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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病毒基因文明的陽謀，王無天心知肚明。

    正如一號黑冥所言，對方殺不死祂自己，卻能殺死其他的生命體。可現如今的自己，能打敗打死對方，卻也徹底毀滅不了對方所在的病毒基因文明。

    ……

    晚上刷新。

    不知何時起，狂風暴雨又一次突兀降臨。

    前一刻，還是晴空萬里，下一刻就是風云突變，電閃雷鳴。那一副黑云壓城城欲摧的壓抑黑暗環境，如同一張帷幕般，給眾人的心中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

    ……

    二首領的房間中。

    鐘離弘毅右手摟著孟初蝶，沉默不語，呆呆出神。

    那張略顯剛毅的面容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絲迷茫與懷疑。對于孟初蝶的喃呢話語，他之前也不是沒有產生過懷疑的心態，只是那個時候，他選擇了相信自己的好兄弟王無天。

    可是這一次。

    當他再次聽到同樣的迷茫話語，而且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詢問時。

    內心中的判斷，又有些動搖了。

    “若是……我本身對他的信任，就是修改記憶后的結果。”

    “又下暴雨了，也不知道無天哥哥去哪里了？”雙手支撐著雪白光滑的下巴，陳瑤透過窗戶縫隙，望著外面的如墨黑云，有些思念，也有些擔憂。

    “放心吧，夫君的修為那么強大，區區暴雨可奈何不了他。”顏夢姬隨口回應了一句，她坐在桌子附近，借助蠟燭的火光，拿著一根尖銳骨針正學著縫補衣服。

    “那么曾經我自己的選擇，豈不是一個錯誤？”

    對于這些疑問的答案，他真的沒有辦法去確認其真假虛實。

    因為他自己連疑問和答案本身的真假，都無法確定，連自己腦海中的思維習慣與過去的記憶，都無法相信。連自己都沒有辦法信任，又如何去相信別人。

    “我是否還能繼續相信他？他究竟有沒有修改過我的記憶？”這一時刻，鐘離弘毅迷茫了，但內心中還是持懷疑態度，并沒有貿貿然就下定決心。

    “還是等下一次見到無天，我親口問一下，雖然到時候恐怕連答案是真是假，我都分不出來。”

    “希望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

    一聲輕嘆，語氣中充滿了迷茫和難受。

    重新閉上眼睛，他不再去想這些分辨不清楚真實答案的問題，默默自我安慰道：“無論這個答案是真是假，至少我和我的父母都還活著，沒有死去。”

    “人生，難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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