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阮明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告饒。 身在他身側的女孩卻大膽的將目光、投向了被眾人簇擁的裴恙身上,她的眼眸靈動,帶著一股不諳世事的天真,仿佛并不能理解為什么大家這么怕他。 起碼,她的眼神中是充斥著好奇多過懼怕的。 裴恙將風衣丟給旁邊的人,他踩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到女孩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將她盡數籠罩,修長的手指遞過來,聲音平穩:“過來?!? 阮棠垂眸,男人的手指細長白皙,像極了一雙彈鋼琴的手,指腹上卻帶著常年使槍留下的繭子,任誰都不用懷疑,她這個時候如果拒絕的話,絕對會成為這雙手上結束的不計其數的人命之一。 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女孩仍舊是足足停頓了一分鐘,在氣氛緊繃到隨時可能會爆發的時候,她才將手搭在男人的大手上面。 似乎有人松了口氣,但緊接著害怕呼吸的聲音被引起注意,連忙又收了回去。 裴恙將人往身邊一拉,輕松的抱了起來,以公主抱的方式在全場的矚目下,徑直上了樓。 裴恙一走,管家立刻將風衣手套丟給下人,低聲吩咐:“燒掉?!? 裴爺的衣服都是只穿一次的,但凡不要的便會迅速燒成灰燼不留一絲痕跡,這有防間諜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喜新厭舊,而且極其討厭別人碰自己的舊物,不如毀去。 衣服如此,女人亦然,當然漂亮的女人往往可以多活幾天。 只是...... 管家看了一眼于靈彤望著阮家小姐滿是怨毒的表情,微微搖頭,這位六姨太腦子里真是除了爭寵別的半點想法都沒有,如此愚蠢,只怕裴爺這得了新寵,她連一周也活不到了。 阮棠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雙眸亮晶晶,好奇而充滿興趣的,描繪的他的面容。 清雋淡雅,氣質斐然,進可做羅剎,退可為學者,的確迷人。 休息室的門被關上,她被丟在了地上,坐在柔軟厚重的毯子上面,阮棠將兩腿合攏,好奇的在房間里打量著,緊接著一雙腿便被男人強勢的分開,小皮鞋被脫下來丟了出來。 裴恙的手不緊不慢的在粗細均勻的小腿肚上劃過,似乎在精準的計算著什么,這帶著幾分學術研究的態度上又因為曖昧的姿勢多了幾分色氣,他的指腹劃過優美的曲線來到腳踝,然后一點點的、仿佛在享受這個過程一般的,將女孩腳上的白襪褪了下來。 瑩潤小巧的白足落入了男人的大手中。 有點癢。 阮棠下意識的將腳丫往后縮了縮,裴恙的手卻警告似的拍在她的腳踝上,懶洋洋的聲音:“別動?!? “癢。”那禍水抱怨著,哪里是聽話的人,他越不讓動,她偏就將腳丫踹到他的懷里去,還肆無忌憚的晃了晃,飽滿渾圓的腳趾一伸一縮,仿佛在挑釁一般。 裴恙把玩著她的腳趾,聲音淡淡,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嘲弄:“一個小姑娘將腳丫送到男人的懷里,看來阮家的家風的確不怎么樣。” 阮棠同樣伶牙俐齒:“一見面就要摸女人的腳,你看起來也不是什么正經男人呢?!彼d致勃勃的坐起來,湊到他的面前,一本正經的說:“知不知道,換一個時代,你這樣不守夫道的男人是會被休的?!? 裴恙定定的看著她,女孩笑起來的樣子神采飛揚,那份大膽完全是發自內心,沒有辦法演戲的痕跡,他倒也未惱,只是不緊不慢的問:“你在國外留學?哪個國家,讓你學的這么常識都顛倒了。” “女兒國?!? 阮棠一本正經的答,然后將男人推開,她站起來四下看了看,興致勃勃的推開窗戶,夜風清涼帶著些許的寒意,讓她立刻又關上了。 裴恙就這么坐在地上,后背靠著沙發,病態白的面容在燈光下依舊沉郁,女孩在好奇的四處打量環境,他在打量她的身體,纖長的身體,每一寸的骨骼,漸漸地,那雙黑眸便醞釀起了一片墨色。 在阮棠轉身看他的時候,立刻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 即便這樣,那禍水還是忍不住去招惹他,她走過來,站在他的身邊,好奇的問:“你在想什么?” 裴恙不緊不慢的握住她的腳,手指在女孩削瘦的腳踝上微微摩擦,他輕輕一笑,那聲音仿佛帶著幾分愉悅,卻神經質的令人不寒而栗。 他告訴她:“這一塊骨頭取出來,打磨圓潤,可以做一個很好看的吊墜。” 阮棠一陣惡寒,想要后退,卻被他強勢的一拉,整個人跌坐在地毯上。 裴恙翻過來,仿佛惡魔一般朝她靠近,他彎著腰跪在毯子上,從她的腳踝一路上延,劃過筆直的小腿,告訴她:“這里的骨頭最有力度,取出來以后可以打磨成精巧的模型......這里、你的骨頭長的非常完美,可以磨成小巧的酒杯,留在我的手邊,我會很喜歡它,以后每次喝酒都會用上?!? 他一路向上,不知何時已經將女孩盡數籠罩,那冰冷的唇在她的眼瞼處輕輕吹了口氣,看著她躲閃的樣子,輕輕地笑出來,說:“等我將你的血肉全部剝開,露出完整的骨架,取出最好的部位之后,剩下的便整個投入福爾馬林里面?!? 阮棠能夠感覺到,他冰冷的手劃過臉頰時的觸感,帶來一陣雞皮疙瘩,耳邊是整個瘋子認真的訴說,他說: “小姑娘,你在國外留過學,應當知道福爾馬林是什么對不對,它可以給骨骼防腐,讓你永遠保持死亡那一刻的新鮮,作為我的收藏品,一直留在儲藏室里?!? 媽的,怪不得說是人體骨骼中毒迷戀癥! 這一刻,阮棠無比的信服原欽然給他這個病取得名字! 裴恙越說越興奮,英俊的面孔上笑容愈發明顯,卻不顯燦爛,一雙眼眸帶著猛獸狩獵時的殘忍,顯然格外的陰森可怖,比阮棠在電影上看過的殺人魔都要變態,且真實。 當然,那禍水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自然不會任他擺布。 阮棠突然一把摟住他的脖頸,整個人都坐了起來,她坐在他的腿上,在男人蹙眉卻不顯驚愕的反應中,俯身貼著男人的耳邊,輕輕呵氣,她問:“那你想什么時候……殺了我?” 軟玉在懷,以寸寸骨骼盡在掌握中,男人眼底的墨色愈發濃重,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他咬住她的臉頰,又一路向下叼住女孩的脖頸,仿佛咬住獵物喉嚨的猛獸,牙齒在輕輕摩擦,感受著柔韌的肌理。 在女孩低低的喘息聲中,他玩味的反問:“你猜,你可以活多久?” “我猜,我會比你身邊所有人的女人都活得久?!比钐恼f。 裴恙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所以?” 阮棠一把將人推開,笑的猖狂:“所以我一時半會死不了,還怕你做什么。” 她拉開房間的門,瀟灑的走了出來。 裴恙靠在一側,懶洋洋的抽了根煙,沒去追,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直到管家走進來,看著那張在云霧中變得模糊的面孔,小心的問如何處理。 男人的手指間夾著香煙,云霧緩緩上升,他回味起手心里一寸寸撫摸過的骨骼,一雙眼眸不禁的瞇起來,像極了飽餐后的大貓,帶著一股猛獸休憩時的慵懶。 “這個叫阮明的富商,是撫州來的?” “是,來淮州有一陣了,一直進不來咱們本土的金融圈子,直到前不久有人給他出了個主意,說將在上學的女兒喊回來,給您送過來。” 管家查的清清楚楚,說起來條理有序:“阮明大概是想和你攀親,不過今天來了才知道您的習慣。唯一的女兒,況且生的如此天香國色,做妾也就罷了,真的為了一時的利益讓她香消玉損,總歸是得不償失,所以這阮明才會臨陣脫逃。” “臨陣脫逃是利益還不夠熏心。”裴恙將抽了一半的香煙掐滅,聲音淡淡:“那就繼續加碼,這個小姑娘,值得這個價位?!? “是?!惫芗业偷蛻?。 另一邊,阮棠出來的時候宴會已經散了,她剛走了兩步,便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身上,眼眸一轉,果見六姨太怨毒的眼神正朝這邊射過來。 于靈彤踩著繡花鞋朝她走過來,壓低的聲音卻壓不住尖銳的憤恨:“小賤人別得意的太早,老爺身邊的女人多得是,你這種一般都活不到第三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