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想好怎么和他說了沒有?”原欽然站在明和殿的大門外,懶洋洋的腔調帶著一股不懷好意的意味。 阮棠斜睨了他一眼,道:“需要我說?你應該早就打完小報告了吧。” 原欽然笑瞇瞇:“所以才想看看你怎么和他解釋啊。” “那這熱鬧你是看不成了。”阮棠挑眉一笑,猖狂的道:“你柏帥那里我可以解決,男人嘛,哄哄就好了,不至于生多大的氣,這一點你是不是深有體會?局座。” 每次被哄都瞬間消氣的原欽然,立刻臉色一黑。 將人轟走,阮棠獨自進了明和殿主殿,不過她并沒有貿貿然的出現在柏晰的面前,這禍水貓眼一轉就是一個主意,她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開始進入備戰狀態。 盥洗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阮棠并未走近,而后快步閃進旁邊的側間,這才發現桌上的筆記本還開著視頻通話,屏幕那頭、坐鎮安國的上將李如風冷不丁的看到首腦的房間內多了一道女人的身影,頓時嚇了一跳。 阮棠一回頭,一張臉暴露無遺,李上將立刻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要喊出來,女人卻將食指抵在唇邊,搖頭示意。 李如風已經懵了,完全不知今夕何夕,下意識的聽從她的指令,結果就見那女人“啪”的一下,果斷的將筆記本給闔上了。 屏幕前一片黑暗。 李上將:“……” 盥洗間的水龍頭被關上,白毛巾嚴謹的擦干雙手又被完完整整的疊放在架子上,男人的手修長有力,指甲飽滿圓潤整整齊齊,卻并不是慣于養尊處優的模樣,指腹上是經年彌留的槍繭,可以想象爆發時是多么有力度。 要說,最讓安國百姓津津樂道的莫過于政壇高層的這些大人物,尤其首腦柏晰,看長相儒雅清朗,已至不惑之年卻不顯老態,反倒是在歲月的沉淀下與閱歷的增加下那股氣場,絕代風采。 柏晰這人念舊,就連出席聯大都穿著一身古樸的中山裝,像是舊時代的老干部,偏偏在處理政務上又比誰都先進且敏銳。 這才是他有趣的地方。 柏晰走出來,立刻就察覺出了房間內的異常,他看了一眼被關上的筆記本,微微皺眉,剛一走近便聽到內殿臥房的方向傳來一道風聲,有人闖進來了! 曾經征戰天下的柏帥,豈會是無能之輩。 柏晰沒有半點焦躁會慌亂,神情淡然眼眸微沉,他從抽屜下掏出手槍上膛,一氣呵成,隨后男人邁著悄無聲息的步伐,宛若追逐獵物的獵人,逐漸靠近臥房。 這闖進來的刺客,不知該說蠢還是示弱的狡猾,他露出了太多的馬腳,讓人第一時間發現他的痕跡,這種愚蠢讓人不禁逆向思維,是另一種欺詐的手段嗎? 柏晰注視著大床上明顯凸起的被子,神經仍舊緊繃,沒有半點放松的意思。 就在這時,被子里探出一只手,高高的舉起,像是做出投降的舉動,但是整個人卻還埋在被子里不肯出來。 柏晰的槍,已經精準的抵在了他的額頭。 一掙扎,一開槍,透過蠶絲絨被直接秒殺。 但是他卻冷靜的并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等著對方的下一個舉動。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被子里竟然穿出一道悶悶的、卻仍舊嬌的不得了的女聲:“我都投降了,你還不來抱抱我嗎?” 這熟悉的腔調,熟悉的口吻,以及惡作劇的方式,讓柏晰的身體頓時一僵。 緊接著絨被已經被一把掀開,女人跳起來,一把撲到他的懷里,柏晰的身體毫無防備的向后一仰,踉蹌兩步,堪堪站定,握槍的手卻本能的移開到一側,避免傷害到身上的她。 女人的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她仰著頭,他垂下眸,阮棠那雙亮晶晶的眼眸與他四目相對。 她惡作劇成功,唇角卻是得意的笑,卻偏要給自己找借口:“我是要試一下,看你的病好了沒有。” 柏晰的病……恐女癥啊。 因為這個,他以前沒少被那禍水折騰,后來漸漸地出現了異變,具體體現為…… 對所有女人抗拒,唯獨對阮棠不抗拒,不起排斥反應。 如今,現在也沒有。 這具身體就仿佛是被她打上了記號,刻在靈魂里的標記,永遠都會牢牢地記住她,怎會排斥? 面對這作精的胡鬧,柏晰無奈的嘆了口氣,將人放在床上,道:“你啊,還是這么膽大妄為,剛才倘若我有一念之差,你現在小命都沒有了,知不知道。” 這訓斥,隔了那么多年仍舊沒有變化。 隔閡在她們身上,完全沒有體現。 但是柏晰握槍的手垂在身側,在不著痕跡的微顫,顯示了再見阮棠時內心的不平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