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⑦-《梟起青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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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要么,去跟他聊聊?
聶九羅被子都掀開了,一轉(zhuǎn)念,又蓋上了。
他應(yīng)該篤定她會去、等著給她開門了吧,就不去,讓他等好了,等一夜,等失眠。
是他先打的電話,他比她著急,所以,她急什么呢?
聶九羅關(guān)燈睡覺。
***
第二天,聶九羅早早起身,洗漱了之后,去餐廳吃早飯。
都說雪后初晴,雪沒下起來,卻奉送了一個相當不錯的晴天,聶九羅取了餐,撿了張靠窗的卡座坐下,陽光透過明亮的窗玻璃推涌進來,在桌子一側(cè)烙下大而晃眼的光斑。
炎拓托著餐盤過來,在她對面落座。
聶九羅微掀了眼皮看他。
炎拓知道,在人多眼雜的地方,她一定會克制又客氣,所以沒什么壓力,還給她推薦菜品:“他們這豆沙包做得不錯,餡很細。”
聶九羅:“我沒空聊閑天,麻煩你講正事。”
炎拓其實也沒心思扯別的,只是出于客氣,想暖個場,沒想到,她連暖場都嫌煩。
“聶小姐,你同伴失蹤,你好像一點都不關(guān)心。”
同伴?哦,說的是瘸爹。
聶九羅:“那些都不是我同伴,我沒同伴。”
炎拓抬頭看她:“嘴上說自己是普通人,對這些事不關(guān)心、沒興趣,但每次發(fā)生點事,都能看到你。聶小姐,你在這中間,到底是個什么角色?”
聶九羅把球拋回去:“你呢?你又是個什么角色?瘸爹被綁架,你出了不少力吧?”
炎拓沉默了一會,說:“隨你信不信吧,我就是個小角色。瘸爹被綁,我不知道;綁來了,輪不到我審;關(guān)起來,我也見不到——就是這么個角色。”
聶九羅“哦”了一聲:“聽起來怪憋屈的,不過角色小,心不小,好像暗中還在籌劃著什么吧。”
炎拓居然爽快認了:“是,私事。聶小姐,跟你不熟,就不細說了。你呢,看起來,好像欠了板牙的人不少錢哪?”
聶九羅微怔,旋即想起來了:她把炎拓移交給蔣百川的那個晚上,炎拓后半程醒過來了,兩人的對話大概被他聽到了一些。
她也不隱瞞:“他們?nèi)比耍覄偤檬莻€和他們有錢債的人才,所以有需要的話,就過來幫個忙。”
聶九羅的身手炎拓是見識過的,說是“人才”并不夸張。
“也就是,做事,消錢債?”
“對,消完了,也就兩清了。”
兩清,她可真喜歡用這個詞兒,仿佛一段關(guān)系是一件物品,抬手就能扔掉。
炎拓頭一次覺得她天真:“聶小姐,錢債最好錢來消,你幫的這種忙,太容易引火上身了——就好比這一次,如果不是我撒謊,你一定很麻煩。”
聶九羅說:“這是我私事,跟你不熟,不便解釋。”
炎拓覺得,剛才的一番對答,是兩人各探觸角,也各自觸到了鐵板。
不過,陌生人的關(guān)系,可不就是這樣門禁森嚴嗎。
私事,不熟。
那就談公事吧。
他開門見山:“上一次,狗牙那撥人,其實已經(jīng)知道你、也想查你了,你運氣好,置身事外。這一次,如果你跟他們遭遇,我希望你盡量遮遮臉,你暴露了,我也麻煩。”
聶九羅說:“這你放心,我有主業(yè),給人幫忙是副業(yè),干副業(yè)時,我基本不露臉。上次在你面前露了身份,純屬意外。”
這就好,炎拓心下稍安:“狗牙那邊,我偶爾能在有人陪同的情況下見到他,如果你有什么隱秘的法子能讓他繼續(xù)睡,我可以代勞。這件事上,幫你,也就是幫我自己。”
聶九羅沉吟了一會:“讓他在大太陽底下暴曬,可以。”
這位小姐是不知道什么叫“隱秘”嗎?狗牙又不是地瓜,可以拖出來曬太陽。
“用天生火烤他的致命傷口,也可以。”
天生火對被地梟咬傷的人來說是藥,對地梟是毒。
炎拓不得不提醒她:“聶小姐,要隱秘,我說過,我只能偶爾見到他,而且身邊還有人‘陪同’,只能動一些小手腳、速度還得快。”
聶九羅盯著他看了會,像是衡量他是否可靠,頓了頓才說:“那我再想想辦法,想到了再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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