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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是誰？”衛水問道，看起來有些疑惑，實則無聲的冷笑了一下，嘴角流露出一絲譏諷之色。

    這般模樣，就算是蘇言真的解釋，說出了什么，她也肯定不會相信。

    但是蘇言看不到衛水此刻的臉色，也就不知道這一點。

    他聽到這句話后，整個人愣了片刻，而后眼里驟然亮起了一點驚喜的光芒，像是從無盡的黑暗與絕望之中誕生了一絲希望。

    他總算找到了一個可以向衛水解釋的機會。

    解釋清楚以后，主人會原諒他的，一定會的！

    蘇言的嗓子已經破了，吐出一個字都非常痛苦，但他依舊啟唇，向衛水講述著這一切。

    可他沒有看見的是，隨著他的講述，衛水的神色越來越冷，眸里的幽芒越來越深邃。

    話音落下，蘇言的臉龐因為痛苦徹底通紅，但他還是眼里殘留著一絲希冀，期待著衛水的反應。

    “另一個人格？”

    在許久的沉默后，衛水總算開口了。

    她低頭看著蘇言的眼眸，那其中的一絲希望是那樣的清晰，在黑暗之中都很是顯眼。

    這一絲希望，是希望著可以騙過自己，從而讓她饒過他嗎？

    差一點，真是差一點啊。

    她就要相信他的這番話了。

    他果然可以完美掌控自己的情緒，就連這樣一絲眼神，都出現的恰到好處，又是如此的真實，讓她都險些相信。

    只可惜......

    衛水淡淡笑了笑，一字一句：“可是，我不信。”

    此話一出，青年眼里的最后一絲希望，就在她的注視之下，一點點的消散掉了。

    主人，她不信......

    她不相信他啊......

    蘇言的眼神無比空洞，只有著兩道眼淚順著眼角緩緩向兩邊滑落。

    見此，衛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她忽然感到了一絲后悔。

    一個人，真能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到這種地步嗎？

    她看著蘇言的眼眸，那雙眼里再沒有了半點兒光亮，是徹底灰暗無神的眸子，讓她都感到了一絲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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