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街頭斗毆神器-《狼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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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吃啊,沒放到嘴里不算數的。”阿山緊張地道。
“不行、不能動,胳膊彎一下就會掉,我白天夾石子試過了。”牛角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面。
阿山:“……那你還是認輸。”
“哦哦,太可惜了,牛角的豆子掉了,這次挑戰不成功。”蕭云拍手,“喂喂牛角我說了不成功,掉地上再撿起來吃掉是不算的,反正大河也還沒夾起來,你現在再努力一下還是有勝算的。”
“我怎么能輸給牛角啊!”大河越加用力戳碗里的豆粒。
“放松點啊大河,太用力是夾不起來的,像我跟你說過的那樣、輕輕的夾,把筷子當成你的指甲那樣夾!”青草也給感染緊張了。
“我又夾起來了!”牛角高呼。
“吃到嘴里才算啊,小心點、慢慢轉動手腕……哎呀,又掉了!”蕭云拍大腿。
另一邊,也在捉對廝殺的族長捉急地叫道:“夾慢點啊羊毛!”
“我都吃掉兩顆啦族長,這回我贏定啦~”羊毛嘚瑟地。
青巖圍觀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雪狼人在玩用木棍夾豆子吃的小游戲,愕然后頗為哭笑不得,又忍不住有那么點兒羨慕,他出生的部族是貓族里的大族,聚居的族人有三百多人,每天晚上分配晚餐時燃燒的篝火在離部落很遠的地方都能看得見——人丁興旺食物充沛就是部族繁盛的象征,青巖幾十年來一直為此深以為豪。
這個雪狼人部落的丁口只有他所在部落的十分之一,晚餐時的篝火甚至不能照亮整個部落營地,可是……這個雪狼人部落的熱鬧氣氛,也是他所在的部族不能比擬的。這里的人們似乎都不在乎沉重的生存壓力,在大雪來臨前、每個部族都為了過冬而殫精竭慮地準備物資的緊張時間里,這些雪狼人們依然能夠放松地進行這種無意義的小游戲,一點兒都不畏懼即將到來的漫長寒冬。
想著想著,青巖不由得將視線投向他已經睡過一晚的溫暖房屋,那種屋子真的很神奇,他在里面渡過的一夜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冷意,草原上刺骨的夜風根本穿不透那厚厚的墻壁,就算是受傷、虛弱,溫暖的“火炕”也能讓身體保持溫度。
“能夠蓋出這樣的房子,所以他們才會不害怕下雪。”青巖暗自嘆氣,“如果我的部族也能有這樣的屋子……那么今年的冬天,肯定就不會有人被凍死了,不會有人睡過去后再也醒不過來……”他下意識將視線轉向大河和青草,“他們會愿意教我的族人們蓋房嗎,如果貓族送他們許多的獵物、毛皮,他們也許會愿意的……”
“我到底在想什么,明明都被流放了。”反應過來自己所想的都是無用的事,青巖再度無聲苦笑。別說是請求雪狼人指導族人蓋房子了,他根本就回不去……被流放的人不被允許回到部落范圍內,這是草原上約定俗成的規矩,若他跑回去,就算被花崗殺掉也沒有什么可埋怨的。
被雪狼人部落收留的第二個夜晚,青巖和雪狼人一樣躺在溫暖的火炕上睡覺,只是……往日在冷冰冰的帳篷里也能呼呼大睡的他,這一次卻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雪狼人的部落也和貓族部落一樣從清晨開始忙碌,每個人都有必須要負責的工作范圍、不能有人吃閑飯。青巖爬起來和其他的雪狼人一樣領一碗放在炕頭大灶上燒熱的豆芽肉湯,喝掉后,自覺地來找在部落里安排工作的小“領導”之一,幼崽阿云。
在貓族的部落,幼崽往往只負責最簡單的重復工作,在雪狼人的部落卻不一樣,羊毛等人除了日常的工作外還要負責發豆芽和準備食物,幼崽阿云更是還沒成年就領著族人做事。這是雪狼人自家的規矩,作為被收留者的青巖雖然覺得很奇怪,但也不會出聲質疑。
“今天,我們要蓋一個磚窯。”
幼崽阿云毫不見外地把青巖歸屬到自己的勞動力里面,人集合后便將大伙兒帶到土窯旁邊,指著青巖認不出來的小土包道:“這個舊的窯不用拆,以后有空閑了還能繼續用,我們要在旁邊修一個大的土窯用來燒磚,就蓋在這個位置。牛角、青巖和我去搬磚,青草、大河,你們倆去挑沼澤淤泥,挑來了就放這個位置,然后拌好土水泥,方法就和之前我們蓋房、蓋窯時一樣。”
能燒出陶瓷,燒磚就不算是大問題(燒出紅磚需要的溫度比燒陶低,有900多~1100度就行),只是原來的土窯大小不夠用——鋪地面全得用燒制過的磚,與需求量相比,原先的土窯太袖珍了。
搬磚,就是把河岸邊晾干的、原來族長和牛角造好的泥磚搬回來,這個活兒是純苦力活,青巖很好理解;到了壘磚的時候,青巖就麻了爪……他懵逼地看著幼崽阿云、青草、大河三人,拿著木板舀起稀泥、把泥磚一塊塊的壘上去,這樣的行為在他看來簡直和看天書一樣……
“青巖不要只看著,也來學著砌下磚。”幼崽阿云朝他揮手,“你看,就像這樣壘,兩面上土水泥、一塊一塊的挨著砌,上面一道和下面一道要有交錯,要砌成環形、有一個弧度……貓族人的手應該比雪狼人手巧,你應該學得會。”
青巖確實比雪狼人手巧,蕭云教一下他就會了……畢竟是擅長爬樹的貓族嘛!和雪狼人這種傻大個區別還是挺明顯的。
束手束腳地跟著壘了兩圈磚,青巖忽然反應過來:“等等、屋子就是這么蓋起來的嗎?用這個泥磚,和這個土水泥、一圈圈地砌上去的?”
“對啊,不過土窯是要蓋成土包、山包的模樣,所以這個面上要蓋出向內的弧度,頂部是要密封起來的。蓋房子的話就要把墻壁砌成直線的,要從上面拿獸筋墜石頭下來、獸筋貼合著墻壁,這么筆直的墻壁才不容易坍塌。”幼崽阿云理所當然地點頭道,“回頭我們還準備再蓋一間寬大點的活動房,到時候你可以看看區別。”
“……”青巖無聲地長大嘴巴,等一等,蓋房子不是雪狼人重要的知識嗎,他又沒有拿獵物毛皮來交換,就這么教給他真的好嗎?
蕭云可顧不上去拯救貓族青年的世界觀,他頭痛的事情多著呢。比燒陶的土窯大得多的磚窯,燃燒是在內部進行的,也就是說不能修一個封閉的土包就算完,內部還得留出T字型的火道——燃燒在窯內進行,這是他準備修的磚窯和舊土窯的區別。
磚窯內部要修出兩頭長、中間短的T字型火道,燃燒在中間火道進行,再由長的兩頭將熱量傳送到整個磚窯擺放磚坯的地方加熱;擺放磚坯時,中間火道留出、留成上窄下寬的格局,以便將燃料送入其中燃燒,窯壁要均勻地留出充當煙囪的火眼……磚窯的技術含量比燒陶的土窯要高得多,為了一次就能燒出可用的磚,蕭云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
兩米高、直徑三米多寬的圓頂磚窯蓋好,別說打下手的青草大河青巖三個全趴下,蕭云也累得跌坐在地……體力上的消耗還好,腦細胞的消耗不吃半斤肉絕壁補不回來。
磚窯蓋好不能馬上用,前一天造好的磚坯也要多陰幾天才能燒,接下來,蕭云便開始忙活燒磚的燃料準備工作——他沒地兒找煤炭去,燒制時間太長的磚窯必須多存點耐燒的燃料,富含松油松脂的松樹樹枝無疑是最好的木柴。
于是叫上挖地基挖得苦不堪言的牛角,領著一幫苦力浩浩蕩蕩地趕往原始叢林……不需要砍樹,只要撿拾多年自然掉落的松樹枝捆起來一捆捆地拖回部落就行。
到了叢林外圍,青巖一下子活躍起來,上躥下跳地……給蕭云弄來兩皮袋的松果。沒辦法,都這個天氣了,枝頭上不可能還有野果。
兩天時間跑了六、七趟、拖回來小山般的松樹枝,蕭云檢查了一下陰干的磚坯,便決定……開始燒磚。
把磚坯壘到磚窯里也是個技術活,學一下就能上手的除了青草就只有青巖,至于應該來說很聰明的大河……她還是要多花點時間來理解為啥磚坯擺放要留過火的空隙、為啥有的地方不能擺磚坯……所以說聰明有時候不見得是好事,青草知道要咋干就直接照辦,她的話,還愛琢磨下所以然。
呃……其實蕭云自己也不敢說他選擇的擺放磚坯的方式就是正確的,因為土法燒磚,怎么擺磚坯、留過火的空隙都是講究專業素質的技術活,要想燒出古人愛用的青磚的話,還有個水蒸氣降溫的騷操作……不過反正他只要能燒出紅磚就算萬事大吉,填進磚窯的磚坯也夠多,只要燒出一半的成品就綽綽有余……
裝好磚坯開燒,與燒陶不同,磚窯的火力是可以直觀觀察到的:留出的T形火道下部是留空的,將燃料送進去、開始燃燒后,擺放的磚坯留出的過火口也能看見火焰有沒有燒遍整個磚窯、火力均不均勻,畢竟燒磚不像燒陶那樣追求高溫、強調密封性,有經驗的老師傅們就是通過肉眼來觀察燒磚的火候是否足夠的。
從火道和窯壁上的火口看見窯洞內紅彤彤的燃燒景觀,蕭云還罷,其他人皆大為贊嘆……這也算是老土法燒磚技術的震撼之處,就算是見多識廣的現代人看見這種古老磚窯的燃燒情況也是要掏出手機拍個照的……
當天晚上的大鍋飯,族人直接不燒篝火,圍著磚窯開吃……一是省燃料,二是看稀罕,反正磚窯的熱量是會外溢的,坐這也暖和。
磚窯中的火持續燒了一整夜,這個過程中蕭云幾乎寸步不離、仔細觀察著火道口能看到的磚坯形狀,他沒有燒磚老師傅的經驗,一切只能靠自己用肉眼觀察,反正他不懂什么水冷、蒸汽降溫技術也不需要燒出有欣賞價值的青磚,只要保證能燒出紅磚別變形可以用就行。
古人低溫(800度或以下)燒磚要燒三天,蕭云覺得他這個磚窯怎么也不可能低于900度(放入無聊中捏的泥胎煅燒,較薄的泥胎陶化的速度作為參考),在燒了一晝夜后,蕭云便停止送入燃料,讓磚窯自然降溫。
又是小半天的等待,以手觸摸磚坯不燙手后開展出窯工作。所謂功夫做到家了能不能成就看老天爺,到了這個地步蕭云也不談什么緊張不緊張的了,很平常心地鉆進去搬磚……搬出來的磚塊還帶有余溫,整體泛紅,表皮粗糙、壓手、有一定致密性——真正是一塊標標準準的現代街頭斗毆神器、戰無不勝的板兒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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