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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把自己的椅子推到姜九笙面前，那把會診用的椅子，他噴了些消毒水就推遠了。

    哦，時瑾有輕微潔癖。

    姜九笙遲疑著要不要坐。

    時瑾看出了她的顧慮，笑笑說：“沒關(guān)系，你坐，我不介意。”

    她便也不忸怩了。

    時瑾靠著桌子站著，目光微斂，隨意而平和地問姜九笙：“快到晚飯時間了，一起吃飯嗎？”

    她搖頭：“不了，我今天出院。”

    此番，她來‘辭行’。

    時瑾唇邊笑意淡了淡：“是有急事嗎？”

    “工作。”姜九笙言簡意賅，娛樂圈浮華，不適合時瑾，便也沒有多做解釋。

    時瑾稍稍擰了擰眉，問：“巡演？”

    果然是私生飯。

    姜九笙點頭，未經(jīng)思考就脫口而出地問了一句：“十一月十一，有時間嗎？”

    十一月十一是thenine巡回演出的第三場，她如此問，算是邀請。

    時瑾彎了彎唇角：“我會把那天的時間空出來。”

    “不用買票，我送你。”姜九笙說。

    他淺笑端方，如玉溫良，問她：“粉絲福利？”

    姜九笙笑著搖頭：“是謝禮，這幾天麻煩你了。”抿了一口溫水，“你可以和朋友一起去。”

    “我的朋友只有你。”他語氣認(rèn)真，神色并無起伏。

    時瑾待人溫和有禮，不過，素來與人不親近，便是姜九笙與他認(rèn)識不久，也看得出他骨子里的孤冷、疏間。

    像隔著櫥窗的畫，雖美，卻不真實。這是時瑾給姜九笙的感覺。

    她盡量隨意，提了一句：“我聽說你和徐醫(yī)生是同窗。”

    時瑾想了想，說明了一下他們的關(guān)系：“我們是塑料花。”

    剛走到門口的徐青舶：“……”隔著門，一聲怒吼，“神經(jīng)外科會診，要不要去隨便你！”

    那些年他應(yīng)該是睡了一個假上下鋪。

    當(dāng)天，姜九笙就出院了，莫冰送她回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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