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等他出來,那老仆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外,仿佛心已經死了,對周遭一切漠不關心…… 賈玦深深的看他一眼,笑道,“走吧!多虧了你,這次可算能交差了!” 那老仆只是木訥的點點頭,隨后轉身帶路,像來時一般默不作聲…… 賈玦本想看他反應,也只得作罷,見他不接話,又想出手將他制住,轉念一想,雖說自己練武已有小成,但還沒到天下無敵的地步,萬一這老貨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這一動手,豈不撞鐵板上? 到底不太穩妥,于是同樣不再說話,二人一句無言,很快便沿原路出了張府…… 賈玦幾步上了馬,身后上百號番子整齊劃一的跟上,將他圍在中間,那老仆正在關門,從始至終沒有再多看賈玦一眼! 賈玦的目光卻死死的盯著他從未移開半分,此時吟鞭東指,仿佛就要打馬而去,不想長鞭落下,卻聽他一聲令下,“西廠廠衛何在?” 其后番子都得了孫德龍囑咐,不敢怠慢,立馬有一衣甲鮮麗的領頭之人,拍馬上前,執了下官之禮道,“西廠寅字檔頭,李虎,見過仙師,不知仙師有何吩咐。” 此時張府的大門已經緩緩闔上,賈玦冷笑兩聲,一指張府道,“來人!將那府里老仆,給我拿下!” “唯!” 李虎一聲令下,手下番子立馬一擁而上,看守張府的差役職責所在,本還想攔著問上兩句。 可西廠辦事,還管你那個去呢?跟拍蒼蠅一樣將他們驅趕開來,撞開大門,一下沖進了張府! 那老仆不知出了何事,本還想裝聾作啞,不想番子們卻是朝他撲來,二話不說就要動手,忙一臉慌張急道,“怎么回事?你們要干什么?“ 番子們囂張慣了,哪會理他? 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疤臉番子,拿著繩枷上來,獰笑兩聲,“老東西,你管我們做甚么?你的事犯了,跟爺們走一趟吧!” 不想他這習慣性的一句話,卻誤了性命! 卻見那老仆當即勃然色變,只當事發不可挽回,再顧不得其他,從腰間抽出一匹雪亮軟劍,舞的人眼花繚亂! 那疤臉番子未曾防備,只一近身,脖子上已多了一道血痕,喉嚨里“咯咯”兩聲,飆出一道血水,仰面倒地,眼看是不活了! 這一幕只看的遠處的賈玦心有余悸,暗道好險!這老頭竟果真藏了奸,幸好自個沒有愣頭青的在府里發難,不然這會倒下的就是他了! …… 李虎見手下人被這老貨一劍封喉,當即大怒,抽出腰間九環大刀,哇呀呀一聲大喝,“老賊!好膽!”隨后怒不可遏的退到了外圍,吩咐道,“賊人武藝高強,我保護仙師,你等速速將此賊拿下!” 看得賈玦眼皮一挑,抽了抽嘴角,心道你這也是個妙人! 所幸那老仆武藝雖高,到底雙拳難敵四手,番子們雖說不甚厲害,倒也是錦衣衛里挑出的精銳,各個都是受過訓練的練家子。 這下子取出兵器,有了防備,又不講江湖規矩的一擁而上,很快就將這老仆拿下。 倒也沒再死人,只有六七個被軟劍刮到,受了些或大或小的外傷。 …… 看著被番子們綁縛著押到眼前跪下,與先前沉默木訥截然不同,一臉猙獰兇厲的老仆,賈玦冷冷的盯著他,手里馬鞭一揚,“說!你到底是誰?” “白蓮不滅,血衣重生!” 老仆原本低頭念叨著,驟然抬起臉來仰面看他,額頭青筋暴然突出,死死盯著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森然一笑,露出一口發黑的黃牙。 “所有人…都要死!” 賈玦見他目光已生死志,心道不好,死士! 可沒等他阻止,就有黑血從這老仆嘴角溢出,眼神逐漸失去了光彩,隨后他的身體像失去了支撐,面朝地撲的倒下! 李虎慌忙上來查驗,胡亂翻看一番,咬著牙氣哼哼道了聲,“便宜他了!” 隨后上來給賈玦恭敬回稟道,“回仙師,聽此人口氣,當是白蓮死士,牙里常年含著毒丹,一旦有變,咬破立時斃命,是屬下疏忽了,還請仙師恕罪。” 白蓮嗎?真是自從張敷反了,什么臟的臭的,都往他身上潑! 賈玦搖了搖頭,卻是不以為然,既是死士,都咬破毒丹了,臨死前又豈會吐露根底? 搖了搖頭,命李虎道,“賊人狡詐兇厲,此事怪不得你,將他帶下去好生查驗,如有發現隨時回我!” “謝仙師,屬下這便安排!” 賈玦微微頷首,最后看了眼死寂的張府大門,安靜的宛若一座死穴,想張師兄來時,多方云動,神京浩蕩,青石渡口,千帆競渡,萬民奉迎,不想才短短數月光景,這諾大的天師府邸,竟再無一個活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