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下戰書? 最懵逼的莫過于楚臨溪,因為事前他根本不知道公主的打算,現在聽到這句話還是一頭霧水。不過,真正的忠犬是唯主人馬首是瞻的,公主說的一切都是對的,楚臨溪堅決維護。 曲來疏都被氣笑了,他靠著椅背,凌厲的目光掃過楚臨溪,似嘲弄似打量:“不知公主想下什么戰書?莫不是為了今日朝堂之事不成。那您可要好好掂量掂量,畢竟您的賭注,是安放在一個小小的侍郎身上。” 楚臨溪立刻回敬:“楚某雖人微言輕,卻也懂得效忠主子絕不背棄的忠義,殿下若為微臣下賭注,臣自當竭盡所能為報殿下,哪怕犧牲性命,亦不讓殿下的賭注落空。” 他雖年輕,卻有一股瘋勁,仿佛隨時可以為了阮棠放棄生命,恰恰就是這股勁頭讓他走到今天,無所顧忌。 “好一個赤誠熱忱的探花郎。”曲來疏笑的輕蔑,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 阮棠喝了口溫水,慢悠悠的打斷他們,她說:“的確是為朝堂之事,太傅一心舉薦恭親王世子,恰好與本宮屬意的人選不符,自然雙方都不肯退讓,那不妨便賭一賭,最后這結果會如了誰的意。” “公主看起來很有自信。”曲來疏從喉嚨里溢出短促的笑聲,他問:“那您想賭什么,微臣奉陪,只不過公主可要想好了,最終的一票否決權在微臣手里,您覺得您能翻出天去嗎?” 這話端是沒有尊卑,立刻引起楚臨溪的怒視。 阮棠卻微微一笑,胸有成竹,“你怎知本宮翻不出天去。”她伸手,從旁邊拿出一卷明黃色的蠶絲織布,在對方面前微微示意,“太傅你看,這是什么?” 圣旨! 太傅瞳孔微微收縮。 楚臨溪更是滿臉驚訝,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還有殺手锏。 阮棠將圣旨緩緩展開,里面赫然是一片空白,唯有落款處蓋上玉璽,這竟是一道空白圣旨,可以任她發揮,想怎么寫便怎么寫。 她想把人調到福州知府的位置上去,只消填個名字便有效力。 怪不得如此自信。 曲來疏詫異過后,卻是挑眉一笑,他不緊不慢的道:“不錯,公主真是每次都出乎微臣的意料,不過……”他微微俯身,話鋒一轉,“公主可要想好了,這圣旨雖未真,但是未必不能作廢。” 楚臨溪冷冷的看著他,萬萬沒想到,這奸臣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曲來疏的意思很明顯了,即便公主填上名字下達圣旨,內閣仍舊可以請陛下收回圣旨,亦或者是用別的方式讓這道旨意作廢。 他在干涉圣上旨意,卻說得如此猖狂。 曲來疏之勢大,簡直可以說得上是一位無名有實的皇帝,而當今圣上不過是有名無實。 何其荒唐! 偏偏,這真的便讓他做到了。 阮棠似乎已經預料到他的答案,并沒有太多惱恨或驚訝,她道:“但是如果太傅執意干涉這道圣旨,皆時鬧得風風雨雨,不僅是有損帝王形象,甚至會動搖大眾對整個朝廷的敬畏心,有弊無利呀……太傅可想好了?” 曲來疏灑脫一笑,眉眼溫潤,說出的話看似冠冕堂皇實則分外不是個東西,他道:“但是微臣尚不知公主屬意人選是否可靠,福州知府職位重要,微臣身為太傅,自有責任監督朝政,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是應該的。” 兩個人,皆是不想讓,一時間關于福州知府這個位置的歸屬權便陷入了拉鋸戰,整個包廂內的氣氛都僵持下來。 阮棠:“太傅可想好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