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酒當真是好酒啊,也不知道是悶倒驢呢,還是燒刀子呢?”飯廳里老霍頭正趴在那酒盅跟前聞著那酒的香氣。 他的鼻翼正在噏動著,他的眼睛不停的卡巴著,給人感覺他的哈喇子仿佛就要流到了那酒盅里一般。 “嘖嘖嘖,看樣子老哥哥的家境真不錯呀!小崽子們你們不知道吧?這有錢的人家都像老哥哥家這樣都是用酒盅喝酒的,只有咱們窮人那才用大碗喝酒呢!”當老霍頭的嘴唇鼻子離開了那個白瓷酒盅之后,大家以為他就要喝酒的時候卻又說開了。 “老哥哥,你不知道我在軍隊里那就是個伙頭兵,仗著自己年長一點才當了個小頭,嘿嘿,酒啊,真是好酒啊,哪有炊事班長不喜歡喝酒的呢?”老霍頭是如此能說,他接著嘮。 可是此時挨著老霍頭坐著的那個,和老霍頭一樣有著滿臉褶子只是不卡吧眼睛的老頭,心中卻已經在罵了,你說了這么多廢話,你都特么快喝酒啊!難道這個老登看出了自己這伙人有點奇怪? 在東北話里,老登就是老家伙的意思,要是罵人的話,會在那“登”前面再加一個字。 此時這個老頭是如此的恨老霍頭,以至于他自己都忘了,其實自己也是一個老登! “看各位兄弟也都餓了,不如咱們邊吃邊等你們那位兄弟吧?”那老者眼見著所有的東北軍士兵都垂涎欲滴地看著自己這一桌飯菜,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喝酒,心中也是著急。 那要是按理說呢,自打這桌酒席備好到錢串兒和二憨子出去找商震,這也有些功夫了。 只是眼見著東北軍眾人已是饑腸轆轆可是就沒有人動筷,作為主人的那老者,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 “不知道你們中間哪位是做主的長官,何苦讓大家都餓著,您發句話大家不就都吃上了嗎?”那老者心中著急,可是表面上卻又裝的熱情無比,他開始了循循誘導。 只是那老頭卻沒有想到他一提“長官”二字時,東北軍眾人那臉色就又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餓那肯定是餓的,可是既然沒有餓到那種不知廉恥的地步,這飯就不能吃,酒也絕不能喝。 誰是長官? 要說老霍頭可以被稱作他們那伙人的長官,那伙人都唯老霍頭馬首是瞻。 而王老帽自然是他這伙人的長官,可問題是現在他們這兩位長官卻都沒有下令說吃飯的權力! 可這又怪得了誰,誰叫他們把最高長官的權力交給了商震呢? 先前錢串兒拽二憨子出去的時候可是說了一句半截話,那意思無疑就是,你們忽悠商震當頭兒,現在你們吃飯卻不等人家,沒有你們這樣辦事兒的! 把自己的手指頭指向自己腦門兒的下面那叫啥?那叫臉! 人要臉樹要皮,老霍頭和商震私交不錯,而商震又一直是王老帽的手下,你說這兩位長官又怎么好意思大嘴叉子一咧先吃起來呢! “要不各位兄弟先喝口酒?”那個老頭雖然心中急切,可是面容上笑的卻越發和藹了起來。 隨著他這句話,他就看到老霍頭真的就把酒盅端起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