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和細風還真有實干精神,做事雷厲風行,他小叔前腳把人給帶走了,后腳他就抵達了和家。換掉外套,又擦了擦手心的血,徑直走了進去。 “少爺,您回來了。” 大秘書從小樓走出來,正好與和細風打了個照面,頓時面露詫異,主動招呼了一句。 和細風微微頷首,噙著笑意不動聲色,“這么早就來處理公務,趙秘辛苦,父親在里面嗎?” “在的。”大秘書暗贊一聲不愧是珈爺調教出來的小少,年紀輕輕不同凡響,一說話便令人如沐春風心生好感,假以時日這位繼承人的能量不可估算。 他笑道:“和總在的,剛忙完公務,現在應該休息了。” 和細風眼眸微閃,卻邊向里走便說:“既然這樣那正巧,我陪父親一起吃頓早飯,說起來也有一段時間沒吃過家里的飯了,還挺想念。” 吃飯。這個說辭立刻就看出來和細風的段位多高了,明明他與和靜庭之間幾乎沒有感情,一年也見不到兩次面,但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愣是帶著一股父子情深的味兒。 他走進去,便見保鏢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養父從電梯內走出來。 和靜庭看起來與去年最后一次見面時并沒有任何區別,依舊是白著一張病懨懨的臉,他的眉心點綴著天生的朱砂,明明是那樣炙烈如火的紅,卻硬生生被他壓成了清心寡欲的冰冷,仿佛對于這個冷酷到極致的男人而言,世間并無任何人、任何事能夠動搖他的內心。 事實上,和細風記憶中的養父,也的確是這副模樣,那種極端的冷漠簡直要超越機器人的態度,所有人面對他時都是一個想法,被壓的喘不上來氣。 直到后來,他驚異的得知,如和靜庭那般冷漠絕情的男人,竟也會愛上一個女人,而且還是愛的如此癡迷而失控,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父親。” 和細風走上前,順勢從保鏢手里接過輪椅,向餐廳的方向走過去。單看這熟絡的動作,不解真相的人看到,只怕還真以為他們父子關系融洽。 和靜庭淡淡的嗯了一聲,曲起手指在桌面上一敲,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命令的意味在其中:“坐。先吃飯,你的事之后再說。” 你的事…… 一句話就看出來了大和的厲害之處,他甚至不需要問,只消一眼似乎便已看穿的養子有算計。 和細風仍舊是不動聲色,篤定他現在還沒得到相關消息,不然不會坐的這么穩。 他從善如流的坐在和靜庭的對面,兩個人安靜而默契的吃完了早餐,全程無言。 和家的早餐由頂尖的西點大師烹飪,但是這樣的美味佳肴對于這對父子而言,卻半點沒有享受的意思,完全就是機械性進餐。 餐后,和細風一邊推著和靜庭去書房,一邊說道:“父親最近似乎清減了許多,是上次那批藥有了抗藥性,降低了療效?正巧,阮教授最近新研發了一種療效不錯的藥物,待經過臨床試驗以后我給您拿過來試試效果。” 和靜庭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對自己身上的病完全不關心,只隨口問了一句:“阮僑的研究方向改了?” “對,聽水源說,阮教授接下來準備攻克的新方向他和您的病不謀而合,我還在想這會不會是他刻意為之。” 刻意為之?和靜庭嘲弄的勾了勾唇,他們是相看兩相厭,以前巴不得對方早點死,這藥怎么可能是給他用的。 要說阮僑故意做出來藥不給他用,逼他絕望到死還靠點譜。 和細風突然搖了搖頭,道:“不然阮教授最近突逢喜事,新課題怕是要向后延期一段時間了。” “突逢喜事?他能有什么喜事。”和靜庭看了他一眼,冷靜而銳利,如鋒銳的刀尖直指他的心臟,看的和細風心臟驟然一跳,卻聽他說: “身上這么濃的血腥味,看來你今天不僅和阮僑碰上了,而且這件事里還有大沖突。” 明明他都換了衣服,最后一點血跡都被抹去,從實驗室到和家的路程足以將氣息淡化,這個男人依舊敏銳的察覺到了血腥的味道,從而判斷出真相。 和靜庭拆穿了他,而后輕笑一聲:“細風,你這點手段雖然是來源于小毒物,卻遠比他要稚嫩得多。想拿你的養父做筏子也不是不行,但那得看看你有沒有能打動我的地方。” “憑一個阮僑?不夠。” 和細風被拆穿后依舊冷靜,既然沒有必要演下去了,那不妨就擺在明面上,他坦坦蕩蕩的一笑,說:“既然父親都猜到了,那我也就直說了,不過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足以打動您的。” 和靜庭雙手交握抵在下頜,冷眼看他興致缺缺。 和細風:“阮棠回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