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戲臺上,“白素貞”舞的英姿颯颯,因著有過登臺合作的經驗,這一次更為嫻熟也更驚艷,只看得人目不接暇,如癡如醉。 聽到下屬的提醒,曲七爺了然的微微點頭,只說:“原來是她,的確是個有靈氣的小姑娘。” 他的神色平淡的不見喜怒,令人難以分辨其中的真實情緒,李特助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七爺,小少也在,您看要不要……?” “不必,我回國的消息暫且壓下。”曲七爺的手細長削瘦,似無暇的白玉,屈起手指不急不緩的在桌上敲擊幾下,帶著一股奇特的韻律,仿佛敲在人的心頭,不久便聽他問:“他最近經常往梨園跑?” 李特助謹慎的答:“知道您快要回國,小少從前段時間就在精心準備,這段時間確實來的比較勤。” 他這話一說完,便被七爺一眼掃過來,那鳳眸深不可測,卻也銳利的仿佛已經洞悉他的一切想法,帶著鋪天蓋地的威壓,李特助的聲音一頓,只覺得一時間喘不上來氣。 曲七爺聲音低沉:“他最近和這個小姑娘來往很頻繁吧,應當還有其他插曲。” 李特助額頭的冷汗頓時落下來,內心一片苦澀,心道小少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這老狐貍太敏銳,半點容不得欺瞞。 他再張口,聲音干澀:“是,阮小姐是時導新戲里的女主角,與時導關系較為親密,小少與她本已和平分手,結果這一鬧,又糾纏到一起了。” 他說完,小心去窺視對方的神情。 曲七爺哂笑,“到底是年輕氣盛。無妨,縱情享樂不算什么,只要他別失了分寸。” 此時的七爺尚不知道,flag是不能立的,一立就倒,什么都會往反方向進行,后來他回想起這段對話,都忍不住嘆氣,到底是低估了這小禍水。 這時,戲臺上的“白素貞”已經進行到西皮垛板《你忍心》片段,正唱到“可憐我與神將刀對槍,只殺得云愁吳三波翻浪滾戰鼓連天響”,那婉轉卻不失凌然之氣的聲調帶著一股天然的氣勢,曲七爺會心一笑,說:“這小姑娘倒也不是凡物,值得見琛與時鈺爭上一爭。” 李特助滿臉訝然,完全沒料到七爺對這位惹得他的繼承人,和時家少爺爭風吃醋的禍水不僅沒有反感,反而評價頗高,果然不愧是權勢滔天的一方大佬,單單是這份大氣,便是尋常人難及。 這么想著,便聽曲七爺又問:“宣庭葒說這小姑娘來學戲是為了新戲做準備,除了《白素貞》還在學《貴妃醉酒》?” “是。” “《貴妃醉酒》不好學,也該給小朋友一點鼓勵才是。”他若有所思,淡笑著吩咐:“庫里不是還有一件女式蟒袍,給阮小姐送過去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