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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覓端著碗進(jìn)來。

    “好。”

    被喂著喝了碗姜湯下去，老中醫(yī)緩了過來，對許覓說：“去把筐，給我拿過來。”

    “我去。”

    沒等許覓說話，祁曜說到。

    老中醫(yī)被攙扶著起身，飛快地翻了背筐，嘆了口氣，“最重要的沒采到，看來過段日子還得去一趟，就是不知道還在不在。”

    “徐爺爺，您說的什么呀？”

    許覓問。

    “你朋友的新藥方里，缺了幾位藥材，難找，今天碰上了也沒采回來，唉。”

    “先別管藥材了，好好歇著吧，我這腿耽擱一段時(shí)間也不會(huì)更壞。”

    祁曜一直沉默著，終于開口。

    “那可不一樣，病啊，除了拖著能好的，都是越拖越嚴(yán)重。”老中醫(yī)不贊同地開口，“你這腿，要是剛出事那會(huì)兒，讓我來，我有□□分把握，現(xiàn)在只有六七成，再拖我也說不好了。”

    許覓聽著這話，心想，老中醫(yī)性子孤僻，倒是外冷內(nèi)熱。

    “徐爺爺，祁曜說得對，耽擱幾天也沒什么，您好好休養(yǎng)。”

    許覓跟著勸，老中醫(yī)年紀(jì)大了，可不能著急上火。

    午飯后，許覓送祁曜去樓上午休。

    “徐爺爺人挺好。”

    隨口夸了一句，祁曜沒接。

    “他說有六七成的把握哎，你之前看的那些醫(yī)生，都說只有百分之二三十的把握吧？”

    許覓是有些開心的，雖然知道能治好，親身跟著體會(huì)，感覺還不一樣。

    “那還有三四成概率治不好，不用太早高興。”

    祁曜面無表情地說出打擊的話。

    “還是治好的概率大，祁曜你樂觀點(diǎn)啊，我們早點(diǎn)治好了，就可以回去。想做什么做什么，多好。”

    許覓安慰著他，又想起了S市那邊的事，總讓人不怎么安心。

    祁爺爺知道祁煥有問題了，肯定會(huì)防備著，這一回，應(yīng)該能平平安安地等著祁曜回去吧。

    “你沒聽他說，治好的概率會(huì)越來越小？”

    “如果我好不了，你會(huì)失望？”

    祁曜的表情很認(rèn)真，許覓以為他是緊張了。

    “不要這樣想，多想好的方面。生活已經(jīng)很艱辛了，為什么要讓自己總充滿負(fù)面情緒呢？”許覓柔聲說到，“而且這次不行，還有以后，什么失望不失望的，你好了我只會(huì)為你高興啊。”

    “許覓，你這張嘴，說話真好聽。”

    祁曜溫聲說到，像是在夸獎(jiǎng)。

    許覓感覺他現(xiàn)在很奇怪，從兩人說開后，他的心思越發(fā)讓人摸不清了。

    “嗯，你是不是有心理負(fù)擔(dān)了？把徐爺爺?shù)氖拢值阶约荷砩希俊?

    想了想，今天能刺激到他的，只有這事。

    “我不是自怨自艾的人。”祁曜淡淡道，“就是覺得，你說話總是那么好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許覓默了默，“我只是想讓你別那么喪，如果不想聽的話，好好休息吧。有需要，給我打電話，我先下去了。”

    許覓不知道他為什么陰陽怪氣，比起哄他，可能讓他自己靜靜比較好。

    祁曜笑了笑，“怎么會(huì)，我想聽的。”

    “許覓，你說說吧，我們算什么程度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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