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尾聲第654章:愿畫地為牢-《分手妻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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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容道,“你想我怎么做。”
宋七月沉思著,她抬眸道,“我知道瑞士那邊對客戶的隱私保護很嚴密,錢早已經被洗過多次了,根本查不到。但是現在,只能從一個方向去查。”
當下,尉容明白她所說是什么意思了,“假設定義為這兩筆錢不是同一筆。”
“是。”
尉容卻是眉宇一揚,“只是這么一來,范圍太廣。”
范圍確實太廣,就像是一個無底洞,更像是浩瀚的宇宙里,人被丟進外太空,會迷失方向,永遠尋找不到那盡頭,終是讓人絕望而亡。
“你需要給出范圍。”尉容下一秒思量間道。
宋七月此刻腦海里已經過濾了許多,忽而她開口道,“國內這邊沒什么好查的。”
尉容默然頜首,宋七月又是道,“主要排查在國外。”
“他既然有這筆錢,那么一定有經手人。”千絲萬縷間,那亂麻終于仿佛找到了一個源頭一樣,宋七月緊緊握住了不放,“警方這邊查證可以知道,當時他的賬戶就有五億英鎊,所以那五個億一定是在三年前就安排籌集好的。”
“所以,你要好好想一想,那個時候他有沒有離開港城,去國外又做了什么。”尉容應道。
聽聞尉容所言,宋七月也開始努力去回憶,那個時候的莫征衍,他又在做什么。一切都好似倒帶一般,鏡頭一幕幕開始重新回放。
是她上訴后改判,是被判入獄十年,再往前,是她在庭上認罪,再是往前方去,是案子進入紛亂的地步……宋七月更是仔細去想,突然定住了。
尉容見她眼眸定睛,眉眼也是一明,“記起來了。”
當案子還沒有被落實的時候,宋七月經警方懷疑被帶去警署進行了四十八小時的盤問審訊,彼時她對一切無所知,整個人都是發懵的。后來出了警署,秘書錢玨就來接她,再后來她回了莫宅休息數日。
就是在那周會上,宋七月原本以為他已經回來,可是會議上并沒有看見他的人,卻是以莫柏堯為首的高層會議。
面對眾人如同逼供一樣的審視,宋七月無懼無怕,但是她只求一件事,那就是莫征衍必須在。
但是,只在最后他卻也沒有出現。
唯有一支錄音筆,是他的聲音透過那錄音筆傳出來:我是莫征衍,現在就公司和博納合作項目一案,辭去宋七月小姐市場營銷部副經理一職,之后聽候警署調查,一切全權交由警方商業罪案調查科負責!
至此萬劫不復,至此一切都亂了,走向未曾想過的一條道。
那個時候,他是不在港城的。
他早已經離開多日。
更是往前推算,腦海里又浮現起那個夜晚來,宋七月動了動唇道,“是七月十九號,是三年前的七月十九號,那一天他離開了港城,去了國外。”
尉容瞧著她,卻也有所困惑,“這么確定?”
“因為,”那封塵的記憶,枷鎖已經斷裂,此刻卻是被自己擦拭了封塵,清楚的映現,宋七月道,“那一天是我生日的前一天。”
生日前一天,他為她布置了老宅,他為她推來生日蛋糕,還有那擺滿了一整個大廳的鮮花,當時他說了什么,她還記得,“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但是明天他不在港城,不能陪著我過,所以就提起過了。”
也是那一天,白玉花瓶里的薔薇,這樣灼灼的盛放,是他的話說的動聽,那些情話如同砒霜毒藥。
“那天晚上后,他就離開了。”宋七月此刻奪定無疑。
尉容問道,“那么又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孫穎滋和陸展顏來警署保釋我,我被保釋出警署的當天,他回來了。”那一天真是湊巧到瘋魔了一般,宋七月更是肯定。
“你見了他后,他有對你說什么?”尉容繼續詢問。
那一段過去里紛亂的回憶被撕扯開,原來此刻想起來,那所有情景,他那樣的冷漠絕情,還是會讓她心悸,“我去問他,賬戶是怎么回事。他說,警署會查出來,就算查不出來,也只會追究這筆錢的去向。”
“他說急什么,事情是誰做的,總會有一個交待。”宋七月幽幽回道。
尉容沉聲道,“看來他是早就知情的。”
“是!”宋七月也是斷定,所以就在昨天和他相見時,她也從來不懷疑他是被蒙在鼓里,“正因為他知道,他才會這樣的鎮定冷靜。”
好似那千軍萬馬,都在他的手掌之下。
“你確信你當時的賬戶是他開設的。”尉容又是問。
“確信。”宋七月道,“我的信息,當時只有他能得到。還有,我有證據能證明賬戶是他開設的。”
“什么證據?”尉容有所驚然。
宋七月道,“瑞士銀行關于我的賬戶開戶信息的授權信息簽署文件。”
什么?她竟然得到了這個證據?此刻的尉容也是震驚的,如果有了這個證據,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莫征衍確實是暗中動了手腳,尉容道,“你既然有這件證據,為什么沒有交給警方?”
“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想明白。”宋七月的聲音很低,這樣的困頓。
尉容不禁感嘆,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場冤冤相報,卻也感慨于宋七月,“真虧了你,還能忍得住停手。那么現在,這件證據還在你手上?”
“在我這里。”宋七月凝眸道,“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哪怕是他做的,我也要知道他是怎么做的!”
當真是破釜沉舟,尉容了然后道,“既然這樣,那么我會去排查那段日子里,他離開港城后所有接觸的人,到時候列一份詳細的名單給你。”
“謝了,容少。”宋七月心中動容。
尉容淡然微笑,“只能盡力,不能保證。”
“我知道。”宋七月點頭。
現在的她,就仿佛是瀕臨滅亡的動物,等待著最后的救援,已經是要死去,不如最后搏一場。
尉容的調查在緊鑼密鼓中進行,宋七月則是在等待。這期間,每天都會有新的情況傳遞而來,為了抓緊時間,宋七月每一天都會做一個篩選和排查。尉容的調查十分龐大,而信息源給予的資料也是龐大。
三年前,莫征衍所到之處十分多,從北美的墨西哥到加拿大,再從北美輾轉前往歐盟各國,那一長串的名單,更是多的像是一本冊子。
“墨西哥停留了兩天,之后到了加拿大,在加拿大停留期間,去過溫哥華的公立圖書館。”尉容如實道。
宋七月蹙眉,“圖書館?他去見誰?”
“是詹姆斯先生。”尉容道出那人來。
宋七月仔細一想,這位詹姆斯先生在加拿大也是十分有威望的,他本身就是一名有建樹的投資商人,更是金融街的奇才,同時和加拿大政府交好,所以當時在形勢上,去會面詹姆斯先生是絕對合情合理的一樁事情,“當時莫氏想在金融業拓展領域,要和國外大規模接軌,因為資金合作不明朗所以計劃被擱淺,他是要去融資。”
“直到當年的十二月月初,久遠和詹姆斯先生達成合作,開拓了金融業拓展業務,計劃先在加拿大建立金融中心。”這是當時和詹姆斯談判過后的成敗結果,尉容相告。
可這已經是十二月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宋七月已經入獄服刑,從陶思甜的來信中得知了這一切,聽聞莫氏順利翻身,并且還蒸蒸日上的勢頭,這讓她更是篤定了要爭取減刑出獄的決心,她不能就這樣在耗費在監獄里。
只是現在一想,宋七月道,“所以,詹姆斯先生不會是那個時候暗中促成這筆資金的人。”
“你說的,有這個可能。”尉容道,“但是這也不能夠肯定,他是不是中間人。”
宋七月回道,“詹姆斯是第三方?”
“如果是為了掩人耳目,那也不是說不過去。”這一局太過錯綜復雜,尉容也是凝眉。
事實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多,雜亂無章,每一項都似乎可以對應,但是只怕是自己猜測錯誤,宋七月凝眸沉思,“幾率永遠是一半。”
是非對錯,不是黑就是白,就像是此刻,也是同樣的道理,只在失落的沉眸過后,宋七月再一次堅定,“現在才是開始!”
瞧見她這樣的堅持,尉容朝她微笑,彼時和宋七月接觸不多,從她回歸港城后才有所交流,只是對于她當年于唐氏所為,覺得有所欽佩。現在看著這個女子,當真覺得已不能用欽佩來形容了。
“咚咚。”宋七月這邊正是在瞧查詢得來的信息文件,尉容也是收了聲暫且休息,敲門聲卻是響起。
游子敬進來了,他上前道,“宋小姐,警方那里已經請回了前任龍源總裁史蒂文先生回港城。”
宋七月緩緩放下了手里的文件道,“那就出發吧。”
宋七月作為龍源的董事的身份,現在又被卷入到這次案子里。而她和聶勛之間的關系,也是警方這里需要度量的疑點。警署這邊連夜順利請回了史蒂文先生抵港盤查,同一時刻宋七月也再度被請去警署。
面對警方的詢問,有關于聶勛的身份,宋七月道,“我不知道。”
“宋小姐,以你和聶勛先生私下的交情,你會不知道他一直都是龍源的總裁?”巍警司問道。
宋七月抬頭望向那盞燈,她說道,“我確實不知道,如果我知道,那也是在近期。”
對于聶勛的身份,宋七月回答的很保守,警方這里盤問過后也沒有進展。而史蒂文這邊的回答同樣也是很保守,言談之間透露出龍源的發展史,也說明了聶勛為何在從前隱瞞,“因為聶先生他不是一個喜歡經商的商人,而且他以前是一名心理醫生,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工作,公司不過是他的一項投資產業。”
史蒂文的回答,倒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巍警司又是問,“那么他又為什么要在近期接管龍源,成為龍源的總裁?”
“這就要問聶勛先生本人了,我們作下屬的,沒有那么多權利過問。”史蒂文微笑回道。
當真是滴水不漏,查探不到蛛絲馬跡來,最后巍警司又是瞧向聶勛。事發后聶勛被暫時扣留,直到今天史蒂文被請回,這一問題又質問于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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