影接連向后退了好幾步。 記憶世界的詭異變化,他感受到了莫名的危機感,有東西正試圖在靈異層面侵蝕他。 腳下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了水漬,且那水漬在不斷擴大,不到幾秒就快淹沒了整個教室,沈林想走,可這東西的詭異程度很甚,他就像是一片羽毛遇到了死水,不僅沒有漂浮,反而有種要不斷下墜的趨勢。 這感覺很糟糕。 必死的襲擊沒有出現,沈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像是在被灌注大量的湖水,口鼻都被堵住的溺亡感很強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