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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者，為諸果之因，乃萬靈之始。

    一者，為大道根源，為萬象運行。

    一者，為諸因之果，是萬物之終。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三者既是一，又是二，也是三，是萬物始、中、末。

    當(dāng)楚牧看到這一幕之時，心中油然生出一種悸動，只覺心靈通明，天地萬物都在眼中，無數(shù)感悟自心頭浮現(xiàn)，一時之間，感覺全知全能也是不過如此。

    體內(nèi)的道臺大羅天開始如海面一般瘋狂波動，三十三天沉沉浮浮，原本已經(jīng)停滯的“八九玄功”竟是再度開始運行，循著一種莫名悸動，照著腦海中的記憶，“八九玄功”開始要轉(zhuǎn)入另一條道路。

    “哼。”

    楚牧陡然悶哼一聲，體內(nèi)真氣暴動沖擊，震蕩肉身和元神，以疼痛感將自己從那種悸動之中逼出。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便會依照自己記憶中的仙道版“八九玄功”開始修煉，將武道轉(zhuǎn)成仙道。若非剎那間出現(xiàn)的扭曲感驚醒了自己，讓自己及時令真氣暴動，說不定楚牧現(xiàn)在也如同那些天羅教之人一般，身上出現(xiàn)那種扭曲的氣機了。

    “鏘鏘鏘鏘——”

    劇烈的鏗鏘聲讓楚牧從暫時的回想之中驚醒，只見那乾坤鼎上，道可道周身穴竅之中都噴吐出刀光，刀光接觸到空氣，便讓空氣扭曲，時而化水，時而化火，時而又突然崩潰，產(chǎn)生大范圍的湮滅。

    太上魔尊這最后一刀，已是從真氣、神念、氣血上升華，超脫了能量的層次，達到了形而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更高境界。

    這一刀已是扭曲了道則，一旦命中，肉身、元神、意識，所有的一切都要崩潰，哪怕是能夠死而復(fù)生的楚牧，也不敢接這一刀。

    但是道可道便是接了，并且還任憑其進入自己體內(nèi)，從五臟六腑，四肢百骸，周身穴竅之中迸射而出。

    他周身浮現(xiàn)出玄黃之色，那包圍身體的玄黃寶塔徹底成形，周身每一處血肉，每一根骨骼，每一處穴竅，都由里到外地散發(fā)玄黃之光，識海之中的元神懷抱太極，無漏無缺，不生不滅。

    那一道道刀光摩擦著肉身，斬擊著元神，欲要讓道可道徹底崩潰，抹消他的所有一切，但任憑其如何運轉(zhuǎn)，都無法傷到此身此神此意分毫。

    神州第一人微微一抖，穴竅共振，血肉發(fā)光，自體內(nèi)發(fā)出陣陣道音，將體內(nèi)的刀光悉數(shù)震出。

    “師弟，你傷不了貧道。”他身上的光芒微微收斂，平平淡淡地向著不遠處現(xiàn)形的身影說道。

    “天地玄黃體，太極不朽元神，道可道，你終究是成功了啊。”

    再度現(xiàn)出的身影的太上魔尊面容一邊模糊，隱隱有霧氣起伏，似是顯示著這位無情無我之人此刻的心中波動。

    但僅僅是持續(xù)了一息時間，這波動就化作一片平靜。太上魔尊身周有八景環(huán)繞，身影開始從清晰漸漸變得模糊。

    “這一次，算是貧道輸了，但最終勝利之人，終究是貧道。”

    漸漸模糊的身影突然分化，太上魔尊的善惡雙身再現(xiàn)，并且各自顯化出不同的面容——一中一少。

    若是此刻那被掩蓋的本體面容是老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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