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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很多次，你都可以幫助其他人擺脫當時毀滅的災(zāi)難，為什么這一次不行？”西格蒙問道。

    “就像我剛才說的，毀滅并不是只發(fā)生在這里，而是與此關(guān)聯(lián)的許多個世界，在過往，我可以攜帶其他人暫時進入沒有進入毀滅周期的世界，當這里的災(zāi)難結(jié)束，我再重新返回。”

    “可是這一次，毀滅將同步發(fā)生，你可以將這些關(guān)聯(lián)的世界看成一個完整的夢境整體，這一次崩塌的不是其中的某一部分，而是全部。”

    “所以……”羅卡爾搖了搖頭，“對此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那么……關(guān)于莊哲的那部分記憶，那個世界那些人，到底是虛幻的還是真實存在的？”西格蒙接著問道。

    “世界與情感都是真實的，我只是將一部分我觀察到的世界，用一種你可以理解的方式，投入到你的記憶之中，其余的沒有任何更改。”

    “你是說……游戲？”

    “沒錯，還有比這更好的載體嗎？”羅卡爾笑了笑。

    西格蒙表示理解，他記憶中游玩過的那些游戲，其中的很多都是真實存在的世界，那是羅卡爾在整合之后壓縮到他記憶之中的東西，這其中也真假參半，一些是真正的游戲，另一些是馬車曾經(jīng)到達過的世界。

    “那個世界呢？”

    “毀滅了。”羅卡爾給出了一個讓西格蒙并不意外的答案，“就像現(xiàn)在的世界一樣，在達到某個周期的時候，便會迎來最終的終結(jié)，就像夢總有醒來的一天。”

    “而我們。”羅卡爾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可能是那個毀滅世界唯一的殘留。”

    “好吧。”西格蒙點點頭，確切來講，他記憶中的那些平凡生活，已經(jīng)在不知多少年以前便被徹底摧毀了，這是事實，可對于他來說，腦海中發(fā)生的那些事卻都是大半年以前的事情。

    他可以在理智上接受這個結(jié)果，但在情感上卻多少感到有些唏噓。

    “在這個世界開啟之初，我便察覺到了這一點，一開始我也曾經(jīng)有過一段時間的惶恐，想要找到能夠拯救自己或者這個世界的方法，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就是我在那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讓無形者產(chǎn)生了懷疑。”

    “關(guān)于這一點，我在當初隱瞞了他們，因為之前的經(jīng)歷讓我清楚，當知道災(zāi)難不可避免的時候，像我們這樣的生命，到底會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心情平復(fù)，也已經(jīng)可以接受毀滅的命運了。”

    “就像生命周而復(fù)始，一個世界步入毀滅，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況，說起來短暫，但對于普通人來說，眼前的世界卻依舊可以存在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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