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的,侯爺,沈放還跪著呢,幾個時辰了,不吃不喝的。” “呵呵?!睏詈菩α耍骸翱磥砟艹蔀榻蹈雷?,這沈放也不是等閑之輩啊?!? 曾經(jīng)有些人以為,那些富人得承祖蔭,都是一些混吃等死之輩,但真的細想一下,或許有那混吃等死的,但沈放這種能立于建康府豪族頂層的會是一般人嗎?沒有那份狠勁兒是絕對不成的。 “也罷,跪著吧,明日一早若還在,就帶他來見我?!? “小的明白,夜深了,侯爺回去休息吧,免得遭了涼。” 回了住處,見柴思若還沒睡下,倚在床榻之上等著他呢,見他回來,才趿上鞋子,披著外衣起身相迎。 楊浩將外套脫下,柔聲問道:“怎么還不睡下,等我做什么。” 柴思若溫柔的一笑:“相公勞心勞力,不回來妾身不踏實。” 話是這么說,楊浩卻知道自己的夫人在想什么,歉意的一笑,溫柔的攬著柴思若的腰,低聲說道:“不要想太多了,明日一早,若那沈放還在,我便見他?!? 柴思若莞爾一笑,像是吃了定心丸,心里的心事也算是放下了。 到不是說她心慈,這人和人考慮問題的角度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加之有了身孕,傳統(tǒng)的想法上就是少造殺戮,這是給子孫后代積福呢,況且沈鴻到底怎么回事,柴思若心里也是明白的,別看楊浩不說,畢竟是一個被窩睡覺的,自己的男人如何她能不清楚? 若是換了以前,沈家破家滅門也懶得管,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卻不同,加之趙福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雖然是力挺楊浩,可心里總是有些擔(dān)憂,這一點柴思若也是看在眼里的。 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做大事的,作為賢內(nèi)助,有些事卻也知道不能明說,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后總是有一個默默支持他的偉大的女人,柴思若偉大不偉大的不好說,只是她懂得分寸,知道該怎么處理。 實則她的心思,楊浩是懂的,兩口子有的時候也不需要把話說的太明了,那樣就沒意思了,也喪失了該有的默契。 饒是如此,躺在床上,楊浩還是柔聲的對柴思若說道:“其實原本就沒打算多造殺孽的,只是需要做出一個樣子給這建康府的人看看。” 柴思若將腦袋緊緊的靠在楊浩的胸膛上:“妾身知道的,相公心系天下,心系大宋,妾身都知道的。” 其實她這么說也無可厚非,只有楊浩自己知道,自己什么特么的心系天下,什么心系大宋,都是扯淡,自己做這些,只是不想再看到那狗屁的靖康之難,不想再有那列強欺壓,不想出現(xiàn)那崖山之后再無中華的情景罷了。 為了天下?還是為了大宋?都不是,為了漢家傳承而已。 沈放是真的夠狠,硬生生的跪了一夜,不吃不喝,這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人,終究比不得窮苦老百姓,到了早上,幾近虛脫。 隔著很遠的地方,有很多人偷偷的看著,都是各家各戶的下人,當(dāng)然也有建康府的差役,卻沒人敢過來,看到這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的沈老爺如此這般,不由得唏噓不已。 豪門望族?呵呵,在真正的當(dāng)朝寵臣面前,果然連個屁都算不上。 看著園子的門開了,看著鎮(zhèn)北侯身邊的那個貼身小廝出來了,命人將那沈放攙扶了進去,這些人迅速的作鳥獸狀,全都散了,包括那些差役也有人快速的回了府衙去報信去了。 這幾天里,建康府的百姓們依舊該如何活著就如何活著,可這些豪門望族加上當(dāng)?shù)毓賳T的頭上卻盤旋著一股低氣壓,大家都知道,或許風(fēng)暴是要來臨的,這園子,就是那風(fēng)暴的中心啊,有多大的風(fēng)暴,全要看園子里那位爺?shù)男那榱恕? 楊浩還是滿仁道的,沈放被帶進了園子里,送上了熱湯和一些吃食,只不過沈放完全沒有那個心情,坐了片刻就急切的問春喜兒:“侯爺答應(yīng)見我了嗎?” 看著那個樣子,春喜兒也是搖頭嘆息,曾幾何時,在汴京城里,他也是可以仗勢欺人的,但人家還是有原則的,什么人能欺,什么人不能欺,這個標(biāo)準(zhǔn)他知道,要是亂來,會被侯爺打死的。 總算是勉強讓那沈放喝了點熱湯,臉上恢復(fù)了點血色,這才帶他到了楊浩那里。 “草民沈放見過侯爺,草民來向侯爺請罪,犬子無德,都是草民管束不嚴,請侯爺開恩,只要能饒了犬子一命,草民愿做任何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