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龍腰州邊界深山的河谷間,選擇了休憩的地方后,葉啟就騎著老大不愿的白馬去找吃的,對待修行,他與洪洗象出奇的相似,就算人境界再高,終究還是人,免不了凡俗,故才留著白衣觀音在河谷中取水熱茶。 拓跋春隼帶著兩個扈從從谷內一處松林中走出,雙眼毫不忌諱地盯著白衣觀音,肆意打量著。 白衣觀音也不動怒,再次伸手破冰,一只玉手從河下拎出了一條龐然大物,竟是一條三丈多長的彩色巨蟒,巨蟒肉冠直接被她單手刺穿,直入頭顱,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這讓錦衣中年看得肝膽欲裂,他當年一人不知所懼的前往麒麟真人所在的北莽道德宗去竊取異獸,被麒麟真人發現,一指擊碎脊柱,功力盡失,后尋得機緣,再入金剛境,畢竟曾被打落凡塵,想要在武道一途上再進一步已是極難,后鉆研于馴獸之道,其能以金剛境在北莽奪得第七魔頭,靠的多半還是那條彩蟒。 “就算你是西菩薩又能如何?還我孩兒命來!” 錦衣中年雙目通紅,卻是將彩蟒視作了自己的孩子,正要出手看看這個偷襲殺死自己養了多年彩蟒的爛陀山六珠菩薩是否浪得虛名,拓跋春隼忽然抬起自己的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對六珠菩薩這般言語?”拓跋春隼看向手拎巨蟒的白衣觀音,說道:“在下拓跋春隼,菩薩見外了,剛剛是在下御下不嚴。” 錦衣中年敢怒不敢言,現在的北莽,除了女帝陛下,還有誰能及的上拓跋菩薩,被小主子打了巴掌后,他再怒,也只能咬牙往肚子里面咽。 白衣觀音冷冷看了一眼拓跋春隼,將彩蟒尸體扔在他腳下,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表情中的冷漠輕蔑不言而喻。 其實拓跋春隼也不是見色就走不動路的人,他從小生于拓跋家,雖不似大兄一樣沉迷縱橫之道,但耳濡目染,對天下局勢看的透徹,這個天下,說到底還是看北莽、離陽,如今女帝陛下一直在準備著南下,只等離陽門戶的北涼王一死,就會揮兵入中原,如此,就不得不考慮一下偏居一隅兵力孱弱的西域。 且說這西域,宗教廟堂密不可分,看似有國,其實說成是爛陀山的佛國也不夸張,六珠菩薩是爛陀山其中一支的話事者,能夠得來她的支持,加上拓跋家的輔佐,全然掌控西域不是難事,事實上,北莽上層一直都在為此事忙活。 如果自己能夠與六珠菩薩搭上線,怎么也能多在父親那里得到些青睞。 拓跋春隼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套近乎但也沒有將自己姿態放低說道:“聽說菩薩與葉劍仙同行,敢問那位葉劍仙去了哪里?” 就在他說完,白馬踏著河谷間有些消融的積雪,輕快地從冰河下游走來,讓拓跋菩薩身后的兩個扈從頓時如臨大敵。 葉啟沒有外放氣機,更像是踏雪而來的富家公子哥,然在江湖,少有人會有虛名,能得兩朝江湖武評肯定的人物,就更不可能是虛名。 等白馬走在白衣觀音身邊,葉啟將手中采來的野菇遞給她,然后居高臨下地看向拓跋春隼,問道:“你爹就是拓跋菩薩?” 拓跋春隼眉頭一皺,就是洪敬巖都不敢與自己這樣講話,離陽的江湖武夫安敢如此? 不過這位北莽的拓跋小公爺到底不是眉眼看天的紈绔,知道自己加上兩個扈從都不見得能讓對方掉上一根頭發,沒有像平時遇到心意不順的人就言行讓對方家破人亡,冷笑一聲,問道:“是又如何?” 葉啟沉默下馬,這樣的動作放在拓跋春隼眼里,卻是讓他覺得對方怕了自己,武評第三的葉劍仙如何?不過還是害怕父親背后大勢的武夫。 “聽說你父親在北冥欲取一柄兵器,但是太遠,我懶得找他,你說殺了你,他愿不愿意為你來找我一趟?” 拓跋春隼身后的兩個扈從聞言,頓時站在了主子身前,端勃爾回回已經持槍指向了葉啟。 拓跋春隼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囂張,大笑了一聲說道:“若是葉劍仙不怕死在北莽,大可以試一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