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置之死地-《誤惹神君一籮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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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嫣然被那眸光所震懾,靈臺渾噩,僵硬地抬起手掌,在這血腥濃郁的夜里,斷然劈落。
那一夜,火光漫天,到處都是追趕他的隱王親衛(wèi),雙翼盡斷的他無法化出鳳凰原型,趁著夜色逃逸。他只記得自己像風(fēng)中斷線的紙鳶,在幽暗的樹林中跌跌撞撞,耳邊呼嘯的寒風(fēng)讓他保持僅有的一絲清明。
恰在此時,喧囂嘈雜中迸來一道斷喝,那聲音威嚴(yán)肅穆,讓他莫名的熟悉。
罡風(fēng)驟起,枯葉翻飛,面前似乎凝出巨大堅厚的墻,斷了他逃逸的前路。他抬眼望去,但見那人眉眼滄桑,華披垂,一雙蘊著沉重怒氣的瞳眸緊緊鎖著他,青筋突起,怒不可遏。
“孽子!”他怒喝。
猶記得初次相見,父皇眉眼慈悲的喚他“吾兒”,轉(zhuǎn)瞬之間,卻將他視之如草芥,棄之如敝屐。但是他不怨不恨,想必父皇也只是被奸人所蒙蔽。
“還不快給我去向隱王賠罪!”
東皇風(fēng)華面露不愿,轉(zhuǎn)身再次想走。
“孽子,你重傷隱王之女罪不可恕,若她有個三長兩短,你以命抵命!”
他怔住,看向面前那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光景轉(zhuǎn)換,畫面最后定格在一片黝黑死寂的天地。
東皇鐘內(nèi),他周身經(jīng)脈骨骼如數(shù)盡斷,像是被重重碾過一般,看著自己的血液淌入到烏金色的鐘壁,與那些繁復(fù)的圖騰咒文融為一體。鐘聲響徹在耳畔,每一次敲響,就是一次碾壓血肉的痛。
他無法動彈,視線茫然地望著鐘壁,他知道東皇鐘每隔數(shù)百年便要活人血祭,這便是父皇的抉擇,這便是對隱王的交代。
在他至親至愛的眼中,原來他是這么卑微,這么多余。
鐘壁內(nèi)入眼殷紅,亡靈在感受到血腥后沸騰咆哮,爭相吞噬著他微弱的氣息。在他殘喘之際,窒悶中忽然拂過一絲清風(fēng),驅(qū)散了那些喧囂,就像關(guān)上門扇的同時,將那些嘈雜遠(yuǎn)遠(yuǎn)地阻擋在外,鐘聲消匿。
東皇風(fēng)華費力地掀開眼眸,視線中,他看到鐘壁上那些圖騰在鳳凰血的浸染下,呈現(xiàn)出金色耀眼的光華,無數(shù)金色的絲線縱橫交錯,最后匯聚成一副翩然起舞的畫面。
鳳善歌,凰善舞。之所以多年過去,沒有一人能控制這東皇鐘,不過因為初代妖皇是世間更為罕見的凰,而后來的那些歷代妖皇身為鳳者,無人習(xí)舞,更未曾想過這東皇鐘只有鳳凰血才能羈絆。
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成了東皇鐘的命定之主。
此時此刻,隱嫣然完全沉浸在東皇風(fēng)華制造出的畫面中,身臨其境般感受著對方所經(jīng)歷的每一分痛苦,每一次絕望。
她光潔的額上沁出細(xì)密汗珠,合著血珠滴滴淌落,身上的骨頭在鐘聲碾壓下斷裂破碎,就像一個瓷做的人偶,如此得不堪一擊。
這種痛苦一直蔓延持續(xù),讓人奔潰讓人絕望,而響徹耳邊的沉悶鐘聲似從遙遠(yuǎn)的彼端傳來,帶著血腥,入眼皆是血紅。
她就像畫面中的那位纖瘦少年,一動不動地趴在古鐘內(nèi),清晰地感覺到血液從身下淌出,融入,直至魂魄消散,血肉鑄入鐘壁才能得以解脫。這一刻的痛苦,讓她只想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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