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辦公室的桌案上擺著一張最新版本的世界地圖。 即便如今科技已經發(fā)達到可以將一切都在電腦上進行,但是首腦仍舊更喜歡能握在手中的紙制品,用鋼筆批注、在厚厚的筆記本上記錄重要事件,非常的老派作風。 原欽然的手指在地圖上的一角比比劃劃,指著云國的地圖道:“就是這里,去云國接機本是一時興起,但是剛一下機就給了我這么大的驚喜。從云國儲君的反應,到后面凝露的不自然和舒透對我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都可以斷定其中有事,我當時便著重留意了一番?!? 云國儲君,是的,不需探查都能猜得到,那禍水在云這段時間,肯定沒少招惹該國的高層,畢竟那可是阮棠。 阮棠何許人也? 安國曾經歷過一段混亂時期,內憂外患之際往往都是亂世出英雄,譬如站出來推翻舊統(tǒng)治建立新國家的柏晰、擅掌軍情、領兵打仗的絕世將才原欽然、有治國之才且身世充滿神秘色彩的首相康念,以及亂世斂財成首富資助軍隊平定叛亂、對這個國家功不可沒的現(xiàn)中央銀行行長裴恙。 然而無論是哪位,最終還不是都栽在了那禍水的手中? 最好笑的是,誰也沒有得到她。 她與柏晰政治婚姻互不干涉,幾年后又因工作需要拆伙,二次婚姻更荒唐,直接就娶了自己的另一層身份,活的始終瀟灑不羈無拘無束,乃至于那場車禍、世人認定的死亡都是讓人抓不住半點痕跡,充斥著神秘色彩。 現(xiàn)在查出來人在云國,那她惹幾個皇子儲君還稀奇? “這么多年還不能釋懷?”原欽然將兩人細微表情變化收入眼中,嗤笑一聲,道:“想開點吧,你如果要求她守身如玉規(guī)規(guī)矩矩的,那是滑稽的笑話。” 柏晰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拿他這個直白的混不吝的性格沒辦法,只得抬手打斷,回歸正題:“你繼續(xù)往下說?!? 原欽然懶洋洋的道:“凝露以為她掩飾的很好,實際上全是破綻,不需要花心思推敲都能看得出來突破口就在舒透身上,也就只有那個笨蛋會天真的以為培養(yǎng)這個一個廢物可以繼任我的位置?!? 他不屑的嗤了一聲,顯然對阮棠看重凝露這事很有怨念。 然而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人再去關心他這點小情緒。 康念的手指撫上云國的板塊,鏡片下的黑眸沉凝,心思早已不知飛到這里去。 被首腦玩笑似的調侃的“康仙兒”,冷淡似仙人不食人間煙火、不理人間悲歡的首相康念,也就只有在面對那個女人的時候,會被她拉下凡塵,墮身成魔。 她的一個消息,可以讓他為之失神,失去了應有的理智和分寸。 柏晰一看他那樣頓時無奈,如今的康念哪還有半分處理公務時的殺伐果斷,正常的討論是指望不上了,而他此時心情其實也很焦躁,那作精的消息便像是火焰般燒灼他的五臟六腑,催促著他現(xiàn)在就去云國,去見她,將人抓回來! 但是不行。 他是一國首腦,是最后的底線,即便感性的一面再瘋魔,相思煎熬心焦難耐,他的理智也要一寸一寸的收回來。 柏晰深吸一口氣,將一切情緒壓下去,理智回籠,大腦開始正常運轉,他看向原欽然,無奈的問道:“你把舒透給抓了?下手別沒輕沒重的,那小孩沒事吧,趕緊把人放了。” 要說皇太孫這個頭銜,還真不是誰都吃的。 原欽然那是什么混賬王八羔子,你看他擅闖首腦辦公室都能全身而退就知道了,這個瘋子別說抓個太孫,抓公主他都敢酷刑逼供。 原欽然不以為然的道:“抓了,但是還沒來得及下狠手逼供呢,我這才剛把他關進死人堆里嚇唬了一會,電話就來了,連刑訊的機會都沒給,凝露就什么都招了。” 他頓了頓,補充:“是阮棠的話。” 可以說,他一開始只是抱著戲謔的態(tài)度想從舒透身上榨出來一些有用信息,看看他們到底瞞著什么。 當然原欽然這種變態(tài)要榨,肯定是榨出骨髓的,不可能讓你保留住一絲一毫的秘密,屆時逼到最后也會發(fā)現(xiàn)他們隱藏的秘密竟然是找到了阮棠。 但是阮棠如此干脆的便露面,還是非常的不按套路出牌的,而且是一套組合拳,在剎那間把原欽然給打蒙了。 就好像一個普通人,買了瓶飲料只是想解渴,打開瓶蓋發(fā)現(xiàn)中了一個億。 那一刻的心情之復雜,不言而喻。 他沉寂到晚上,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念頭,是獨自去云國將人接回來;還是為了獨占她將人藏起來,知情人全部滅口? 但是,無論做出哪樣選擇,他都不是原欽然了。 阮棠是他一生都在征服與被征服的女人,柏晰是他一生效忠的主公,所以在最初他發(fā)現(xiàn)他們有染時可以毫不猶豫的退居二線,而現(xiàn)在找到她的消息,他同樣不會瞞著主公行事。 這并非阮棠和柏公哪個更重要,一個是愛,一個是忠義,他在用他的方式,不違背本心的前提下去兩全。 康念道:“人要盡快接回來,避免節(jié)外生枝,但是不能大張旗鼓,最好是有合適的人低調的進入云國境內與她接觸,在不驚動云國高層的前提下將人帶走。” 原欽然掃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問:“康首相說的是你自己嗎?” 康念挑了挑眼皮,看著他,神情無波無瀾眼眸平靜的如同一湖死水,看起來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淡淡的答道:“我指的是你,原欽然。只有你可以在不被察覺的前提下將人帶出來?!? 他給出一個出乎意料卻分外理智的計劃,話鋒一轉又道:“但是你在她身邊就像一個小隨從,由著她胡作非為,甚至鬧得天翻地覆,所以需要一個同行的伙伴從旁監(jiān)督?!? 這是最頭疼的,因為這個同行的伙伴人選,太難找了。 “監(jiān)督我?”原欽然似笑非笑,挑眉譏笑:“不知康首相,可找到了這個合適的人選?” 混世魔王原欽然,怎么可能受人約束,這個人選…… 柏晰嘆息,緩緩出聲:“他指的那個人,是我?!? 要說,這個世上還有人能約束的住原欽然,一個是比他更王八蛋的阮棠,另一個就是他的主公柏晰。 “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首腦更不能兒戲的低調潛進他國,所以想要去云國,需要一個正當?shù)睦碛伞? 康念與柏晰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給出相同的答案:“聯(lián)合國會議?!? 今年的聯(lián)合國大會,將在云國舉行,各國代表皆會出席,很多國家都是干脆由最高領導人來出席,這是最好的機會。 原欽然看了一眼時間,說:“大會已經在準備當中,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啊…… 可真是度日如年。 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 柏晰敲定了這一方案,下令道:“這是我們與各國第一次聯(lián)合接觸,其中還包括有著武術存在的古國大盛,而阮棠的事情同樣不容忽視,欽然,加強兵力,莫要出現(xiàn)紕漏?!? “但是這樣的話,肯定瞞不過裴恙。”康念道。 原欽然嘖了一聲,道:“瞞不過就瞞不過,多一個野男人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大家彼此彼此。” 柏晰若有所思:“帶上裴恙,關鍵時刻有大用。” 不,不是裴恙有大用,而是…… 三個人互看了一眼,默契的道:“畫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