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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縐舞的去世,高系帝國的覆滅,臉譜中文突破五千萬活躍用戶,王玥在上海新的酒店大樓閃光燈之下出席的剪彩儀式,菠蘿傳媒的《財經時事》因為勇敢披露高系內幕而一躍奠定成為國內英雄式權威地位的財經雜志,王薄這顆共和國新星冉冉騰升的政治影響力。
還有蘇燦,唐嫵,張小橋,肖旭,李寒,童彤,王東健,阮思鷗等等等等人盛大的畢業典禮。
他們穿著學士服,在南大密密麻麻坐滿人壯觀的體育館,接受學位證書和無數的鮮花掌聲。
本來南大準備讓蘇燦做本科畢業生代表上臺發言,然而蘇燦還是讓給了一個中文系新加坡籍女生。無論是該女生在講話結尾吟唱了嗨爆全場的京劇唱段《甘灑熱血寫春秋》。還是一個勵志哥們歇斯底里的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不是我和你最終不能在一起。而是二十一舍樓到二十二舍女生樓之間只有一百米的距離,管理員卻不允許我沖上去!”都讓人感動得熱淚盈眶。
最后是南大一個經濟學院女副院長的發言,說,“當我們年輕的時候,對成功的定義截然不同。那時候我的志愿是:我想出名,想當明星,想拍電影,想開名車,想身邊有一群死黨但今曰我發現我對成功的定義變了,當你長大,你就會發現這一點。對你們中很多人來說,以后成功的定義可能是還能不能灌下一兩斤白酒,喝一件啤酒。但對我來說生命中重要的是,要活得真實。要正直,要在某些方面有所貢獻。要忠于自我,追尋你們內心真正的熱情。”
學區的梧桐樹仍然飄零凋落,那些教學樓與教學樓之間的還野草此起彼伏的瘋長。這座送走了群魔亂舞般畢業生的學校依然將在明年草長鶯飛的時節笑容滿面迎接那些粉嫩嫩的新生們。
很多人在合影留戀,他們將手中有流蘇的帽子拋向天空,然后定格出一幅紛紛墜落的畫面。還有很多人成排的站立,面前有專業攝影師“咔嚓”按下相機。于是他們最美好的時代結束了。
程蔥蔥還是去了德國留學,還是改變不了愛炫的姓格,在她臉譜的個人主頁上陸續秀出各種照片,學院中央的噴泉。那里有高挺鼻梁的德國男生和秀氣女生。羅馬式,文藝復興式,巴洛克式各種交疊童話般的建筑風格,搭配上她棉帽和大棉衣白襪的裝扮,很像是迪斯尼大門沒關嚴跑出來的某女郎。這些照片讓程蔥蔥臉譜人氣圈子暴漲,她的朋友涉及國外的和國內的,光進來留過言的用戶都是兩三千人。
程蔥蔥最近更新了狀態,說想念大家,想念唐嫵,在慕尼黑的冬天想念所有的人們。
然后在那個時候,蘇燦就收到了林珞然要結婚了的消息。
*****************大年初八的時候,很多人給蘇燦打了電話,問他什么時候能到燕京。
蘇燦那個時候剛過完春節正在凰城堰塞湖和父母單獨坐船游玩,刺目的陽光把他的皮膚曬得生疼,冬曰的陽光曾讓他蛻了一層皮,現在的蘇燦身上帶著被曬黑的健康色。
蘇燦答復會在蓉城和唐嫵會合,然后和其他人一起過來。比如張賢,薛易陽,劉睿,還有以前幾個二十七中和林珞然關系不錯的朋友也聞訊趕去,屆時乘坐同一班飛機過去,不搞特殊集體行動。
在飛機有微微空噪的機艙里,劉睿還略微有些緊張的問蘇燦道,“我帶的是一件我面試的時候穿的西裝,有沒有問題?”
蘇燦搖搖頭,拍了拍他的手臂。
他看到那幾個二十七中林珞然的好友竊竊私語,都在興奮的說和林魏兩家的結婚就連燕京城的報紙都有在報道,還在描繪這個婚禮上會有哪些首都的大人物屆時會到,想想都是對她羨慕而又由衷祝福的心情。
而蘇燦知道此刻要飛往燕京參加林珞然和魏遠湖婚禮的,他們不是唯一一撥,還有很多人在不同的飛機上面,分不同的班次和時間,像是世界大戰火箭逐次升空一樣,拉著焰尾先后陸續刺向天空,飛向目的地。蘇燦知道臉譜上有關魏遠湖的主頁一時間塞進了數萬條祝福。無數認識或者和魏家沾親帶故的人先從網絡上對他進行祝賀。似乎很關注這場林魏兩家在燕京轟動的婚禮。
唐嫵輕輕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蘇燦能嗅到她的發香,那是一輩子的魂牽夢繞。
下飛機進了首都機場航站樓,在出站口等待率先一人是王威威,他穿著深色綢制的襯衣,仔細看能看到內里的提花暗紋,很是帥氣不凡。他考了中青院的研究生,過了這個春節年就在社會系許教授手下讀研。王威威一直說不想從商,或者從政,也是,從商蘇燦就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度,世界上最年輕的億萬富翁已經牛比到很難有人可以超越了。政途上面王薄以現在的聲勢和去往中央委員的走向,未來王威威必然要十分之低調,甚至還會在王薄陰影下生活,這并不是他想要的人生。他說一直很想研究社會人文,說不定某些時候還要去非洲援建,走過很多個國家和城市,體味社會學的精妙之所在。他希望把人生奉獻給這樣的事業之中。
在他后面的是李鵬宇,翻過了上一年,他現在正式成了臉譜中文的運維部門總監。另外蘇燦唯一認識的是魯南南,兩人過來親熱地和蘇燦勾肩搭背。再旁邊一些年輕男男女女蘇燦就不認識了,眾人雖然不乏小心下細的打量他,但大多都相當的熱情有禮有節。后來經王威威魯南南介紹,才知道這些都是曾經他們一起到大的朋友或者朋友圈一些小一輩的人。蘇燦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旁人眼里的王子公主。
前來接送眾人的是一輛奔馳大巴,上車啟動,他們先去的老燕京史家胡同七十四號的四合院,那是一棟從紅外墻看來很老舊的院子,但進去之后別有洞天,內部中、東、西三路都是小屋建筑,西邊書屋門提“西園翰墨”,中心小池的疊石構成峰、嶺、洞、壑。院子里栽有石榴樹,四周有月季墻,還有葡萄藤架遮蔽的光陰。
*****************“這是林珞然小時候的住所,這種布局在我們這兒被稱為‘半畝園’,小時候我,她,林縐舞我們三個在那個小池子里撈過小蝦,她還從那邊那個石榴樹上摔下來過,哭的稀里嘩啦,每年摘她們家石榴的時候,是最快樂的時光?!蓖跬统鲨€匙來依次打開那些蒙塵吱呀作響的房門,道,“她現在沒時間,恐怕還和一大幫朋友在王府井逛商場置辦東西,我來安排你們,就別住什么酒店了,行李擱這里吧,蘇燦你們這幾天就住這里。”
眾人擱置了行李重新驅車在路上的時候,薛易陽突然問那么還有的其他的人呢?
王威威道正巧指著一條岔路口道,“從這里過去開半個小時左右就是廣渠路,那里是外交部的住宅區,就是原老燕京吉普廠的位置,林珞然這邊過來的外地朋友也有一批人分流到那里去了,還有的是在林珞然母親家那邊的房子。你們就住這邊,我們現在去林珞然的新房,晚上再回來。”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別墅山莊小區,街道干整得幾乎讓人以為一塵不染,周邊豎著的歐式路燈旁都是一棟棟漂亮得刺目的獨墅豪宅?;秀遍g蘇燦還以為自己來到了臉譜的總部加州。
遠遠透過旅行大巴就看到房子外面很多車,看來都是布置新房來著,同時柵欄上全是彩球。
豪宅的別墅上下三層,背后還有個小游泳池,據說是魏遠湖家族購置下來的,整套別墅的花費足以令人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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