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轟!” 掌勁撼動護身之功,二十三道劍氣如靈蛇一般鉆出縫隙,齊齊射向乙休之身。 青色道袍在此刻亮起禁紋之光,抵擋劍氣侵襲,但在周遭無形領域的壓制之下,防御力強大的法器此刻也只剩下地器之能,只能和劍氣互相僵持。 也就在這時,一道幽光閃過,楚牧的身影和寰宇劍已是近在眼前。 “八柱何當,東南何虧?” 悠悠之聲中,寰宇劍如天柱傾頹一般落下,滅頂之勢近在眼前。 八柱撐天對著何方?東南為何缺損不齊? 此招,意為撐天的八根天柱,為何唯獨東南方的有損,原本的圓滿,在東南有損之后變得殘缺。 楚牧將此衍化,以自身之氣、勢、意衍化天柱之有缺,劍勢如斬天柱一般巍峨宏大,又以招意之殘,專破圓滿之物。 寰宇劍如斬天柱,斷滅護體白光,令青蓮凋殞,直直斬向乙休頭顱。 剎那之間的破滅殺機,讓這老道感受到了死亡臨近之感,那出現在臉上的陰影,更是代表著生死界限的接近。 “噗嗤——” 乙休老道的面皮突得從中間分開,裂成兩半,一道血痕從額頭頂部起,順著眉心、鼻梁延伸,直到下巴。 這看起來,就像是乙休被斬成了兩半一樣。 但是,他終究是沒死,終究沒被一劍兩斷。 寰宇劍停留在乙休頭頂,劍氣割裂他的面皮,使得劍鋒染血,但最終還是沒有落下。 “看起來,乙休前輩連讓我受傷都做不到啊。” 楚牧微微側頭看著呆滯的老道,舉重若輕的姿態有著說不出的閑適。 就在這一劍即將取人性命的時刻,楚牧還有余力適時停下劍鋒,那操縱自如的姿態,顯示出他還未曾出盡全力。 “怎么說話的?”慕玄陵含笑斥道,“明明是乙休道友的乍然跌落,有所不適應,你怎么能一副‘我還沒用力,你就倒下了’的樣子?成何體統!” 說話之時,無形壓制緩緩散去,乙休只覺自身的境界再度恢復,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慘白的憤怒同時襲上心頭。 身上的傷勢在回歸的力量之下迅速恢復,但停在頭頂的劍鋒卻是未曾移去。 乙休恨不得悍然出手,將這劍和人一同毀滅,但目光對上楚牧若有神意的眼神,看到楚牧后方那張笑臉,這性子雷厲風行的老道便是不自覺地緩緩退去。 他毫不懷疑,若是他敢出手,那么那已經退去的壓制力會在瞬間再度壓上,楚牧的劍也會立即將其重創,然后把他拿下,向太乙門問罪。 眼前這兩人,絕對能做出這種釣魚執法的事情。 “看來前輩已經認識到晚輩的實力了,”楚牧道,“現在,前輩還認為晚輩沒有能力從靜塵前輩的偷襲下脫身嗎?” 乙休聞言,面色更為鐵青,他一言不發地退回飛舟,作勢欲走。 慕玄陵在后方高聲道:“乙休道友,還請轉告貴派莊桓門主,與其為他人下場拼斗,不如作壁上觀,這樣,就算事態偏轉,貴派也可免遭波及。這玉清道脈中的矛盾,說來說去也不過是本門和廣成仙門的矛盾,貴派又何必趟這渾水,給他人做嫁衣呢?” 乙休聞言,身形一頓,而后沉聲回道:“慕玄陵,莫要以為你成了至人,就可為所欲為了。至人雖強,但還輪不到你來主掌道脈乾坤。莫要忘了,廣成仙門亦有至人,玉虛宮中的道首,更是非你能比擬的。” 至人雖強,但作為神州霸主的三清道脈卻是不缺。 當年的內戰固然是死傷無數,連上清道脈的道首都沒了,但玉清道脈有太清道脈相助,至人等級的強者卻是一個未死。至少在玉虛宮中,在廣成仙門之中,還有可比匹敵慕玄陵的至人,單憑一個慕玄陵就想執掌大權,還遠遠不夠。 不過慕玄陵卻是全然沒有擔心的樣子,只是淡淡道:“這一點,就無需貴派擔心了。至少貧道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太乙門中,是沒有至人的。太乙門若是依然冥頑不靈,就休怪他日本門不留情面了。” “乙休道友不如猜猜······” 慕玄陵目光幽幽,語氣不知何時變得詭秘萬分,“貴派門主莊桓,他能在貧道手下,支撐幾招?” 話語之中有著說不出的幽深殺氣,令乙休直感脊柱一抖,一股寒氣席卷全身。 他竟然···他竟然敢說出這般話語,他竟然當真露出殺機······ 乙休能感覺到,這一言,非是虛假。 “道友可以回去和莊桓道友說道一下,他日若雙方爭端起,勿謂言之不預。” 慕玄陵拂袖負手,沛然氣機推著對面飛舟一路直上青冥,送乙休走人。 在他們離開之后不久,一所金燦燦的大船從后方駛來,緊接著,光影一閃,面罩白霧的葉夢色和蕭十異師徒一同出現。 “師弟,威武!”蕭十異豎起一根俏生生的大拇指,道,“越兩個小境界殺敗太乙門的乙休前輩,當真叫師姐我大開眼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