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跟隨朱瞻基從松江府到杭州城的兩名錦衣衛,這時候也已經消失不見。 他們要去與暗中的錦衣衛匯合,在這學思堂內外,做好一應的防守部署。 余下四人,走進于家安排的小院里。 朱秀和孫安兩人,環視探查了一遍,這才回到朱瞻基面前。 “太孫,此處幾處隱蔽角落,都已查出,等到錦衣衛過來,屬下等會安排妥當。”朱秀小聲的回稟著。 朱瞻基點點頭:“接連趕路,你們也累了,都去歇息吧。” 朱秀抬頭看了眼太孫,這才點點頭,與孫安兩人到了一旁的廂房內自行歇息。 …… 正屋。 如今的府邸別院營造,內在的園林雖有不同,各有特色,但屋舍的營造卻大致相同。 朱瞻基帶著岑可走進正屋,到了里間。 里間是睡覺的地方。 朱瞻基脫了腳上的靴子,松開身上的長衫,解掉頭上的束發,一屁股坐在了床榻邊上。 跟隨著朱瞻基走進里間的岑可,則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少了從平望驛后的活躍,多了一些拘束和緊張。 這份緊張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連續趕路,讓朱瞻基同樣身心疲憊,他微微皺眉看著站在面前的岑可,心中想著。 大概,是在拓林村在,與齊子安等人會晤之后開始的。 如今這個時代,便是一個小小知縣,都能讓百姓見到了望而生畏,當場跪下。 就是官府里的小吏,稍稍一抖威風,也能讓人聞風喪膽。 更不要說,朱瞻基乃是天家血脈,大明太孫。 百姓對于官府的膽怯,哪怕是到了數百年后,依舊存在。 便是左青龍右白虎的強人,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可但凡是面對官府,也會當場兩腿嚇軟,兩股戰戰。 此時的岑可,大概也是這種感受。 她這一路上,還是如往常一樣,料理著朱瞻基的生活,但卻再沒有多說幾句話。 朱瞻基不由開口:“可兒……” “太孫,婢子去為您打水泡腳……”岑可忽的驚呼一聲,然后就悶著頭,往外跑去。 朱瞻基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想到了其他幾個女人。 呸! 啪! 朱瞻基不由的啐了一嘴,輕輕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不多時,岑可就已經提著一桶熱水走了進來。 到了里間,就是在朱瞻基腳邊擺好木盆,兌好溫水,自己則是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了木盆前面。 “太孫,該泡腳了……”岑可的聲音,幾乎是細不可聞。 朱瞻基嗯了一聲,看著臉頰紅撲撲的岑可,將雙腳抬起到了木盆上。 岑可抿著嘴,低著頭,伸手將朱瞻基腳上的襪子脫下,然后虛扶著兩只腳放入水溫恰好的木盆里。 雙腳直到腳腕,都被浸泡在溫水中,舒服的讓朱瞻基從嗓子眼里,發出一道釋放的呻吟聲來。 而岑可則是彎著腰,緩緩的為其搓捏著腳掌。 朱瞻基的目光,微微下垂。 該死的萬有引力,讓一切東西,在沒有依托的時候,都呈現出自由向下的勢態。 在朱瞻基的目光中,向下的自然是岑可的衣裳。 沒有被那些萬有引力牽引住的,自然是那對因為鍛煉,還泛著麥芽色的(· y ·)。 岑可的手法很好。 一股股的舒適感,從腳底傳遞到心底。 朱瞻基強忍著想要躺下睡著的沖動,輕聲道:“現在想去應天,還來得及。” 軍中就沒有帶女子的事情。 兵者,向來忌諱軍陣之上,有女人的存在。 雖然這是一個無聊的封建思想,但朱瞻基也不敢輕易打破,尤其是在如今,將要對內對外,剿滅真假倭寇的時局中。 若是讓下面的官兵知曉,他們的皇太孫總掌滅倭之事,卻還帶著一個女人進入軍營,大抵會給官兵們一個輕浮的形象,若是再由此引發軍心不穩,那就是大罪過。 至少,在徐儲秀她們那些,正在被培養成戰場救護的女子們,還沒有一個恰到好處的機會融入戰場時,軍中是不會有男女平等的。 岑可依舊在低著頭,為朱瞻基搓捏著腳,聽到提議,默默的搖著頭。 朱瞻基接著勸說:“軍中是不能帶女子的,會致使軍心不穩。” “那婢子就在營外,搭一間小屋,每日在營外為太孫準備膳食,浣洗衣裳。”岑可很是倔強的說著:“自婢子當初發下誓言,婢子便再不更改。” 女人倔強的讓人覺得格外的可愛。 朱瞻基笑著問:“那我要是率軍遠征海疆呢?” 海上可沒有地方,能讓岑可再搭什么屋子來著。 岑可終于是倔強的抬起頭,看向朱瞻基:“婢子很能干的,能做很多事情!” “能干,能干!沒人說你不能干!”朱瞻基連連點頭。 得到認可,岑可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再次低下頭,繼續著方才的手藝。 而朱瞻基,終于是不知不覺的,緩緩躺倒在床榻上,昏昏入睡過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