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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子安卻不急著說結(jié)論，轉(zhuǎn)而反問道：“V姐，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時，你跟我說過些什么話嗎？”

    “……”維吉爾似是回想了一會兒，才喃喃道：“你說你印象中的我是個男人，還不負(fù)責(zé)任地搞出了一個性格暴躁的大孝子。”

    “而我也是個‘慈祥’的老父親，會在二十多年之后，為了閻魔刀而砍了他提前魔化的右手。”

    封子安又補(bǔ)充道：“當(dāng)然，那個時候的維吉爾，其實(shí)并不知道尼祿是他的親生兒子。”

    說完他又再次追問，“當(dāng)我跟你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你是怎么回應(yīng)我的？”

    “我冷笑了一聲，心里暗罵了句‘傻逼’。”維吉爾淡淡道。

    封子安腳步一頓，兩眼一瞇擺出問號臉，“原來你當(dāng)時的心理活動是這樣的？”

    “這不重要。”維吉爾光速轉(zhuǎn)移話題，“重要的是，你嘴里所說的這些事情，于我而言都是無稽之談。”

    “什么‘魔劍教團(tuán)’控制的小島，什么將惡魔當(dāng)作神明來信奉的信徒，在我聽來都是極其詭異的事情。”

    封子安又追問道：“可后來，為什么你又不曾提起這件事情了？”

    “因?yàn)槲铱吹搅四愕挠洃洝！本S吉爾幽幽道：“也看到了那個與我的世界極其相似的地球……”

    “在那里，我……和我的妹妹，或者在你們看來我們是兄弟關(guān)系，我們都只是某個動作游戲里的人物而已。”

    “我們的人生經(jīng)歷、成長弧光、理想抱負(fù)，都是別人筆下的故事而已。”

    “而且這個故事毫無亮點(diǎn)，從頭到尾都是狗血的家庭倫理劇，只是有了‘傳奇惡魔之子’這種設(shè)定，才讓人下意識忽略了劇情上的單薄而已。”

    說到這里，維吉爾又頓了頓，似是在調(diào)整情緒。

    良久過后，她那夢囈般的低語才再次響起，“老實(shí)說，這種事情對我的沖擊不小。”

    “起初，我以為是因?yàn)殚惸У稁е掖┰搅舜卧瑢?dǎo)致我的記憶產(chǎn)生錯亂，才會見到這種極其荒謬的場景。”

    “可越是深窺你的記憶，我就越是清楚……這是不可駁辯的事實(shí)。”

    封子安忽然頓住腳步，心中沉聲道：“就跟我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事情類似。”

    “你又何嘗不覺得這是一個極為清晰的‘清醒夢’呢？”

    “明明辣個藍(lán)人的一切都與你如出一轍，卻因?yàn)槟撤N細(xì)微的差異，導(dǎo)致人生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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