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黃泉道：“太初轉(zhuǎn)化食人鬼，不是為了拯救生命，而是為了獵殺人類吧？”

    未形坦然承認(rèn)：“食人鬼就是鎖住太幽力量的囚籠，在它們體內(nèi)，幽的力量才不會擴(kuò)散，無法逃離。所以當(dāng)人類滅絕，食人鬼也會消失，這就是食人鬼的宿命。你現(xiàn)在明白了嗎？”

    “那你呢？”

    “我是太初力量的代言人，就如你是太幽的選民一樣?！?

    黃泉點(diǎn)頭，他忽然間明白，為何自己身上的圣輝力量，會與庇護(hù)所的生命之樹有所不同。

    生命之樹為了生存，直接侵染生靈的靈魂，只要族群不滅，它就會延續(xù)。所謂的生命之樹，一旦失去控制，也就是個(gè)怪物。

    原來太幽，真的是毀滅與混亂的源頭。

    黃泉心底深深地嘆了口氣，忽然間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疲憊。

    未形看著他，認(rèn)真地說：“放棄吧，放棄幽的力量，我會用太初之力給你洗禮。雖然我們都存活不了多久，但可以用短暫的生命，去看看這個(gè)世界，而不是沉浸在沒有意義的戰(zhàn)斗與殺戮中。”

    黃泉回望他，深黝的眼中映出未形銀光流溢的雙眸，“為何我們存活不了多久？”

    “太初的使命是維持世界存在，與幽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耗盡了她的力量，當(dāng)幽徹底消失，她就會沉眠，與世界融為一體，無分彼此。作為她的意志體現(xiàn)，我們也會消失。”

    這就是宿命，當(dāng)敵人滅亡，自身也會消亡。

    “你究竟是誰？”

    這是黃泉第三次問未形這個(gè)問題，每次含義都不相同。

    未形聽得懂，所以沉默。

    黃泉沒有追問，他微微垂目，氣息低弱，仿佛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限。

    不知何時(shí)，未形提著黃泉衣服的手，變成了擁抱。

    黃泉要靠著他的力量才能不從空中掉下去，這位昔日三千星域第一的強(qiáng)者，依然挺拔偉岸，卻已走到了窮途末路。

    未形說：“我是你的兒子?！?

    黃泉身軀微微一震，睜開眼睛注視著他。

    “你從未見過我，甚至應(yīng)該不記得母親的存在。”

    黃泉艱難地抬手，輕輕撫摸他的臉，然后說：“你是，我的兒子？”

    原來缺失的記憶在這里。他最后一層基因鎖開啟，得到了深植于生命本源關(guān)于初幽的信息，卻始終沒能修復(fù)記憶中那塊空白，這竟是來自神明的撥弄。

    “是。因?yàn)槲依^承了你的天賦，太初才會選擇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