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噼里啪啦!!!” 一陣陣鞭炮聲響起,一隊小童嘻嘻哈哈的竄街走巷,大人們也是在街頭散著步,小販叫賣著貨物。 街上燈籠把整個澤天府街道照得亮堂,黑夜中,他們已經(jīng)可以如同白日一般活動。 一時之間,澤天府也是充滿了熱鬧的氣息,此時是八月十五,正是中秋佳節(jié)之時。 而也就是在這熱鬧的街道上,一隊抬著花轎的人卻是安靜得如同死水,從熱鬧的人群中穿行而過。 他們所經(jīng)過的地方,帶起了一股陰風,路上掛著的燈籠被這陰風一吹,也是微微一暗,火苗小了許多,等到陰風過去,才恢復(fù)正常。 一旁的行人被這陰風刮到,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好怪的風啊。”一名打著哆嗦的中年男人情不自禁的感嘆一聲。 “是啊,這風真怪。”一旁的行人也是應(yīng)了一聲。 “話說上次見到這種怪風還是在沙郡的時候。”中年男人看向那名應(yīng)話的青年人說道。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青年人立刻驚喜道:“你是沙郡人?我也是沙郡的。” “你也是沙郡的?”中年男人有些訝異的看向他。 隨后兩人便開始聊起了天,并且越聊越是投機,已經(jīng)把之前那詭異的陰風忘得一干二凈了。 李思此時掀開簾子,看向了外面的熱鬧場景,眼中流露出感嘆之色,嘆道:“中秋了啊。” 上一次過中秋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在大街上吃著一個五仁月餅,而如今卻是在經(jīng)歷生死之劫,這也由不得他不生出感嘆的心思。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突然在路邊看見了一座高大的府邸,那里門庭若市,人擠著人。 李思看向這府邸的牌匾,眼中流露出復(fù)雜之色,道:“原來是巡撫衙門。” 此時,在巡撫衙門中正在舉行鹿鳴宴,所以人多也是正常的事情。 隨后,李思轉(zhuǎn)過頭,問向一直跟在轎子旁的婦人道:“我們還有多久到?” 聽李思問話,婦人轉(zhuǎn)過頭,用陰惻惻的眼神掃了他一眼,伸出手一把抓住簾子,蠻橫的拉上,一言不發(fā)。 簾子被拉上,轎子內(nèi)頓時陷入黑暗中,李思也是微微有些愕然,隨即搖頭,心中嘆了口氣。 這婦人是被活活燒死的,戾氣這么大,倒也是正常。 隨即他也就不掀開簾子了,在轎子中閉目凝思,養(yǎng)足精神,為一場生死之局做著準備。 也幸好的是這個轎子不是人抬的,平穩(wěn)得很,倒是可以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而也就是此時,在巡撫衙門中,眾多書生都在頌《鹿鳴詞》,高亢的讀書聲響徹四方。 接著,巡撫大人就和王謙等官員勉勵眾多舉子,同時也因為此次鹿鳴宴后,眾多舉子或回故鄉(xiāng),或去京師參加會試。 這些官員們也在給眾多舉子餞行。 等餞行完畢之后,鹿鳴宴已經(jīng)臨近了尾聲,巡撫就不再與臺下的舉子說話,開始和考官融成一個圈子,交談甚歡。 臺下的舉子也是如此,三五成群,一副極其融洽的模樣。 “秦兄,來,喝!”張遠朝著秦安敬酒。 秦安此時已是喝得面紅耳赤,但見張遠敬酒,他也是不好拒絕,從一旁拿起酒壺倒了杯酒與張遠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好,秦安兄果然是好酒量。”張遠哈哈一笑,隨即也是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酒后,秦安看向張遠,感嘆道:“我與秦兄一見如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同年中學識如你我一般的人。” 他此時對于張遠極其佩服,其學識讓他刮目相看,有些地方也是自愧不如。 “哎哎哎……”張遠擺了擺手,隨即笑著指著遠處的一名中年消瘦書生,道:“那祝健為鄉(xiāng)試第一,他學識肯定比你我都強,怎么能說沒有見過呢?” 秦安聞言,微微一怔,道:“但……” “但什么。”張遠笑了一聲,打斷了秦安的話,說道:“鹿鳴宴到現(xiàn)在還沒有拜見這位解元已是失禮。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這位壓在你我之上的解元是何許人物。” 說著,張遠就拉著秦安朝祝健的方向走了過去。 聽到張遠說那祝健壓在他之上,秦安心中微微不舒服,轉(zhuǎn)頭看向祝健的眼神多了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敵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