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尾聲第648章:情之刻骨-《分手妻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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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切都被封鎖住了,所以宋七月沒有辦法去反應,她只能佇立在這片墓園里,任憑那冷風吹拂過自己。
面前是唐允笙的臉龐,幻化成另一個人來,又是模糊的散開。
宋七月魔障一般,那神情卻是瘋狂的,她笑了。
唐允笙看著她,那冷靜和從容忽然都不再了,那張應該是美麗嬌艷的臉龐上,這一刻唯有崩潰上演,瓦解了所有的英勇來,可是那眼中的恨意,卻還是看的那么清楚,那么的深刻,深到這輩子再也沒有辦法由任何一個人能夠比及相抗衡。
“唐三,你以為你現在對我說這些,我就會相信?”宋七月笑問。
唐允笙靜靜站在那里,“我沒有一定要讓你相信,只是把我所知道的告訴你。”
“只是這件事情,他并不想從我的口中透出來,被你給知道。”唐允笙記起那一日,是在事后莫征衍這樣凝重的眼眸,他懇切著相求。
宋七月的身體一晃,有些無法支撐一般,那一樁被誣陷的罪案,是否究竟是如何,這一刻卻是忽然變得不再重要,只是這一刻,回想起重新歸來后的一切,一幕幕都在上演,讓她如何也不會去信服。
“我不信!”宋七月一口咬定,她的眼睛睜的那么大,所以被風都給吹紅了,她顫抖的聲音卻是堅決到冷凝,“我死也不會相信!”
如果,如果真就如唐允笙這么說,那么現在這一切又算是什么?
“你現在是想告訴我,從我回來到港城后,這一切所有都是他設計預謀的?他等著我來報仇,他等著我把他扳倒,他等著自己進監獄去的這一天?”宋七月冷聲質問,那一顆心寒冷無比,突然又像是裂開了一樣,有些合不攏了。
突然,那如果的可能里邊,萌生出這一層認知來,宋七月更是瘋魔,“所以,他算好了一切,就等我放手一搏,他是在將計就計,故意配合我演一場戲嗎!”
唐允笙卻是沉默了,這一場是非他無法去驗證真實與否,他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都是他算計好的,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你聽而已。信不信,就是你的事情了。”
唐允笙頂天立地于自己面前,宋七月可以質疑任何一個人,卻也不會質疑他,他和那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牽扯牽絆,他又有什么理由要去袒護。更何況,也并非是無跡可尋。
因為唐允笙已經說了,“我在濱城的監獄服刑,你可以去查詢記錄,查證他有沒有來探視我。”
宋七月的笑容頓時一凝,就這樣被硬生生止住了,本就凌亂的她,此刻真是被活生生推向了懸崖邊上。她想要逃脫,想要逃離,她不禁往后退去。此刻,她的身體就往后方步步退移。
“我不會去查證!”宋七月卻是拒絕,像是魔障到了極點,所以才會這樣顫抖著說,用一種驚心的眸光,才會說出這樣沒有道理如此固執的話語來,“我才不會去查證!我絕對不會去查證!”
“我死也不會去!”宋七月笑著怒喊了一聲,她已經轉身決然而去。
“宋七月,你是怕了吧。”唯有唐允笙在后方,隱約傳來那么一句。
唐允笙站在原地,站在陶父陶母的墓碑前,只瞧見那一道身影,像是撞見了妖魔鬼怪一樣,這樣瘋狂驚慌的往前方拔腿直跑。她一路的跑,沒有盡頭似的跑。跑下了那長臺階,直到消失在那視線里面。
墓園里芳草依舊,風吹過一片的寂靜,唐允笙慢慢收回了視線,他回頭看向面前的墓碑。
那一對已逝的夫妻,他們相偎在這里,卻才是最好的去處。
其實死又什么可怕的,那不過是生命的一個過程。
風也會靜止的一天,樹葉也會有墜落的時刻,死一點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明無法阻止自己前去探究的心,卻偏偏還要想盡辦法去壓制去克制,以為那就可以真的做到無動于衷。
若真是不在乎,若真是不曾再去在意,又為什么要用死來定義。
唐允笙垂眸,他在墓前靜默。
……
下午三點整,警署這邊有了新的通知下達。就被審問拘留的嫌疑人柳絮,因為犯罪證據不足而被釋放。只是警方這邊,也依舊對她下了指示,“柳絮小姐,雖然暫時你沒有嫌疑,但是這不代表你是清白的,因為這件案子還沒有結束。”
說話的人是負責此案的巍警司,柳絮瞧著他,她卻是很淡然,“當然,我很明白。巍警司,有些話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放心,我絕對不會離開港城,這件案子沒有解決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巍警司一怔,這一起案子是他所經歷過的最為復雜的商業罪案,到了今日卻是看不懂了,這一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愣了下回神,他說道,“好,請你遵守自己現在所說的話,我們還會隨時請你回來協助調查。”
柳絮點頭微笑,只除了證件被扣押,其余的則是悉數交換給她。
柳絮換回自己的衣服,出了警署。踏出警署的大門,外邊的空氣帶著些許冷意,可是微風吹來卻是暖的。三月下旬了,氣溫也要轉暖,等到了四月,花也會開的更多。
距離那天,柳絮當時被警方帶走的日子,卻是有些時候了。
柳絮過來的時候,是乘坐警車來的。而現在她出了監獄,卻是一個人也沒有前來接應。空空如也的警署外邊,出路的人,一張張陌生的臉龐。柳絮看著前方,她走了出去。
沿路攔下一輛車,那司機在詢問,“小姐,去哪里?”
柳絮卻是沒有遲疑,她報出了那個地方,“開元大廈。”
開元大廈第二十八層,龍源企業的辦事處就在那里。柳絮下了車,就往大廈里邊走。保安是認得她的,所以招呼了一聲,柳絮瞧向他,她微笑而過。
但是等柳絮上了樓后,卻被告知,“柳秘書……”那人頓了頓,卻是尷尬起來,因為那身份早已經改變,“柳小姐,請問你找誰?”
那稱呼的更改,仿佛是在證實事實,柳絮僵在前臺處,她瞧過前臺那位小姐,卻是徑直往公司里面走。
“柳小姐!”那人追了上去,柳絮沉著一張臉,視若無睹。
她筆挺而行,卻是往總經辦的辦公室而去。一路上過回廊,同事的注目,她旁若無睹。只是當她要往總經理辦公室推門而入的時候,被那位前臺小姐攔住,“柳小姐,聶總不在公司,請不要進去!”
“走開!”柳絮喝了一聲,對方又道,“您在這樣,我只能請保安了!”
“怎么了?”卻是另外一人奔跑了出來,從秘書室里邊。
柳絮一瞧對方,曾經是她的下屬,現在對方卻已經坐入秘書室,占據了她本應該有的位置。警方所說的話語,一下就跳了出來——我告訴你,開除你的人就是龍源公司的總裁聶勛先生!公司方面已經正式通知了警方!
此時僵持著,艾秘書跑了過來,她聽到動靜前來,一瞧見柳絮在,她立刻疏散了旁人,又是上前輕聲道,“lusa姐,聶總已經把你給開除了……”
艾秘書同樣是從美國那里調過來的,和柳絮是相識,一聽見她的話語,更是再一次落實。只見柳絮繃緊了一張麗容,艾秘書卻是問道,“lusa姐,你做了什么事情,讓聶總不高興了?你別急,回頭我向聶總提一下?”
“不用了。”柳絮只回了一句,她已經離開龍源。
來去匆匆之間,留下了眾人無數的揣測眸光。曾經是聶總心腹的得力秘書,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才會被開除,有人傳言,“聽說啊,柳秘書其實是久遠莫總的人……”
出了龍源下到大廳,離開的時候那保安還在朝她微笑,柳絮這才發覺,不是她沒有被開除,而是保安根本就不知情。再踏出開元大廈,頭頂的那片天空看起來卻是陰沉沉的。
柳絮拿起手機,撥下聶勛的號碼。卻是意外的,那頭接起了,是聶勛的聲音傳來,“現在回公寓,我等你。”
柳絮沒有想到的是,聶勛居然已經在她的公寓里等待。當她趕回去的時候,公寓的門還是鎖上的,用鑰匙一開就推開了。柳絮的動作本來是急促的,可是真當門被打開的剎那,又緩慢了下來。
她平復著那份氣喘,這才推門而入。
公寓里邊如離去的時候那樣,卻是堆積了許多的粉塵。只是開了窗戶,所以散去了一些。聶勛就站在那一方陽臺處,他在抽煙。柳絮定在玄關處,那個位置,那個角度,剛剛好可以看見她回來的方向。
所以,他已經看見她一路奔跑而來。
突然心里邊發緊,柳絮反手關了門,她走上前去。
聶勛沒有回頭,只是彈去一截煙灰,“出來了不馬上回來,亂跑什么。”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去過公司了。”柳絮也沒有閃躲,她走向飲水機倒了杯水。水潤了喉嚨,將那份干澀化去,柳絮道,“我只是去確認一件事情,還以為是警方和我開了玩笑,才會把我開除了。沒想到,原來是真的。”
一瞬間沒了聲音,柳絮在后方處,聶勛卻是道,“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你還有什么資格留下來?”
那似是問句,卻實實在在是奪定,柳絮聽的手里緊握住那杯子。聶勛抽了最后一口煙,將煙蒂丟擲到窗外邊,一陣風吹來,煙霧飄散,他終于回過頭來,那冷厲的眸光似刀割過來,讓柳絮站定在那里動不了。
柳絮抿緊了唇,聶勛急猛發問,“錢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沉悶的詢問聲中,聶勛朝她喝道,“說——!”
心中被震了,那瞳孔一縮,柳絮整個人也是幾欲往后退,可就在剎那間她的步伐一定,扎根了似的不讓自己退卻,直接迎上道,“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到了今天,你會不知道!”聶勛眼眸緊凝。
柳絮道,“反正你的目的也達到了不是嗎!總歸是為了要救宋七月,過程怎么樣都沒有差!”
卻是一個疾步上前,聶勛的手驟然掐住了柳絮的脖子,那巨大的力道,將柳絮整個人壓在了墻上,那手中的水杯也頓時被砸落在地,玻璃渣子和清水全都落了一地,他的手指,骨節分明的指節死死握住她纖細的頸子,那力道大的讓柳絮幾乎要窒息!
“你竟然敢這么做!”聶勛怒吼著,“柳絮,你真該死!”
柳絮的臉漲紅了,這一刻當真是感受到了恐懼,她看見聶勛的臉,這樣的猙獰扭曲,好似是這樣的懊惱至極,真是要將她給掐死了的覺悟一般。
柳絮的呼吸也被剝奪了,她的手死死攥緊了聶勛的衣襟,她看著他的臉龐,眼底的視線都渙散不清,快要飄散開,她終于忍不住那難受,卻發不出聲音來,那手只能無力的去抓住他。
可是在一剎那,聶勛卻是松開了手,突然的空氣吸入鼻息之間,柳絮整個人又好似活了過來,可是身體沒有了力氣,當他的手一放開,柳絮無力跌倒在地,砰一聲,那柜子都被壓迫著哐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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