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絕非夸張,而是一句肺腑之言。 因為國師那張臉不僅美的天怒人怨,而且是阮棠從未接觸過的風格,曲來疏俊美中帶著霸氣,探花郎是朝氣蓬勃的俊俏,符東風俊逸且瀟灑不羈,但都不及這人給她的沖擊力。 因為國師,只能用兩個詞匯來形容:神圣,空靈。 只消一眼,便會讓人覺得似是神只親臨,仿佛一切都在他那雙眼眸下無所遁形,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 連帶阮棠這個時候,都忍不住放緩了呼吸。 國師卻對她的震撼恍若未覺,只是指了指他身邊的位置,清冽的嗓音如動聽的琴聲緩緩道:“你過來吧。” 他的存在,仿佛讓這簡陋的宮殿在一瞬間光芒萬丈,寒酸變成返璞歸真,連供臺上僅有香火而無供品都化為真正的虔誠。 阮棠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放慢腳步朝他走過來,一雙貓眼好奇的打量著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發絲,輕聲喚道:“國師……” 國師抬頭看了她一眼,黑眸中泛起疑惑之意,緩緩催促:“行禮呀,你該焚香祭拜了。” 這一句話,便讓神只墜落凡塵,神圣感淡下去,反倒是多了幾分孩童的單純可愛。 阮棠低頭,看了看泥灰澆筑的地面,嘴角一抽,“沒有墊子怎么行禮?” 她的內心簡直只剩下一群羊駝跑過,這國師是不是太欺負人了,睡覺讓她直挺挺的睡木板床,祭拜讓她跪水泥地,你們欽天監是窮瘋了嗎這么對客人,好歹她也是個公主吧?。?! 結果國師還半點不覺過分,反倒是呆萌的歪了歪頭,更疑惑的問:“祭拜行禮需要墊子嗎?” 阮棠:“……” 她幽幽的望著他:“您在開玩笑嗎?” “神侍應當是莊重嚴謹的,不能說謊亦不能與任何人狎昵輕佻……”國師說完一半,卻被她掀開了袍子,他沒有被嚇到,只是疑惑的眨眨眼:“這是做什么?” 阮棠突然襲擊,掀開后才發現這兄弟竟然也是跪在水泥地上的,而且不知道跪了多久,他不是在逗她,而是真的覺得這種行為是理所當然的。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耳邊還是男人疑惑的問題,她抬起頭,看著那張充斥著求知欲的面孔,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國師完全不像是三百多歲的人,他的皮膚細滑五官出眾看起來像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郎,微弱的燈光下,他的雙眼黑亮黑亮的,還帶著不諳世事的單純,倒像是一個大型的好奇寶寶。 阮棠很想試試他是不是真的如此,所以她認真的和他說:“膝蓋跪在水泥地上時間久了,會患病的,所以當然需要柔軟的墊子坐緩沖。” “原來人類這么脆弱嗎?!眹鴰熞槐菊浀狞c點頭,說:“以后人類祭拜時,膝蓋當有軟墊?!? 阮棠心想你重復問的話有什么意思,但是緊接著她便瞪大了眼睛,因為在國師說完之后,她的腳下竟憑空出現了柔軟的墊子! “……這!” 阮棠看看自己面前的軟墊,再看看國師膝下竟然什么都沒有,很顯然在國師的認知中她是人類,而他不是。 現在看來……他也的確不是人類。 阮棠想起曲來疏對他的評價:半神。 國師的能力,的確配得上這個稱呼了。 阮棠跪坐在軟墊上,卻不是面朝神靈的方向,而是正對著國師,她好奇的伸手在國師那張神圣而純潔的面孔上微微撫摸,柔軟細滑的觸感倒是與人類無異,但卻也讓她有些愛不釋手。 國師奇怪的看著她,“你這又是在做什么?這是人類的親近方式嗎?” “是的,這是我親近美人的方式?!蹦堑溗斦娌灰槪f的理直氣壯,只是心底卻泛起了隱秘的快感,她覺得自己的行為像是在褻神。 這時候便看出來為什么太傅和太子不愿意讓她接近國師了吧,因為這作精實在不是東西,又太膽大妄為,她明知道那是半神,是溝通神明的使者,還有膽子刷流氓。 也不怕神明看不過眼,一個雷下來劈死她。 而被她帶壞的神,也在學著她的親近方式,用冰冷的指腹劃過她的臉頰,而后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同她分享:“你的臉頰好柔軟,比我平時撫摸的龜甲要軟的多?!? 廢話!龜甲那玩意兒多硬啊。 兩個人便當著神只的雕像互相摸臉頰,玩的不亦樂乎,阮棠好奇的問:“你怎么什么都不懂,沒有人教過你這些嗎?” “吾是神侍,天生便通曉與神溝通,何須旁人來教?” “欽天監的其他人,都沒有和你交流過,教給你一些常識嗎?” “他們皆是小侍,有何資格教導吾?”國師奇怪的看著她,似乎很奇怪為什么她會問出這種問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