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們想干什么?” 才被錢皇后埋怨兒子生病了卻無法及時得到醫(yī)治的正統(tǒng)皇帝從殿內(nèi)走出,一見外面這么多人,神色大變。 “朱祁鈺莫不是想冒天下之大不韙弒君了?!” 入住南宮以來,朱祁鎮(zhèn)沒有一日活的安穩(wěn)。 他失去了皇權(quán),失去了帝位,讓本來是不起眼庶子的弟弟成為了新的皇帝,五年下來表現(xiàn)的竟然比自己之前的十幾年還要出色。 這讓朱祁鎮(zhèn)極其的驚恐不安,同時也生出了對景泰帝的怨恨。 兩個人當皇帝,都提拔過別人, 憑什么只說他信任的王振是奸邪閹宦,憑什么大家都對景泰帝和于謙歌功頌德? 但這樣的不滿,在金刀案后朱祁鎮(zhèn)就不敢輕易表現(xiàn)出來了。 他還是喜歡咒罵景泰帝,咒罵讓他淪落到眼下境遇的所有人,卻再也不敢謀劃一場新的金刀案。 他以為自己不在乎,景泰帝也可以不在乎,卻不知道自個兒淪落南宮還不愿意放棄對朝局的影響,在景泰帝看來是何其的礙眼。 “奴婢等人擔心太上皇身邊有小人作亂,特意前來瞧瞧?!? 阮伯山尖細的聲音傳到朱祁鎮(zhèn)耳朵里,讓他更加不快。 小人, 又是小人! 怎么著,他身邊受用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里沒有小人,你們都給朕滾回去吧!”他一揮袖子,打算趕人。 但是阮伯山可沒動。 他早就得罪過南宮一派了,讓朱祁鎮(zhèn)好過,那就是讓自己不好過。 于是他一副“我聽了但我不做”的樣子,直接指揮著手下把南宮里大大小小的宮人都圍了起來。 禁衛(wèi)們也是在一旁負責維護秩序,免得被抓的宮人大呼小叫,“驚擾圣體”。 “怎么了?怎么了?”錢皇后帶著陳氏走出來。 小皇子朱見漱還有低燒,趴在陳氏肩上有氣沒力。 “太子殿下感念諸位貴人的安慰,要奴婢安排人手小心服侍呢!” 阮伯山笑著,把朱見濟隨口胡謅的借口拿出來。 句句都是好話,字面上也是在關(guān)心大伯,但都住在南宮了,朱祁鎮(zhèn)和錢皇后如何聽不懂其中深意? 不就是要再次換一批人看管他們呢? 別搞得南宮沒見過這場面似的。 “那興安來了嗎?太后那里知道這件事嗎?” 朱祁鎮(zhèn)微微放心,還以為會像金刀案后一樣,表面上景泰帝清理了一批宮人,實際上卻因為孫太后和興安在背后的安插,搞了跟沒搞一樣。 只要孫太后還在,興安還被景泰帝信任著,他的日子就不會太難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