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我被男主的白月光看上了[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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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言第一次見到孟鷗是高一的新生開學典禮,孟鷗那時候跟著她校長爹從禮堂臺子傷暗紅色的帷布后面出來,她那時候還沒染頭發,扎了一個丸子頭,校服規規矩矩的穿在身上,很瘦,很高,高幫運動鞋讓她一雙腿看起來格外修長。
她往自己班上走的時候,一路上很多學生都朝她看。
但孟鷗目不斜視,眼神平和,第一眼看她,你不會認為這是個多溫柔的女孩子,即使她跟人語笑嫣然,班上很多人都喜歡她,好相與,也沒有因為自己老爸是校長而自覺了不起,但宋之言總覺得對方給人十足十的距離感,以至于高一半個學年過去,他一句話都沒敢跟孟鷗說。
孟鷗找宋之言收作業,宋之言直接把本子丟過去,在對方的笑容逐漸從嘴角消失的時候,他又在心里捶胸頓足的后悔。
不應該是這個反應!
甚至于就算對方主動跟自己說話,他往往也能把天迅速聊死。
是從成為同桌后才逐漸曖昧起來的,宋之言跟孟鷗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挑明,宋之言沒有那個膽子挑明。
宋之言經常趁家里司機還沒來的時候,去送孟鷗回家,在這點上,宋之言挺不解的,孟鷗她爸是校長,每天也差不多這個時候跟他們一起下班,但孟鷗從來都是自己坐公交車,沒見她跟校長一起回去。
宋之言的家跟孟鷗家里的住址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宋之言好幾次送孟鷗到家后再回自己家,都已經是十一點多接近十二點。
這些,孟鷗并不知道。
兩個人逐漸靠近的時候,宋之言以為自己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但因為一件事情,兩個人的關系迅速降至冰點。
快到孟鷗家所在小區的時候,就在門口,宋之言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看見一個男生從里邊竄出來拉住孟鷗,門衛在保安亭里打著瞌睡,完全沒有注意到,宋之言看見孟鷗的臉色很難看,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的,宋之言沖上去對著男生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顧望和沈詔,還有宋之言,這三個人,客觀來說,宋之言打架才是最厲害的那個人,性子也是最冷的一個,如果不是對著顧望和沈詔,他還可以當一個冷漠校霸。
孟鷗拉住他,說夠了。
宋之言頓住,側頭看著孟鷗,“什么意思?”
孟鷗眼瞼低斂著,輕聲道,“就是別打了的意思。”
那個男生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腦袋,走到宋之言面前,盯著他看了半天,然后看向孟鷗,陰惻惻的笑了笑,“你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生離開了,宋之言不明所以的看向孟鷗。
孟鷗第一次露出脆弱又絕望的表情。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沖動?你懂什么?我不需要你幫我!”她伸手推搡捶打著宋之言的胸口,女生的力氣能有多大,宋之言卻覺得骨頭都被她推散了,捶碎了。
“孟鷗你什么意思?你在怪我?”宋之言覺得不可置信,不可理喻,“我是在幫你!”
孟鷗冷靜下來,撿起地上的書包,背到肩上,又恢復成了平時冷漠的樣子。
“我不需要。”她走了兩步,背對著宋之言,又輕聲的補充道,“你別自作多情了。”
直到孟鷗的背影消失在小區門口不見底的漆黑夜里,宋之言才反應過來,他自嘲般的笑了笑,像哭一樣難看。
“我去你媽的。”宋之言一腳踢在旁邊的垃圾桶上邊,看著瓶瓶罐罐從里邊滾出來,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這樣挺沒素質的,又蹲著一個一個撿起來,把垃圾桶扶正,他站起來,就看見保安亭里的大爺看著自己的眼神跟看神經病一樣。
“大爺你別看了,我要哭了。”宋之言委屈的喊道。
大爺沒理他,還是在看。
宋之言站起來,打量了一會兒,才發現大爺是個斗雞眼,他沒看自己這邊,甚至聽見宋之言的聲音之后都無動于衷,宋之言覺得自己更他媽的想哭了。
-
a市在入冬了,那時候顧望跑過來告訴宋之言。
“孟鷗要轉學了。”
“那天晚上那個男生,是孟鷗同父異母的弟弟,她剛告訴我的,只說了這些。”
宋之言跟孟鷗早就不是同桌了,從那天晚上到現在,一句話都沒再說過,他去看孟鷗現在的位置,上邊一本書都沒有,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孟鷗沒有任何預告的,安安靜靜的,就走了。
宋之言猛地站起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都沒帶,往樓下沖,一路上撞到了不少人,轉角處不知道是誰潑了一杯奶茶到地上,所有人都默契的繞過那塊,宋之言沖下來,沒注意看,一腳踩在上面,直接一個橫摔在地上,動靜大得周圍同學都看過來,但他沒顧得上,爬起來就又往樓下跑。
“宋之言?”
“他在跑什么?瘋了嗎?這么冷穿件衛衣!摔得不疼嗎?”
“誰知道呢?”
誰能知道呢,宋之言壓根感覺不到瘋狂往衣服里涌的冷空氣,他只感覺到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和腦海里不停冒出來的聲音。
快一點,快一點,再快一點了,肯定還來得及。
是還來得及,他剛出教學樓,抬眼就看見了站在跑道上的女生。
宋之言的腳步慢慢停下,他好像很久沒有看見過對方了,竟然產生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不能往后,也不敢往前一步。
中間大概隔了四五米的距離,宋之言站在教學樓大門的臺階上,身形單薄,看著有些可憐。
孟鷗嘆了口氣,慢慢走到宋之言跟前,仰臉看著對方。
“等你很久了。”孟鷗笑了笑,“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走了。”
孟鷗知道顧望一定會告訴宋之言,也知道宋之言一定會下來,她也知道自己一定會等到宋之言下來才會離開。
宋之言剛剛停下,還在喘氣,他看著孟鷗,臉上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那個男生,是我弟弟,只小我半歲,”孟鷗慢慢說道,“我一直把這件事情當做屈辱,誰都沒有說過,我們家表面看起來溫馨和諧,實際上早就爛透了。”
“我爸把他接了進來,記在了我家的戶口上,他不是私生子,他就是我爸媽的孩子。”孟鷗笑得涼薄,“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是個女孩子,我媽生了我以后身體傷了元氣,沒法再懷孕了。”
宋之言啞然了半天,良久才緩緩開口,“不能離婚嗎?”
孟鷗怔了一下,說出來的話連自己都覺得諷刺,“他們很相愛,即使我爸家暴我媽,打完又說很愛她,不過每次都是因為孟秦,我爸才會打我媽,孟秦就是我弟。”
宋之言大概明白了。
孟秦那天晚上為什么被打了還那么得意的樣子,因為他回家就會告狀,說孟鷗找人打了他,他爸肯定不會打自己女兒,但會責怪孟鷗媽媽教不好兒女,動手也說不定,所以孟秦才會對孟鷗說你完了,所以孟鷗當時發那么大的火,因為回家后,她又要面對一地的狼藉,暴怒的父親,哭泣的母親以及尖酸刻薄的弟弟。
“宋之言,你看,我家就是這么糟糕,我......”孟鷗臉上出現與以往高傲的表情絲毫不同的灰敗,宋之言心里一疼,在她還沒說完的時候,一把把人拉到懷里。
“沒關系。”
“我爸媽很好,我家很好,他們一直想有個女兒,他們會很喜歡你的。”宋之言插科打諢很厲害,正經時候就開始最笨起來,他順著懷里女孩的頭發,“沒關系的,會過去的。”
孟鷗沙啞著聲音,埋在宋之言懷里,“宋之言,你知道嗎?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
你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我配不上,所以孟鷗甚至不敢把家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告訴宋之言,大家看起來都過得很好的樣子,只有她,扎根在淤泥里。
宋之言垂著眼,“你配得上。”你本身就是最美好的。
幸好是快要上課的時間點,四周的學生很少,兩個人沒能呆很久,孟鷗的手機響了,她接了電話,“我馬上出來。”
“告訴你一聲,我爸媽已經離婚了,還有,我在大學等你。”
宋之言看著女生的背影消失在校門口,他往樓上走的時候,品到孟鷗最后一句話,她在大學等自己,哪個大學?
想到孟鷗總分高他一兩百分,宋之言的腳步忽然就變得沉重起來。
幸好最終一切都按著設想好的方向在發展,孟鷗也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母親開了一家美容院,還有手里的兩張錄取通知書。
為什么是兩張呢?
另外一張,是宋之言的,對方在收到通知書后,就直接把通知書寄給了孟鷗。
“笑什么呢?這么開心?”
孟鷗把兩張通知書遞給嚴淑,“宋之言寄過來的。”
嚴淑知道宋之言跟自己女兒的關系,沒有反對過,如果男孩子是真心實意的,她樂見其成,孟鷗這一年,開心了很多。
不過她是才知道宋之言的樣子,通知書上面有登記照,是從高中檔案里調出來的,長得相當端正,一看就是好家庭出來的孩子。
孟鷗抬眼,才看見宋之言通知書的背后被他貼了一張紙條。
-鷗姐姐,能給個名分了嗎?我用錄取通知書換。
窗外天光大好,陽光明媚。
房間里的少年戴著耳機在地毯上打游戲,那么吵,微信提示新消息的時候他還是一下子就聽見了,丟了耳機就去看手機。
旁邊的沈詔踹了他一腳,“艸了,你干嘛呢?”
男生沒理他,打開了跟孟鷗的聊天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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