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只是挑了挑眉,疑問句的口吻:“專業?” 和明珈站直了身體朝她走過來,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彎腰,慢條斯理的拉開她手邊的包包拉鏈,修長的手指輕巧的一勾,便取出一根包裝精美的口紅,他熟練的一轉,大紅色的唇膏映入眼簾,美的鮮艷欲滴。 阮棠眼前一亮,要不說她就喜歡小和,這狗東西實在對她的胃口,連審美都一致。 十八歲的和明珈是口蜜腹劍的芝麻包,滿臉純良的外表下是數不清的陰謀算計,但還是稍顯青澀,十幾年后、如今已經走向成熟的他從相貌上看起來并無太大變化,但是氣質卻如同在深窖久經釀造的烈酒,越品越有味道。 男人握住她的手指,唇膏在她白皙的指腹上輕輕一抹,便留下艷麗的紅痕。 阮僑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帶著幾分厭惡而譏諷的弧度,就像在看一個帶著君主為非作歹、不務正業的奸臣。 小和也的確如此。 他在寧水源狐疑的眼神中,握著阮棠的食指,朝男人的唇瓣上輕輕一擦,寧水源下意識的要躲,卻不愿露怯,于是也淡定的穩坐在病床上,任由阮棠的指腹在他的唇瓣上劃過。 淡淡的香氣中混合著口脂的味道。 寧水源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他猜到了和明珈的想法。 和明珈,一個阮僑等人眼中大奸大惡、欺上媚主的奸臣,卻也是阮棠最喜歡的寵臣。 他握著“主子”的手行云流水的涂抹著,那認真細致的表情,仿佛是在處理幾十億的合作報告,又像是在描繪無價的藝術品,然而事實上這個男人卻是在幫著一個女人,將口紅抹在另一個男人的唇瓣上。 三個人的姿勢,還有冷眼旁觀的男人,形成錯綜復雜的關系,卻也勾勒成一副絕無僅有的美景。 輕佻的曖昧是有的,不倫的禁忌感也摻雜在其中。 小和放下手,輕笑:“這不就好了嗎。” 眼前的寧水源,哪里還有半點斯文優雅貴公子的模樣,反倒像是山里惑人的精怪,正是阮棠腦海中勾勒的畫面,分毫不差,讓她如何不愛? 偏偏,親手為情敵畫出阮棠最愛的畫面,和明珈本人卻看都未看寧水源這個情敵一眼,那輕視的態度、不,已經完全算不上輕視,甚至是無視,只將他當做一個道具、一個沒有生命的模特而已! 這就是和明珈的高明之處了。 既討了心愛女人的歡喜,又兵不血刃的打擊了情敵,**裸的羞辱! 寧水源當然也知道。 無論是對于老師而言,還是和明珈,在他們眼里他都是無足輕重的小輩,連如臨大敵的情敵都算不上,你看阮棠沒出現的時候,這幾個人有誰搭理過他?更別說可以針對了。 根本不屑于此。 但是面對這種羞辱,寧水源卻微微一笑,表現的異常淡然。 那又如何,爭女人這種事情,可不是靠的輩分兒,尤其是明姝這種女人,倘若她只看中權勢地位,那最令為將人娶到家的,就是和家大家長和靜庭了。 顯然他也沒能做到。 那么想要討到這個禍水的歡心,還是得看自身本事。 小和只是跟著胡鬧了一下,沒有多留,臨走前對著阮僑使了個眼色,不著痕跡的把人一起捎走了。 他們倆一走,寧水源這小狐貍就開始放肆了。 他噙著笑,點了點唇上的口脂,問:“喜歡嗎?” “真不錯。”阮棠湊過去,一張美艷的面孔放大在他面前,興致勃勃的欣賞著自己的杰作,甚至還要拿出手機拍張照片做珍藏。 但是身體一晃,已經被男人抱在懷里,一個濕吻壓了下來,呼吸糾纏間是他低笑的聲音:“用手涂抹的,還有你親自來的痕跡更自然。” 另一邊 和明珈剛上車,阮僑便跟上來,拉開車門進了后車座,“有事?” 小和坐在駕駛席上,在黑暗的地下車庫中神情晦暗不清,只聽他冷淡的聲音念出三個名字:“寧水源、和細風,楚溶,是我目前知道的名單。” 這其中給他沖擊最大的,莫過于和細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