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4章 淮渦國,無支祁-《執(zhí)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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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戲虛空是一處道源虛空,凌駕于掌位虛空之上。
此道源虛空由三千層虛空界組成,每一界都布置了針對寧凡的手段,環(huán)環(huán)相扣。
這是滿智道人精心打造的舞臺,欲以三千次算計,一步步削弱寧凡,并在寧凡最虛弱之時,將其煉化成一尊木偶傀儡。
但可惜,寧凡并沒有按照滿智的劇本行動,而是以不可描述的藥物反計滿智
可憐那滿智堂堂元陽始圣,卻因一步漏算,永失元陽。此時的他,光是減少元陽之損便須傾盡全力,哪有余力繼續(xù)操持百戲虛空?
而若沒有圣人居中調(diào)度,只憑道源虛空是困不住寧凡的。
幸而滿智事先考慮過諸多意外情形,倒也不至于全無后手。
他既然敢以滿智為名,自然是把一身屬性點全部加在了智力上。他的道心、肉身或許不如同級始圣,但論算無遺策卻當真有幾分自信的。
即使寧凡靠山強大,突然召喚出一尊逆圣分神助陣,他雖不敵,亦有后續(xù)手段往生彼岸
即使寧凡突然覺醒了某種系統(tǒng)金手指,當場開掛,他也有相應(yīng)的針對之術(shù),專門制約諸天系統(tǒng)。
即使寧凡突然和他化敵為友,而后結(jié)盟互叛,他都有心理準備、應(yīng)對之策。
滿智設(shè)想過無數(shù)種和寧凡智計交鋒的兇險場面,卻唯獨漏算了對方使用下三路手段的可能
樸實無華,但竟十分實用!
但這也怪不得滿智!
蓋因浩瀚輪回之中,從未有圣人級交鋒中使用椿藥的先例!他的滿智仍局限在大道之內(nèi),遠未登臨全知之境,漏算也是無可奈何。
但,漏算并非結(jié)束,他的計劃總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仍有后手,可以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挽回損失
少了始圣維持,百戲虛空威能大減的同時,也產(chǎn)生了一些不易察覺的變化。
但這些變化,逃不過寧凡的天人法目。
“此地的【持環(huán)定空】似乎結(jié)束了,但卻有某種后備手段隨之啟動,原來如此,這便是滿智預(yù)留的后手吧”寧凡眼中青芒閃爍,瞬間看穿了滿智的布局。
所謂的持環(huán)定空,是指擁有圣人環(huán)的大能修士,以圣環(huán)加護道則虛空的手段,可令道則虛空威能暴漲,堅不可摧。
百戲虛空之所以能困住寧凡,正是因為滿智之前使用了持環(huán)定空的加護。
但隨著持環(huán)定空結(jié)束,此地三千層虛空界頓時變得破綻百出——至少對寧凡而言是這樣。
蟻主:“滿智已經(jīng)收回了持環(huán)定空,可以全力出手擊碎此界了!”
寧凡:“嗯。”
蟻主:“若你好言相求,本宮也不是不能借你些力量。”
寧凡:“多謝,但你暫時不要出手,滿智的算計仍未終結(jié)。”
蟻主:“嘁,那滿智分明已經(jīng)無暇顧及此界,哪還有什么算計。便是有,憑本宮圣人之力,也可將其后手輕易擊潰!”
寧凡:“或許吧,但我并不打算讓你冒險。”
蟻主:“好好說話!不許肉麻!本宮雞皮疙瘩又起來了!”寧凡:“道友有些過于敏感了,我只是陳述事實罷了,畢竟就算是一張廁紙落入我手,我都會物盡其用,更何況是道友這等重要底牌,但這卻與男女之情無關(guān)了。義清道友,若你事事都用男女之情來看待我,我可是要困擾的,畢竟你我的感情,遠沒有發(fā)展到那一步。但若你定要與我干柴烈火,我也只好勉為其難,與
你一同跨越雷池”
蟻主:“跨你個頭!誰要和你跨越雷池!還有不許叫我義清!還有你才是廁紙!!!!”
寧凡:“呵”
蟻主:“不許偷笑!”寧凡:“但有一事,還請義清道友銘記于心:滿智此人,絕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乍一看他已被我椿藥所算,但他的后手,絕不可小覷。我甚至懷疑,此時發(fā)
生的一切,仍在他的劇本之中,所謂中我椿藥,亦是他故意為之”正常圣人是不會擅自卷入無量劫的。滿智號稱多智,偏偏卷入此事,或許是出于貪念,或許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又或是遭人算計若此地發(fā)生的一切并非滿
智本意,則他半道假裝不敵,借機脫身,也不是沒有可能。蟻主:“本宮并沒有小瞧滿智,小瞧滿智的是你才對吧!你只是仙王,仙王啊!對方可是十紀圣人,你有什么底氣獨自面對他!就算就算你和他交鋒了數(shù)十次都未吃大虧,但這能說明什么呢?也許對方之前并未動真格,此時才要將你一擊斃命呢!比起本宮,你不是更危險嗎!小心無大錯,如此關(guān)鍵時刻,依靠依靠本宮怎么了?你既未將滿智放入眼中,更未將本宮當成前輩對待,自大也該有個限度!也罷,本宮答應(yīng)你,不親自出手便是,但總可以將恢復(fù)了部分力量的【義
清圣環(huán)】借你一用吧?不許說不!本宮也是有脾氣的,并不喜歡被人再三拒絕!”
不待寧凡拒絕,蟻主直接開啟了圣人環(huán)的力量,加護在了寧凡身上!
她雖恢復(fù)了不少力量,但仍無法長時間開啟圣人環(huán),亦無法令圣環(huán)發(fā)揮出全盛時的威能。
饒是如此,寧凡仍是在圣人環(huán)的加護下氣息暴漲!
千年殺戮,二十七種掌位至少小成,再加上劫血突破真血六星,如今寧凡常態(tài)法力便有兩萬九千劫,距離遠古大修三萬劫的法力門檻都不遠了。
如今又有了蟻主圣環(huán)加護,寧凡一身法力直接暴漲了三萬劫,氣息變強了一倍還多!
寧凡:“我不過提醒了你一句,你便回了我一大堆挺可愛的。”
蟻主:“可愛你的頭!本宮可是圣人!和這兩個字壓根扯不上關(guān)系好嗎!”
寧凡:“這就是持環(huán)的感覺么,很溫暖,就像被人緊緊擁抱著”
寧凡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圣人環(huán)加護的感覺,嘖嘖稱嘆。
蟻主:“擁抱你個頭!被你這么一形容,很正經(jīng)的持環(huán)加護都變的惡心了!”蟻主面色一紅,只因?qū)幏舱f的其實是事實。她此時殘魂力量不足,唯有以殘魂相擁的姿態(tài),才能將圣人環(huán)加護在他人身上,可這也沒辦法啊!誰叫她力量不
足呢?只能事急從權(quán)了對吧!這能怪她么!干嘛把好好一件事形容得這么惡心!
又在此時,蟻主久違地感受到了寧凡心中想法,此想法未被不可思掩去。
面對滿智,寧凡出于謹慎,并不打算吃蟻主的軟飯,可偏偏對方把軟飯硬塞到他的嘴里但不得不說,這口軟飯,很香啊!
又大又軟又香的圣人環(huán)呵!
“香你個頭!你既身受我環(huán),便試試能否在持環(huán)狀態(tài),借用本宮的神通和道兵道甲,不要滿腦袋黃色廢料好不好!”
哦?接受別人圣人環(huán)加護,居然還能借用其神通道兵?每個人都這樣么?眼中青芒一閃,寧凡瞬間理解了一切:并非每個人被圣人環(huán)加護都這樣。旁人被圣人的圣環(huán)加護,只能獲得少量提升,哪個圣人會將如此重要的力量全部加護給外人?但他和蟻主的情況過于特殊,近乎一體共生,如此一來,當她愿意給予圣環(huán)加護,他幾乎可以得到她的全部;而若寧凡心眼壞些,以萬物認主之力趁
機奪走蟻主圣環(huán),蟻主可是再也取不回此環(huán)了
已經(jīng)如此相信他了么
是潛移默化,還是億萬輪回中早已融入靈魂的習慣
“怎樣?憑此圣環(huán)加護,能借出本宮的神通、道兵么?”
“應(yīng)該可以,不僅如此,持環(huán)狀態(tài)下,我甚至能和你的一方界產(chǎn)生少許感”
寧凡忽然話語一頓。
當那少許感應(yīng)不斷加深,他終于感應(yīng)到了蟻主一方界的全貌。
那是何等破碎的一方界,已湮滅于永恒不滅的無量血雨之中,早不知毀滅了多少歲月。
道山被人削斷了棱角,如同梟首。
道海被旱魃們占領(lǐng),已枯竭了無數(shù)歲月,便是無量血雨都無法將其滋潤。
山無棱,海為竭,卻有一縷殘魂化作青煙,長跪于無量血雨之中,那是蟻主隕落后諸多殘魂中的一縷。
在那跪倒的殘魂前方,矗立著一座黑巖雕刻的巨大佛像,但此佛像卻沒有面容“哦?你居然能感應(yīng)到本宮的一方界!太好了!殘魂狀態(tài)下,本宮自己都做不到此事,你居然能做到,你這天人第三境果然異于常人的厲害!如何,本宮的一方界是不是十分壯觀!雖只是一山一海的規(guī)模,但這一山一海,卻是本宮耗費無數(shù)心血所打造,絕非尋常山海可比!”蟻主得意道,似乎并不知自己的一方界已毀
,又或是記憶丟失太多,不再記得失去一方界的事情。
“你的一方界,似乎已經(jīng)毀滅了”寧凡沉默少許,回答道。
“毀滅?這不可能!該死,一定是全知,一定是他昔日殺死本宮之時,順手毀去了本宮的一方界!”蟻主恨聲道。
“不,若我感知不錯,你的一方界,并非旁人所毀”而是此界主人主動獻祭了山海
那彌漫于一方界內(nèi)的遠古祭祀之誦,至今仍在殘界之內(nèi)回蕩。
那化作無量血雨的不悔和執(zhí)念,仍在界內(nèi)滂沱,如絕望,如哭泣
便在這絕望血雨中,她曾為了某人,獻祭了自身山海,卻早已遺忘此事
可為何要獻祭,為何要長跪雨中
寧凡以為他已在諸多輪回片段中,看盡了她的痛苦和絕望,卻原來他所看到的,仍舊只是冰山一角,隱藏在水下的,其實還有更多,更多“不是旁人所毀,難道還能是本宮主動獻祭山海?別開玩笑了!本宮可不是什么濫好人,不可能為了旁人舍棄一方界!定是你感應(yīng)錯了!大抵你所感應(yīng)的,根
本不是本宮的一方界。”蟻主并不信自己會為了外人獻祭山海,這是什么天方夜譚?她又不是什么笨蛋傻瓜!“算了,別再浪費時間感應(yīng)一方界了。你既能借用本宮神通道兵,便以本宮手段將這百戲虛空徹底擊碎!好叫你知道,本宮雖只恢復(fù)了一紀修為,對付滿智卻
也手到擒來!日后可莫再看輕本宮了!”
“好”
不再反駁,不再捉弄。
面對輪回之沉重,寧凡千言萬語,盡皆化作了沉默。
而在那沉默之下,火焰愈發(fā)洶涌熾烈,卻無處宣泄!
是個人都敢算計她,無休無止地算計著,無休無止地圖謀
“持環(huán)!”
寧凡將蟻主圣環(huán)的力量全盤吸收,融入到了自身十字光環(huán)之中,以十字光環(huán)為依托,來承載蟻主的殘魂相擁。于是原本十字交錯的十字光環(huán),頓時出現(xiàn)了第三道環(huán)影,卻不再十字交錯,而是三環(huán)互扣,呈現(xiàn)出三環(huán)套月的姿態(tài),加護于寧凡身后,散發(fā)著浩瀚圣人之威
!
一時間天現(xiàn)慶云,地涌金蓮,無盡道宗仙樂的奏聲憑空出現(xiàn)于天地之間,如同真有圣人降臨于此一般。
“嘶!三環(huán)套月,道祖之資!你不過借用我圣人環(huán),竟能令圣環(huán)呈現(xiàn)此傳說之相,真是厲害!”蟻主驚訝不已。
“是你的圣人環(huán)厲害,與我無關(guān)。”寧凡微笑道,卻將所有火焰深藏于心。
“說的沒錯!本宮的圣人環(huán),自是一等一厲害!”
蟻主得意又意外,意外的是寧凡居然沒言語捉弄她,反而變得十分嘴甜,真是越來越不習慣了。
“道甲現(xiàn)!”
寧凡一身令下,借由蟻主圣環(huán)之力,借出了蟻主昔日所穿道甲。
道甲如道兵,因道而生,聽令則現(xiàn)。
那是一件五色山河裙,防御力堪比極品先天甲胄,且還能和其他甲胄疊加使用,威能莫測。
日月星辰是其裙擺,地水火風是其紋繡,裙身更繪有山川大地、山海萬族,上有五色毫光照耀諸天,有混沌圣威震懾寰宇。
身為逆圣門徒,蟻主擁有如此厲害的護身道甲,倒也不足為奇。
蟻主全盛之時,只憑此甲便可發(fā)揮出十紀輪回的防御,十紀之下足以免傷,十紀之上的傷害則可生生削弱十紀威能。
寧凡借用不了道甲全部威能,但也能令此甲發(fā)揮一紀輪回之防御。
“這小子穿上本宮的裙子,不知是個什么樣子,一定很好笑”蟻主十分期待寧凡穿女裝的可笑畫面。
可惜,五色山河裙可以隨心變化,既感應(yīng)到寧凡是男身,直接貼心的轉(zhuǎn)變成了男裝形態(tài),成了一件五色仙衣。
“道兵現(xiàn)!”
寧凡再令一聲,又借出了蟻主昔日道兵五光神石。
這是一件暗器類道兵,可入圣宗四十二品,屬于比較高階的道兵。
蟻主全盛之時,一旦祭出此石,必打得同級始圣頭破血流,百發(fā)百中,例無虛發(fā)。
寧凡縱然借不來此石全部威能,卻也足以憑借此石輕易擊穿百戲虛空了,但卻沒有立刻施為,而是繼續(xù)借法。
“本命神通現(xiàn)!”
這一次,寧凡連蟻主的本命神通都借出來了。
其名,開天五光!是蟻主未化形時,目睹逆圣開天所領(lǐng)悟的神通!
懵懂之時,她曾見過一位強者開天,卻從來不知那人是誰,如今的殘破記憶更是絲毫記不得此事了
五色神光號稱可刷萬物,但也只在第二步中才算厲害,對圣人而言算不得什么厲害神通。
但蟻主的開天五光,卻連始圣都刷的動!其中更承載了她貫徹一生的執(zhí)念與信仰!
此光更可配合其道甲道兵使用,乃是成套之物,可令道甲道兵威能倍增。
配合特殊術(shù)法,此光更可展開為五色光翼,亦可錨定時光長河,橫渡輪回不失。
蟻主:“需要本宮教你使用開天五光嗎?此神通曾被本宮開發(fā)出了五重諧律,使用時需與魂音五相相合”寧凡:“不必解說,我已共享了你的神通記憶,更曾在一些輪回片段中,看到過某人開天時的光芒,與此神通頗有相似之處與其說此神通是你模擬開天時的
五色光芒,倒不如說這是在模擬某人焚盡五世執(zhí)念時的執(zhí)火之光,若以執(zhí)念催動,或許能令此光真正照徹萬古長夜吧”
蟻主:“?”
蟻主:“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本宮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寧凡:“就當是我的胡言亂語吧。眼見的不一定是因,亦可能是果,那或許是以后的事情,而非當下。”
隨口說了些謎語。
而后,開天五光,第零諧律,啟動!
“你這是開掛!即使是本宮全盛時,也只能隨手用出一至五重諧律,想要使出第零諧律并不容易!你明明只借用了本宮殘損力量,居然可以用出!”
蟻主不理解!
她練了一輩子才達到的神通境界,寧凡居然借用少許力量就能做到,這合理么!
人與人的差距為何如此巨大!
“只是取巧罷了。你是以自身修為駕馭此術(shù),我則是以執(zhí)念燃燒來取巧施術(shù)術(shù),你的施術(shù)難度更高,厲害的是你,不是我。”
寧凡的安慰,并沒有讓蟻主感到好受,反而令她更加受挫!
畢竟她練了一輩子開天五光,都不知道這玩意還能配合執(zhí)念燃燒來施術(shù),寧凡卻只看一眼就悟出了新用法!
和寧凡一比,她突然有種自己可能沒長腦子的錯覺!
在開天五光的加持下,寧凡展開了五色光翼,抬手祭出了五光神石。五光神石在開天五光的加持下,不斷膨脹,不斷燃燒,最終化作了一顆熊熊燃燒的飛星,透著圣人一擊的偉力,只一擊就將百戲虛空三千層虛空界轟碎、焚
盡。
但五光神石化作飛星的一幕,好巧不巧,卻又和滿智之前安排的飛星算計對上了“果然,我此時借五光神石的力量擊碎百戲虛空,仍在滿智的劇本之中,他刻意安排了飛星算計,便是要在我自鳴得意之時告訴我,此時的一切,仍只是他表
演中的一環(huán)所謂的痛失元陽,或許同樣是他故作姿態(tài)的表演”
表演,是了,一切都是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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