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別胡鬧!” 江涉一腳將豬隊友踹開,連連安撫:“你不就是想吃烤鴨嗎,別急,我去請示一下殿下。路小姐,我想如果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你也不想將事態擴大,一旦真的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對大家都不好,對不對?” 他說著,眼睛緊緊地盯著阮棠看,不錯過她的半點表情變化。 可惜,讓他失望了,無論是前面的安撫還是后面的敲打警告,都沒有挑起那女人半點情緒變化,她只是撐著下頜,微微上揚示意:“去問吧。” 趙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沒有再說半句話,他雖然莽但不是傻x,那瘋子看起來是真的無所顧忌,真的給激怒了讓她摔了硯臺,她得死,他也得落下一個慫恿的罪名。 他明智的選擇了閉嘴,不過即便如此,那瘋子如此大鬧觸犯了四殿下的逆鱗,江涉往上一報,結局也已經是注定的了。 四殿下絕不會容許身邊有這樣愚蠢而不知進退的女人。 江涉撥通了衛斯致的電話,將一切如實稟告,比起趙想浮于表面的情緒,他顯然沉穩的多,便是因為他知道更多的關于四殿下與那禍水之間的事情。 不過即便如此,說完之后,他仍舊做好了四殿下大發雷霆、甚至遷怒的心理準備。 那些古玩……可都是四殿下的心血。 “砸了哪幾件?”衛斯致的聲音意外的平靜。 江涉心臟一陣陣收緊,他列出清單,戰戰兢兢的補充:“隨云硯還在她手上,不肯放下。” 衛斯致是個什么樣的人? 冷酷、精明、精于算計、斂財機器。 他惟一的愛好都是和斂財有關,收藏珍稀古玩,上次和那禍水結仇就是因為山河印,只是被截胡便都激怒了他出手處理掉這個該死的女人,如今顯然更過分的事情發生了。 平時最愛用的官窯茶盞、廢了兩個月時間才到手的梅瓶、各種愛不釋手的古玩小件……如今都只剩下一地狼藉的碎片。 腦海中浮現出這幅畫面,斯致伸手揉了揉眉心,神情竟浮現出幾分無奈,情緒很快化為無影無蹤,只剩下他冷靜的聲音道:“砸便砸了,將其他的都收起來別再落到她手上,她不是想吃烤鴨嗎,將桂寶齋的大廚請到府上做工便是,接下來頓頓都是,吃到她再也不想吃為止。” “……是。”江涉下意識的應道。 臨開會前,衛斯致丟下最后一句:“看好她。” 耳邊是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江涉放下手機,一抬手就對上了同僚又期待又裝逼還想表現出矜持的臉。 趙想:“四爺怎么說?” “收拾好剩下的別讓她再禍害了,你去安排讓桂寶齋的大廚來府上工作一段時間,”江涉頓了頓,催促:“去吧。” “……就這些?”趙想不可置信的確認了一句。 江涉:“還有,看好她。” 他說完,看到的是同僚一張瞪大了眼睛仿佛癡呆的表情,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大腦當機。 江涉完全理解他的心情,甚至有一瞬間都懷疑四殿下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否則怎么會對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不久之前還分外憎惡的女人,如此百般寬容。 是的,寬容。 這個詞放在衛斯致身上,簡直令人不可置信。 但是四殿下的吩咐,沒人敢質疑。 趙想被打臉的懷疑人生,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女人,之前被他視為瘋子的漂亮蠢貨,她似乎對四殿下這種寬容并不感覺到有多受寵若驚,甚至只是輕慢的把玩著那塊硯臺,宛若等著被騎士們討好的高貴傲慢的女王。 現在再看她,分明就是一個迷惑了殿下的禍國妖姬嘛! 作精翹著二郎腿,得寸進尺的提要求:“我的衣服、化妝品等個人用品,盡快都送過來,知道嗎?我現在住的那間屋子采光不是很好……這個不用你們管,我會考察一下哪間臥室最得我心再搬進去。 現在,我很餓,要在半個小時之內吃上烤鴨。” 她俏皮的眨眨眼,微微一笑:“去吧,暴躁的小同志。” 趙想:“……你!” 阮棠挑眉:“我?你要違抗你家主子的命令嗎?” “我這就去。”趙想吐血,打碎牙屈辱的咽下,卻還是沒有半點違抗命令的意思,莫說陽奉陰違,既是四殿下所吩咐,便是讓他們去死都絕無二話,何況這點事情。 他邁著大步氣沖沖的走了出去,內心還不忘暗暗提醒自己,等忙完這些事情,一定要好好地勸勸四殿下,莫不是真被這妖女給迷惑了心智不成! 陽光灑在書房的陽臺上一片金黃,阮棠洗完澡后裹著浴袍走進來,隨意的拉開藤椅坐下,棉質的毛巾裹住正在滴水的黑發,一點點的將水珠吸收殆盡,聽到推門的聲音,她微微傾斜看了一眼,是江涉。 跟在衛斯致身邊鞍前馬后的小馬仔。 曾經被他坑過一把進了局子的某作精,小幅度的撇了撇嘴。 江涉邁著大步匆匆的走進來,身上滿是殺氣,眼睛一轉,正好對上藤椅上那雙白花花的長腿,頓時呼吸一窒,連忙移開視線,氣勢不自覺的就矮了下去。 他面無表情,問:“你要的已經安排好了,硯臺呢?” 阮棠將毛巾往旁邊一丟,懶洋洋的靠著藤椅,“我的飯在哪呢,端上來啊。” “硯臺。”江涉加重語氣提醒。 阮棠不耐煩的從旁邊撈起硯臺,往茶幾上一磕,“在這兒呢,快點,我要餓死了。” 又磕! 江涉的臉都綠了,偏偏又拿這祖宗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狠狠地磨了磨牙,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飯菜馬上就端上來,同時我要勸一句路小姐,這里是云國財政院執行官的書房,里面有許許多重要的檔案材料……” “甭勸,不聽。” 阮棠一擺手,直接給打斷了回去,“我這人就是瘋子,做事不講道理,衛斯致要真忍不了就來和我同歸于盡,他不想的話就繼續忍著唄。” 江涉一噎,你說說,碰上這種王八蛋,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任你口若懸河再會說,也抵不過她的簡單粗暴。 偏偏,四殿下真的就不知是被迷惑了心智,還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竟然真的縱著了? 他沒轍,只能無奈的退了一步,安排傭人將午餐端到書房來,暫時與這作精虛與委蛇。 江涉敗退,一碟碟美味佳肴端上來,阮棠隨意的夾了兩筷。 薄薄的一層烤鴨片閃爍著油光,與白糖融在一起恰到好處的消除膩感,芥末鴨掌又辣又嗆卻很開胃,豌豆糕等糕點清甜不膩入口即化,再配上一杯冰涼可口的酸梅湯,當真不辜負桂寶齋京城一絕之稱。 “本來只是想折騰折騰,沒想到這桂寶齋的食譜確實不錯,倒是意外之喜。”阮棠評價,這話要真讓江涉等人聽見,尤其是“想折騰折騰”幾個字,制定吐血大罵:你還是人嗎! 不,她是作精成精,當然不是人。 書房內安靜且愜意,飽餐之后阮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我這么胡作非為,衛斯致竟然還能忍得下去,看來還沒觸碰到底線啊。江涉對我態度很忌憚,雖然在不讓出門這方面嚴防死守,但是在大方向沒有被歪曲的前提下,他們也是夠能忍得。 雖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隨云硯,但是他們如果想要強攻智取也無不可,被我這么追著打都毫無辦法,只能說是從衛斯致的態度中收獲了對我有利的信息。” “這狗東西現在只是將我困在這里,并沒有考慮好如此處理,既然這樣,那就……” 阮作精微微一笑,嘟囔了一句:“既然作不死,就往死里作唄。” 反正,她現在也不著急走了,既然衛斯致想要搞事情,她就陪他玩玩看唄。 看看最后,是他先排解好心情處理掉她,還是她玩死他。 做完決定,她心情愉悅的從柜子里翻出來一條薄薄的毯子搭在身上,躺在藤椅上曬著太陽愜意的睡起懶覺。 沒辦法,太累了。 睡著之前,她還反省了一下,春天的藥以后不要碰,那玩意兒太能催生人類的**了,折騰了一宿,腎痛! 這一覺,一直到太陽下山才睜開眼睛,阮棠是被吵醒的,外面嘈雜的吵鬧聲讓她撩了撩眼皮,隱約間似乎聽到了趙想的大嗓門:“快!秦醫生接來了沒有?” “去拿醫療箱過來,先消毒止血,別吵,你想把隔壁喊過來嗎?” 沉靜的聲音如同再火焰中注入了一道清泉,霎時間所有聲音煙消云散,鴉雀無聲。 阮棠掀開毯子,光著腳丫走出去,一拉開門,正好與經過書房的男人四目相對,衛斯致身上的制服滿是污血,破爛的衣衫中隱約可見一道猙獰的傷口,順著肩膀蔓延到胸膛,鮮血已然有些凝固,卻仍舊觸目驚心。 與那道猙獰的傷口相反的是男人冷靜到不為所動的雙眸,到了這個時候竟仍不顯狼狽,就仿佛**上的痛苦、再大的災難都不足以讓他失態,然而阮棠卻一瞬間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兩人失控時男人的眼眸。 遠遠地要比……這個時候美味的多。 她眨了眨眼,還有心情笑得出來,站在門口調侃:“怎么了這是,被仇家給暗殺了?” “別胡說!”江涉跟在身后,焦躁的解釋:“三環出了連環車禍,正巧殿下今天回來的時候沒有坐軍車,就這么巧的被牽扯進去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