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少年看著魯莽,對于兩位扈從如何作想一眼就看了出來,伸出雙手各拍了下兩人的肩膀,說道:“他葉劍仙再厲害,總不可能厲害過父親,也不可能歷害過父親手下的十數萬控弦甲士吧?在北莽,除了野牛群,本少爺還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 …… 等著葉啟與白衣觀音走出荒漠,風雪也正好停了,兩人走在一座山丘上,一面是千里冰封,一面是枯敗草原,因為一山而變得涇渭分明,著實有些奇特。 白衣觀音騎馬觀望山丘兩側,雪景與草原冬茂盡收眼底,看得心曠神怡。 事實證明,馬還是喜歡吃草的,一片被霜蔫了的牧草被白馬吃的吭哧吭哧,毫不理會自己低頭會讓坐上的主子看景不舒服,直到被捏了幾下,這才不去與山丘上的草計較什么。 丘外遠處有著二十幾座圓底營帳,牛羊成群被圈在圈里,十幾個牧民正在帳外曬著肉干準備過冬的口糧,還有幾個牧民少女圍在一起,坐于丘下一座澄澈的湖泊邊哼唱著悠遠延綿的小調,端是一副草原冬居圖。 白衣觀音目光漸漸被那里吸引過去,臉上露出了異常動人的笑顏,就是平時不茍言笑的葉啟,看著那里心情都有些莫名愉快。 “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與施主在草原上過這樣的生活。”白衣觀音忽然看向葉啟說道。 葉啟搖頭說道:“不會。” 白衣觀音垂頭喪氣說道:“施主為什么總是這么絕情?” 說完,她臉色當即大變,平坦的草原極遠處,出現一點塵霧,就如廣陵江大潮起生之時,塵霧在倏忽間化作一條灰線,如潮,帶著煙塵涌向了那十幾座營帳。 聲勢也如潮,牧民們先前還安居樂業的神色消失不見,紛紛呼喚部落同族的人,然后解開羊圈,趕羊趕牛準備撤離。 “野牛群,號稱在草原比拓跋菩薩的一萬親軍都恐怖的存在,我在武當與重樓道友閑聊時聽他提起過。”葉啟指著距離部落已經不足五里地的煙塵說道。 白衣觀音神色鄭重說道:“我在爛陀山時也聽說過,不知那些牧民能否來得及離開。” “不好,還有幾人沒有發現牛群。” …… 野牛群跑的極快,五里地,仿佛轉瞬而來,剎那踏平了幾處營帳與兩三個羊圈,幾個在湖泊邊唱歌的牧民少女才是發覺,她們見過不少南遷的野牛群,可哪里見過如此聲勢浩蕩的場面,倉皇就向著西面的平地跑去。 丘外部落,臨湖而居,其中牧民不像大多數北莽蠻子不會游水,野牛群來勢洶洶,也不可能往湖里面去跑,她們若是向著湖心游去,怎么也能躲過一劫,往西面的平地去,野牛群前沿闊無邊際,無異于是自尋死路。 果不其然,野牛群的前沿比想象中的還要寬,幾個牧民少女沒能逃離牛群籠罩范圍,嚇得跌倒在地,此外,還有幾位臨湖營帳的老弱未能及時離開,眼見就要在萬千野牛群下化成肉泥,兩道白衣身影御空而來,臨在野牛群當前,便似兩堵高墻,野牛群的沖勢驟然一頓。 葉啟劍勢不再凝于一尺身內,外放十里,十里之內,劍氣無窮,前沖野牛紛紛化作血肉殘骨。 白衣觀音席地而坐,雙手合什,紅唇顫動極快,經文聲聲間,一身金剛境大成氣機外放,如是一輪跌落在人間的太陽,野牛撞在光壁上,就如同撞在堅實厚重的城墻之上,撞得頭破血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