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穿成校草的心機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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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憑什么什么好事都是祁曜的?同樣是祁家的孩子,就因為出身,他天生比他低一頭?家業是他的,看上的人也向著他,祁曜就活該去死!
祁煥眼神變得陰冷,疼得抽氣還是強撐著開口:“祁曜,你不知道吧,覓覓說你不珍惜他,忽視他,他要報復你呢,哈哈哈哈。”
明知道祁煥在瞎說,祁曜還是感覺心臟一抽一抽的,動作也停頓了一下,掐著祁煥的脖子,狠聲道:“閉嘴!想死也給我等著!”他才不會為這個渣滓臟了手,他的余生是阿覓的。
即使阿覓不需要他,他也會堅持。
“怎么,心慌了?我說對了吧哈哈哈。”祁煥喘息著,漲紅了臉,笑得很難看。
“覓覓以前有多喜歡你,現在就有多恨你,你覺得他現在是真心回你身邊,甘心繼續被你利用?”
“祁曜,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天真呢?”
祁煥趁著祁曜愣神,猛地扯開了他的手,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著。
祁曜冷冷地看著他,又看向床上,虛弱無力的許覓。
阿覓要是真像祁煥說的那樣,恨他,想報復他就好了,起碼他心里會好過點。阿覓越是心軟,越顯出他的卑劣。
“覓覓,看到了吧,祁曜就是個瘋子,只在乎他自己的感受。”
祁煥笑著看向許覓。
“你看看,你在床上難受著,他也沒問一句,就顧著生氣,顧著揍我。你覺得他是在意你,還是在意男人的尊嚴?他是喜歡你,還是占有欲?”
祁煥慢慢說到,說完挑釁地看著祁曜。
他現在怕什么,反正在祁曜手里了,不能他一個人痛苦啊。他祁煥是不夠聰明,但也不傻。讓他輕易認輸,還是向祁曜,不可能!
原本燥熱難耐的身體,突然像覆上了霜雪,回憶重現在腦海。
“為我,跪了一晚上嗎,這就是你說的朋友?你對每一個朋友、合作者,都是這么盡心盡力、全心付出?許覓,你真善良。”
他的質疑,比冰雪更冷,讓他全身上下,由內而外的疼。滿心的期待,劫后余生的喜悅,都被冷漠和懷疑澆滅。
過去和現在重疊,許覓覺得他的心好冷好冷,與身體的熱交織著,讓他如置身地獄般難受。理智被欲、望燃燒,他無力去思考真假,陷入了回憶的夢魘。
仿佛慢動作般,祁曜對上許覓痛苦的眼,里面有期盼,有喜悅,有愛意,最終化為濃濃的失望。
怒意被凍結,祁曜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雪地,又看到了許覓那一身的傷痕,又看到了自己冷漠的臉。
嘴唇下意識地蠕動下,什么聲音也沒發出來,解釋嗎?解釋能改變傷害?
先揍祁曜,是知道許覓的情況,不是不關心他。可是,在阿覓看來,就是沒有第一時間關心他啊。祁曜想上去抱抱許覓,又膽怯地不敢。
看著他們兩個驟然變化的臉色,祁煥笑得更歡了,好像恰好就戳到他們的痛處了呢?身上的傷口瞬間就不覺得疼了。
猶恐不夠的,祁煥緩聲道:“祁曜,我真嫉妒你,能得到覓覓那樣細致的關愛,可惜有些人生來不配,不屬于他的,得到了也會被他弄丟。”
“覓覓,別傻了,為祁曜不值得,連他媽媽都不要他了,他這個人得多可悲,多惹人嫌。”
祁煥快意地笑著,真能讓祁曜把他怎么樣,他會更開心。
祁曜僵立在原地,心像被針扎出了無數的洞。深埋在記憶里的痛,重新被翻了出來。
那曾經是他人生最灰暗的一天,突然之間家就沒了,只剩下染紅了床單的鮮血,和蒼白消瘦沒了生命氣息的女人。
明明前一天還答應,帶他去游樂園的。大概,他真的不是個值得被愛的孩子吧。
人生所有的不幸,從那一天開始。綁架、外公入獄去世、外婆病逝、小三和私生子進門、車禍……
那個曾經活潑愛笑的男孩,長成了如今沉默暴躁的模樣,還把生命里的光驅逐。
“少爺,少爺。”
鄭剛忍不住出聲提醒他,當年的事他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應該是對任何人來說,都足夠慘烈。
“少爺,快送許先生去醫院,剩下的交給我們。”
鄭剛說到,手底下的人立馬壓制住祁煥,順帶堵上了他的嘴。
祁曜這才醒了神,松開悄然握緊的拳頭,快步去床上抱起已經失去意識的許覓。
“阿覓,堅持一下,別怕。”
他低頭親吻許覓的額頭,聲線顫抖。
仔細看,他的手也在抖,腳下卻走得很穩。
“阿覓對不起。”
很無力的一句話,說了也不會改變什么,他還是很想說。
“阿覓,我愛你,對不起。”
抱著他坐在車后座,祁曜笨拙地幫他擦掉額頭的汗,心中一片恐慌。
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他看不得阿覓有一點點的難受。
許覓半睜著眼睛,看著他模糊了的面容,伸手推他,“別,別碰我。”
既然不信他,要他走,就別再回頭。沒有祁曜,他的人生會更好,不會這么痛。祁曜真的,很壞很壞。
可是怎么辦,再壞,他還是賴在他的心里不走,混蛋。
“混蛋……”
許覓喘息著,聲音輕飄飄的,掙扎的手被他抓住了,就用腿踢他。
猝不及防被狠狠踢到了頭,祁曜苦笑一聲,分出一只手壓住亂動的腿。這才是真正的阿覓吧,原來對他有這樣多的不滿。
“對,我是混蛋。所以你要好起來,好了才有力氣打我,現在一點也不疼。”
怎么會疼呢?最深最重的傷痛,都在心里。
祁煥說,他不配有阿覓的關愛,不配被母親疼愛,可是越是沒有的東西,觸到了就越想留住。
“不要祁曜,壞蛋……”
許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語,渾然不知無意識的話語,像刀直直插進祁曜心里。
“不喜歡他,再也不要了。”
……
祁曜低頭親吻著他的額頭,眼眶濕熱。
“阿覓,換我來喜歡你好嗎?不要討厭我。”
他低聲說到,明知道許覓什么也聽不見。
許覓赤著腳行走在一片白茫茫里,很冷很冷,和他擦肩而過的人都長著一樣的臉,笑著的、生氣的、皺眉的、冷漠的……都是祁曜。
他們一次次擦肩,誰也沒有開口,沒有挽留。祁曜永遠目視前方,看不到他的存在,看不到他冷、他痛、他怕。
他眼睜睜看著,祁曜越走越遠,在一片白茫茫里化成了黑點。
無論有多少個他,結局都是一樣的。他和祁曜就是一個錯誤的叉,偶然交匯,漸行漸遠。
突然有一個聲音問他,“你愛他嗎?”
許覓茫然猶豫了一會兒,“愛又怎樣?”
是啊,愛又怎樣?不論多少次,都是“×”。
“我不要愛祁曜了,他太壞。”
總是讓我心軟,讓我心疼,讓我忍不住要做一個賭徒。不愛了,就不會痛了吧?
腳下突然一片濕涼,許覓低頭,發現自己站在淺淺的小溪里,水面映出他臉上深深的淚痕。蹲身掬一捧溪水想要洗掉,溪水又為什么是咸的?
不是不痛嗎?為什么哭?許覓聽到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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