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禮數,也是個很難說的法度,高麗也好,倭國也好,一切的一切都是從中原學過去的,甚至說中原的文化曾經波及了整個歐亞大陸,包括南亞的那些島國。 到了后世,要點臉的會承認,我們就是學習了天朝文化,還有那么一群人呢,是不承認也不否認,而最無恥的是那些不要臉的,跳著腳的說這是我們自己的文化,都是我們的。 好吧,都是你們的,宇宙都是你們的,關鍵是有人信嗎? 妙清回去就迷茫了,他一度認為自己當初學習的禮數都是假的,難道說禮數就是上門要帶禮物嗎? 就這個問題,他和拓俊京進行了很深入的探討,最終也沒得出一個結果,很明顯,在這些方面上,拓俊京還不如他,不過拓俊京給出了一個很好的方向,就是詢問禮部的人。 既然這是你們大宋鎮國公要的禮數,那么你們大宋禮部一定會很了解嘍。 最近和這禮部的人來往甚密,都是為了這所謂的朝貢而做準備的,只是妙清問了好多人,人家的回答都是正兒八經的,和自己所知道沒什么出入,但是一提到鎮國公的禮數,大家表示打擾了…… 最終這個問題問到了秦檜這里,秦檜笑了:“正使可聽說過禮尚往來?” “自然聽過。” “哦,正使前來朝貢都知道帶著高麗王的禮物,你家高麗王都知道這禮數,你卻不知?” “哦……”妙清終于懂了,臥槽,這還真是差了禮數了啊。 兩國相交都要個禮尚往來呢,何況去拜訪人家鎮國公了,妙清仔細的琢磨了很久,似乎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啊,最后眼神落在了自己的一卷手抄佛經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送禮是門藝術,很多人說這是陋習,但看怎么用了,友人親人之間的禮尚往來正是鞏固關系的一種方式方法。 只不過楊國公對這些不喜歡的人的要求從來都是有些過分的而已。 辟如說趙構來府上,就不需要帶禮,下人們啊,只是盡職盡責而已,這很符合楊國公的要求,要有主人翁精神嘛。 趙構來也是要和楊浩說說朝廷政事,最主要的是受降儀式,這是個榮耀的時刻,必須要大操大辦的,不管這么說,這個儀式感是要有的,趙佶會露面,但是楊浩拒絕了。 是實在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十分不喜歡這種形式主義,但他又很清楚,這是必須存在的,是彰顯天朝上國氣勢的必要的形式主義。 大宋給完顏吳乞買保留了最后的一點尊嚴,封其為女真王,統領女真各部落,但其實他的封地只有會寧府,并且不允許有任何的私兵,出入會寧府同樣要知會遼東路鎮撫使種師道。 說白了,你可以在會寧府享受生活,但是想要作妖,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條。 到是舉薦種師道為遼東路鎮撫使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按說這樣位置的官員,那些文官必然會搶來的,只不過這遼東實在是太苦寒了,況且是要對著一群野蠻人,誰去? 加上鄭居中的默許和吏部白時中的運作,這事就很輕松的定下了調子。 同化一個民族,和對大宋的朝堂做出改革是一樣的,都需要時間,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成,也許三五年,也許數十年,這期間定然會有阻力,會有矛盾,但終歸需要有人去做。 楊浩很慶幸,自己重生的是一個軟弱的時代,相比于整個封建王朝時期來說,兩宋交替的時代是整個歷史長河中最為軟弱又不是十分混亂的時代,不管是遼,還是兩宋,又或是西夏,甚至包括前金,都算不上是強盛的帝國。 也正因為如此,做起事來也會事半功倍,但有些時候有些場合他還是不愿意參與。 比方說完顏吳乞買的受降儀式,并非單一的討厭這樣的形式主義,而是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有多殘忍。 當然相比起歷史上金人做下的事,自己算是仁慈的了,可自己不是畜生,怎么可以和畜生相提并論? 趙構現在又開始喜歡每日里跑到他這里來說話聊天,兩人的關系似乎因為楊楨的出現變得再次親密無間了起來,楊浩不知道這背后是不是有韋氏說過什么,又或是邢秉懿的功勞,但總歸是好的,這樣才能讓趙構穩定的上位,好來施展自己的抱負。 這受降儀式舉辦的很隆重,隆重到全汴京城都張燈結彩的情況,老百姓并不知道占領了遼東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好處,但是總會有一些人在坊間聊起一些話題,強調著這是民族的榮譽感的問題,不斷的告訴他們,國家的強盛,就是老百姓活得更好的基礎。 趙佶在千金一笑樓大宴群臣,以及所有外朝來賀的使臣們,只不過這位官家并沒有坐多久便走了,如果不是這重要的事情刺激著他的興奮,估計這來千金一笑樓都是個奢侈的事情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