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呼,這局是我輸了。”夏伯無奈地擺擺手,“摧毀場地來逼迫我收回寶可夢,對于沒有寶可夢更換權的館主而言,這就意味著認輸——十多年來我都沒見過像你這么異想天開的挑戰者。” “非常抱歉。”隔著被毀滅得一塌糊涂的對戰場地,小夜對夏伯深深鞠躬,“您的鉆角犀獸的尖石攻擊太強大,普通地對戰的話我的暴鯉龍很難取勝,所以才出此下策。”想了想,小夜一狠心,“如果需要賠償的話……” “不用不用。”夏伯打斷了小夜的話,“破壞場地也是戰斗的方法之一,哪能讓挑戰者來賠償。”想想前不久剛剛因為火箭隊的破壞而險些消失的紅蓮道館,夏伯由衷地覺得自己的道館真是命途多舛。 “不過打成這樣子,正式場地怕是不能用了。跟我一起去備用的場地吧。” “是,麻煩你了。” 轉過身,夏伯收斂了笑容,擰起眉頭。 平心而論,小夜的這一戰打得很漂亮——對冷門招式躍起的運用,對暴鯉龍身為飛行屬性寶可夢的滯空力的運用和地震招式的發出時機都無可挑剔。但是,和一打起來就熱血沸騰的暴鯉龍不同,作為訓練家的小夜的指示太理性,也太冰冷了。 既然來自地下的尖石攻擊難以回避,那么就將“地”毀滅掉,這是邏輯十分清晰的指令思路——或者說邏輯過于清晰,以至于不會被眼前的任何情景所動搖。摧毀場地的做法對于鉆角犀獸而言其實非常危險,如果夏伯并不是一個熟練的老手訓練家,沒能及時收回鉆角犀獸的話,墜落進巖漿里的鉆角犀獸很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 當然,夏伯并沒有指責小夜不近人情的意思。戰斗本來就不是天真的過家家游戲,每個訓練家都理應做好直面殘酷的覺悟。如果使用了這樣的戰術的人是個更年長幾歲的訓練家的話,夏伯會為他的成熟和理智而感到欣慰。 但是,小夜還只是個剛出道幾個月的稚嫩的新人。任何一個對年輕人充滿期待的長輩都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景,就像大人從來都不希望幾歲的孩童城府深沉滿腔圓滑。 “到了。”領著小夜和洋真穿過昏暗的隧道,夏伯推開了盡頭的大門。 當晴朗的天空映入眼簾時,兩個年輕人都因為驟然變強的光而瞇了瞇眼睛。 他們已經位于紅蓮火山山頂的一處火山口。腳下的巖漿湖依舊翻滾沸騰,十幾根巖石柱從其中直沖著天空伸出,形成了可供寶可夢落腳的平臺。 “最近啟用這里的頻率還挺高的。”夏伯笑了笑,繞著火山口的邊緣走到對面。 和洞窟內部的道館不同,這里甚至沒有真正的對戰場地,巖漿湖上空斷斷續續的巖石平臺看起來也只能勉強讓寶可夢站立著——當然,作為摧毀了紅蓮道館場地的罪魁禍首,小夜可沒有資格嫌棄這里的條件不好。 “這家伙就是我最后的大將。出來吧,鴨嘴火獸!” 隨著夏伯的呼喊,渾身裹挾著灼熱氣流的生物從熔巖中一躍而起,輕巧地落在距離夏伯最近的一處巖石平臺上。 “噴火龍。” 小夜也派出了自己預計中的壓軸者。 赤色的火龍張開翅膀,出現在光芒中。還沒來得及像往常一樣發出振奮的吼聲,噴火龍一低頭,熟悉的色彩映入眼簾。 熔巖,石壁,對于跟隨著小夜一同闖入過火箭隊地下研究所,與阿培羅康提惡戰的寶可夢而言,這樣的色彩無疑帶有強烈的暗示性。 而且——對面還站著一只噴火龍永遠忘不掉的,令它險些喪命的寶可夢。 清澈的天藍眸子立刻被染上了狂氣。噴火龍仰天怒吼,隆隆的聲音穿透云層,在天地之間劇烈回響,連夏伯都露出了有些驚訝的神色。 輕輕一步跳躍到前方的巖石平臺上——這個行為毫不意外地令洋真倒吸一口涼氣——小夜拍了拍噴火龍的肩膀。 “冷靜點,這場道館戰的勝負就看你的了。” 少女語氣中一如既往的平靜令單線條的噴火龍也很快回過了神來。大家伙眨巴著眼睛,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似乎也覺得自己剛才吼得太大聲了。 “喔,很洪亮的嗓門啊。”夏伯擺出一副被嚇到了的表情,“怎么突然這么激動啊,噴火龍小伙?” “抱歉。我們前一陣在紅蓮島的地下參與過一場戰斗,可能讓它對巖漿有些敏感,請不必在意。”小夜連忙解釋道。 而且那時的敵人正好也是鴨嘴火獸,即使是小夜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一日生死搏斗的場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