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別碰它!”顏泊斷然喝道,飛身掠至近前,然那株靈植已被少女握在手中,白嫩的皮膚此時(shí)青紅泛紫,顯然中了劇毒。 曇蘿匆忙將招魂草扔在地上,在她手心有幾根針尖般細(xì)小的黑色毒刺,溢出黑色毒血,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關(guān)鍵是此毒來勢兇猛,順著血液躥升到整條手臂,毒攻心。 看見少女面色瞬間灰白,嘴唇泛烏,顏泊心下萬分懊惱,他怎就忘了出聲提醒。巫醫(yī)家族世代都自小沾染毒物,顏泊他早已百毒不侵,更何況他乃祖巫后人,他的血不僅是世間至毒,更是解毒圣藥。 平時(shí)他未曾將那些毒物放在心上,故而忘記警告曇蘿不可觸碰招魂草根莖上的毒刺。 顏泊輕言一聲:“得罪了?!? 緊接著便將少女的衣袖挽起,露出一截凝脂般的藕臂,此時(shí)僅憑肉眼就能看到皮膚下的經(jīng)脈泛黑。 男子兩指合攏,指尖溢出光華,順著經(jīng)脈的方向寸寸游移直至將毒血逼至傷口。 曇蘿微微闔眼,她清晰地感覺到那只手臂血液在不斷流失。毒血被逼出體外后,手心倏而傳來溫?zé)峒贝俚暮粑?,一片濕滑軟綿的觸感隨之從手心傳至四肢百骸。 曇蘿垂眸凝視,她的手腕被對方牢牢緊扣,俯間,啟唇將那道傷痕含入口中,輾轉(zhuǎn)吮吸。 溫?zé)岬谋窍⒉粫r(shí)噴灑在手心,伴隨著又酥又麻的感覺,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抹略顯涼意的薄唇間,靈活繞轉(zhuǎn)的舌尖潮濕灼熱,由柔到重寸寸吸吮,吞咽毒血。 從這個(gè)角度望去,她只能看到男子光潔的額際下,鴉羽似的長睫輕輕顫動,掩住眸底瀲滟波光。意識到顏泊在做什么后,她開始掙扎,對方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這血有毒!” “不想有事就別亂動?!蹦凶犹饻睾偷难?,清澈的如一泓清泉,纖塵不染。他復(fù)而劃破指腹,紅玉般的血珠滴滴淌落,融入少女的手心。 身為巫仙,他食盡世間千萬種毒物,血液隨之會產(chǎn)生相應(yīng)的解藥。他方才飲下招魂草之毒后,再將解毒之血擠入傷口。 曇蘿眼睜睜地看到傷痕在緩慢愈合,身體輕盈,無任何不妥之處。原來這便是巫醫(yī)的療傷方式,不同于修行之人只能舒緩傷勢,他的血簡直就是解毒圣器! 她蹦噠而起,滿血復(fù)活,思量著若是將這巫仙拐騙到手,不僅能財(cái)源廣進(jìn),更可以闖蕩六界天下無敵。雖然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shí)很骨感,可偶爾小小遐想一番其實(shí)也不傷大雅。 顏泊不知自己此刻已被某女惦念上,由巫仙破格晉升為私人物品,兼掙錢工具。 他拾起地上那株招魂草,再次將少女的手執(zhí)起,溫聲說道:“天黑前必須出林,夜間這里的瘴氣有毒?!? 曇蘿聽聞,討好般主動挽著她的金蟾,不,是挽住麻衣巫仙:“一切都聽仙兒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男子彎起一雙溫眸,眼底透著半分無奈半分寵溺。前世劫,今生債,也不知她如今這般性情最后會招惹到多少桃花。罷了,既然他打算出手相救,最后但愿她能和心上人白與共。 兩人回到竹屋時(shí),小谷靜靜候在院中,老遠(yuǎn)就看到曇蘿和仙師攜手走來,總覺得和以往有些不同。話說他仙師雖然性格溫潤,卻不大愿與外人接觸,性情寡淡若水,今兒怎么太陽打西邊出來? 小谷望向天際,擰眉作沉思狀。唔,必定是那個(gè)說話不作數(shù)的姐姐看仙師涉世未深,人又善良謙和,故意甜言蜜語哄騙一番,將巫仙的魂都給勾去。 可憐他仙師哪知人心險(xiǎn)惡,世態(tài)炎涼啊。他小谷就是深受其害,說好的冰糖葫蘆呢,在哪?在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