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其實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阮棠最好的做法應當是低調行事,像宴會這類的公開場合能不去就不去,避免被那群受害者認出來討債。 但是又作又浪是她的天性,這要是能被阻攔,那她就不是阮棠了。 不過好在,今天晚上的宴會上并未看到和家人。想也是,和靜庭坐在輪椅上常年不應酬,小和又從來懶得搭理這種無聊的場合,和家只剩一個和細風,不過這兄弟顯然是無法認出她的。 所以阮棠心安理得的浪起來。 楚夫人正在和貴婦們聊天,阮棠對這個話題沒興趣,索性自己溜達出來,她站在窗前,如蒙上輕紗的望月湖美輪美奐,一切盡數收入眼中。 就在這時,一位端著托盤的侍者無意間撞過來,蛋糕一傾斜,便要落在她的禮服上。 阮棠仿佛身后長了眼睛似的,游刃有余的一閃,蛋糕落在了地上,吧唧一聲,并未引起多大的動靜,只有侍者眼中閃過一絲錯愕,而后很尷尬的彎腰道歉。 阮棠卻笑了笑,只是指了指地上的蛋糕,說:“真不是我不解風情,實在是你家主人選擇的橋梁有問題,這一塊蛋糕砸下去我心愛的禮服便徹底報廢了,洗是洗不好的。他若是選擇清水灑過來,我還能順勢答應和你去休息間換件衣服,是不是?” 上次曲見琛那狗比就用紅酒報廢了她一條裙子,這次阮棠當然是長經驗了,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是即便能指使得動寧家的侍者,自然和寧家脫不了干系。 侍者愣了愣,沒料到她竟然將一切點破,還是一副很熟練的樣子,仿佛整個流程是商量好的,于是下意識的解釋:“因為水杯落在地上會引起響動,蛋糕……” 他沒說完臉色突然一變,意識到自己中計了,頓時懊惱不已。 阮棠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伸手捏了捏侍者俊俏的小臉蛋,力度不大,輕佻的很,“好了,你不說我也知道的,去告訴你家主人吧,想見我的話,自己先展現一番誠意才是,我在望月湖邊等他。” 那禍水一貫風流,對于這種略帶情趣的小伎倆并不排斥,反而饒有興致,她想看看幕后是誰,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 倘若是后者,那這場宴會便不白來。 另一邊。 和細風站在二樓望著這一幕,看著她躲過算計,卻放肆的去調戲小男生,那樣的有恃無恐和肆意妄為,輕聲:“真像她。” 他從未見過小嬸嬸,但是卻從旁人的片言片語中拼湊出了一個風華絕代的阮棠,她應當很美,性格張揚而驕縱,卻可以在情場游刃有余的應付著兩個男人,那是刻在骨子里的風流本性。 是的,他是在成年后才知道,她不止是他的小嬸嬸,從實際結果來看,他甚至可以說是他的小媽。 一個阮棠,游走在和家父子之間,讓人忍不住去想,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可以讓和明珈那種歹毒心腸露出純良的模樣討她歡喜,讓和靜庭那樣冷酷無情利益至上的商人,為她做賠本買賣,一賠便是一生,將自己賠進去,為她守活寡,一生孤寂。 要知道,和靜庭那是什么人,他連親弟弟的死活都不管的。 和細風有的事情想著想著,便心生向往,在腦海中勾勒出那樣一個風華絕代的形象,如今他終于在旁的女人身上看到的那樣的風采。 寧水源也在看這一幕,不過比起和細風的感慨,他相對內斂許多,只是深深的飲下一杯酒,酒杯觸碰到薄唇,掩飾了他志在必得的笑容。 老師,我想這份出師禮,你一定會喜歡。 不多時,侍者敲響了門。 “進來。”寧水源的聲音異常的冷靜。 他走進來,將阮棠的話一五一十的講出來,沒有半點的隱瞞,包括自己被套話的部分,不敢有任何遺漏。 因為即便他說謊了,寧家還是可以通過無數的辦法驗證有無遺漏,屆時后果才凄慘。 寧水源聽完后微微錯愕,轉身看向和細風,說:“她可真有意思。” 是啊,她不僅沒有生起警惕心,反倒是猖狂的約對方見面,也不管幕后是誰。 和細風衣袖上挽,斜靠在墻角,端是一派放蕩不羈,他哼笑一聲說:“她那是在獵艷呢。” “那我可要看看,誰才是‘艷’。”寧水源一挑眉,放下酒杯,在桌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他將白大褂搭在衣架上,隨意的穿上一件風衣,徑直朝外面走去。 和細風的聲音在后面響起:“寧水源,你到底是圖的什么?” 這是他最不理解的,因為寧水源這個人雖然玩的很瘋,但是從不碰女人,他覺得女人臟,不,應該說是所有人都臟,身上有細菌,沒資格和他親密接觸。 所以這個家伙突然轉性化身泰迪,連一起都說出來了,他才覺得萬分疑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